“……你知道就好,之后好好想想该怎么补偿我吧。至于现在嘛,你们俩先自己叙叙旧吧。”
看完之后左汐的评价是「也就那样」,这两人的区别无非在于一个更成熟一些一个更天真一些而已。
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就连脑回路也差不多……这样完全没意思嘛。
失去兴趣的他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于是没给两人阻止的机会就离开了世界树的空间。
至于剩下的两人是想叙旧还是抱头痛哭又或者商量商量今后的须弥该怎么办,那都跟他没关系了。
最麻烦的部分他已经代劳,接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他不是保姆,没理由尽职尽责的像带小宝宝一样全方位的照顾周全。
自己的国家就该自己管理,自己今后的道路也该自己决定……左汐只会在看不惯的时候出手阻拦一下而已。
而这次,恰好就是他看不惯了而已。
左汐离开之后,剩余的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会心一笑……过了一会,笑声逐渐平息,并不知不觉的变成了啜泣。
无论是长久以来被禁忌知识侵蚀的大慈树王,还是自出生以来就一直被压抑天性的纳西妲,她们都需要一点点的发泄。
“唉……”
一声叹息飘进两人的耳中,让正在宣泄情绪的二人同时一愣,然后同时转头。
已然离去的左汐不知何时去而复返,此时正在对着她们颇为遗憾的摇头叹息。
“可惜了,这里好像没法照相……不然把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照下来,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热门的新闻。
你们说,拿这个作为至冬对须弥的舆论攻击比较好,还是拿来要挟你们比较好呢?
像是「两位女士,你们也不希望这张照片出现在明天蒸汽鸟包的头版上面吧」这样子。”
左汐一边用温的表情罗列着肮脏的外交手段,一边捶胸顿足似的表示着遗憾。好似没能拍下这一幕对他而言是什么莫大的损失,这辈子入了棺材都要写进遗嘱里似的。
“可以的哦,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配合你的哦?啊,不过她的话,还是要问一问她的意见才行呢。”
纳西妲天真无邪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他知道左汐说这些肯定都是在说笑……不过后面那两条一定是在说笑,可希望拍照这一点说不定是真的。
只是拍拍照而已,她当然要满足呀。
“我也没问题,您请自便吧……唔……我们保持刚刚的姿势就行了吗?”
大慈树王没有随意插嘴,因为她现在还不清楚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不了解对方是个什么样的性格。
既然如此,她只用安静的看着两个互相熟悉的人交流,然后再看纳西妲怎么决定就好。
所以当纳西妲说需要询问她的意见的时候,她才会顺着说了下去……虽然她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不过如果对方真的有这方面的喜好的话,于情于理她都该配合。
“真没意思,你不知道有些时候适当的反抗会更有意思一些吗?嘁……”
左汐不满的撇了撇嘴,纳西妲每次都是这样的,每次无论他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无理要求,只要不涉及其他人,似乎她都会答应。
这也太没意思了吧?他就是想看看小羽毛球为难的表情,总要和平时不一样才有意思嘛……嘁,真没意思。
“唔……不,不要!请不要把我们丢脸的样子拍下来好吗?如果……如果被须弥的民众们看见了,我……我就……呜呜呜……”
纳西妲偏了偏头,嘴里咀嚼着「反抗」两个字。然后马上戏精上身,当场飙戏,楚楚可怜的模样把一旁的大慈树王懒得一愣一愣的。
唔……纳西妲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怎么能把这副故作坚强却实则可怜兮兮的样子表演的这么像的?
这强撑着露出坚强的表情,这眼角说流就流的泪珠……难道说,自己其实也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吗?
“……有病。”
左汐只给了两个字的评价,并且嫌弃的远离了几步。纳西妲的改变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现在左汐发现果然凡事都是有两面性的。
对方不仅更加重视自我,而且还变得更加随心所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