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悟着一位位古老人杰遗留于此的道痕,陈青源如饮美酒,神情享受。
全身心投入了进去,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速有多么快。
六指神王的拳威法则,上祁帝君的镇世剑痕,绝顶刀客的残影......
意识沉沦,深陷于此。
虽然很多的人杰足迹对陈青源起不到任何作用,但还是会好好观摩一番,以此触及历史的碎片。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一晃眼,陈青源坐于棋盘已有两年。
雪山之顶,大雪依然下着,未有一日停过。
漫天雪白,似是一块巨大的美玉,巧夺天工,完美无缺。
“尊上竟然还未醒来。”
柳南笙保持着端庄典雅的仪态,眼睛一直盯着崖边树下的陈青源,低声说话,语气惊讶。
“以尊上的能耐,说不定能趁此机会弄清楚此物的来历。”
天雍王双手负背而立,这两年他时常想起与陈青源初识的画面,十分庆幸自己的选择,不仅没有得罪了这种存在,而且还结下了善缘。
“希望一切顺利,别有什么波折。”
时间长了,柳南笙担心陈青源的意识被困在了棋盘之内,内心深处多少有几分担忧。
实际上,棋盘的灵智比起陈青源还要着急,它很想让陈青源尽快醒来,离开此地,去寻觅自家主上。
又半年,陈青源将特殊星海的每个区域逛了一遍,稍微有点儿价值的道痕,都已经铭记于心。
这些时日的悟道,虽然修为与实力并无提升,但前路大道的迷雾明显少了几缕,这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还差一点儿。”
陈青源本想以东阳经为基础,补全后续的路途。尝试了几次,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好作罢。
把握不够的话,强行去推演古经的残缺部分,容易让自己陷入迷惘,一来浪费时间,二来可能会遭到反噬。
先将东阳经补全,悟透以后,看清前路,才可书写出属于自己的修行道经。
“咻”
一个念头落下,陈青源的意识退出了法则星海,回到了本体。
缓慢睁眼,云雾尽散。
周边的结界禁制,慢慢破裂。
站在一旁的柳南笙与天雍王,见此情况顿时面露喜色,眉宇间那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忧色随之消失。
“尊上!”
等到结界彻底解除,两人不约而同地往前走了几步,开口呼唤。
陈青源依旧坐着,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给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眼神:“我没事,放心。”
随后,低头看着桌上的古老棋盘,缓慢伸出了右手,触摸着棋盘表面的这些粗糙裂痕,足可想象到此物经历了多少风雨。
“跟我走吧!”
陈青源轻声说。
“嗡——”
摆放于桌上的四四方方的棋盘,微微一震,以示回应。
继而,在身旁两人的惊愕注视之下,陈青源单手把棋盘拿了起来,不费吹灰之力,神色淡然,像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值一提。
“这......”天雍王与柳南笙面面相觑,张嘴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呆讶住了。
一眨眼,陈青源就将古之棋盘收起,慢慢起身,双手垂于身侧,走向了站在旁边发呆的两人。
“劳烦两位护道了。”
陈青源微笑道谢。
“我们没有做什么。”
柳南笙回过神来,轻语说。
有着棋盘结界的阻隔,其实外部力量很难干扰到陈青源。并且,这个地方比较偏僻,数年来无人来此。
“尊上,那个东西是何来历?”
天雍王很好奇这等珍物的来源,虽说之前很惦记,但不敢与陈青源争抢,连一个念头都没有生出。
“牵扯深远,比较危险,不可说。”
倒不是陈青源故意隐瞒,而是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
禁忌法则尚在,如若实力不是很强,知晓了此物的前因后果,容易引得大道法则的审判。
“好吧!”
听到这话的两人,虽心痒难耐,但只好忍住。
他们对陈青源无条件信任,不会追问。
“宫主与徐大哥,后面有何打算?”
古之棋盘都被陈青源收走了,自然没必要久留于此。
“四处走走,碰碰气运。”
天雍王不敢奢求太多,随缘即可。
“我也是。”
柳南笙附和了一句。
“这是我前段时间得到的一件先天灵宝,不知具体有何用处,两位可以研究一番。”
既是自家人,又看在他们一直守在此处的份上,陈青源不好意思直接走人,思考了一番,从一枚须弥戒取出了一件灵物。
一个圆形玉碗,巴掌大小,作用未知。
反正陈青源此前研究了一段时间,没啥发现。
“先天灵宝!”
不管在哪个时代,先天造化之物都较为罕见。两人微微一惊,目光全盯着悬浮于空中的这个玉碗。
“此物留给两位,但愿有用。”
东西只有一个。
“我欲独行,先走一步。”
接着,陈青源又说。
拱手示礼,乘风而去。
“尊上慢走。”
两人回礼,满面敬意。
虽说先天灵宝仅有一件,但两人不至于争抢,共同观察与研究。要是弄清楚了灵物的用途,对谁作用大,那么谁就拿去。
玉碗悬浮着,散发出一缕缕玄妙道韵。
“柳道友,请。”
天雍王拂袖间布置出了一道结界,封锁周边的空间,不想让先天灵宝的法则气息流散,免得招来了麻烦。
“请。”柳南笙颔首道。
两人客套了一下,一同走向了灵宝玉碗。
......
与两位故友道别,陈青源去往了别的星域空间,看看各地的风景,寻觅未知的机缘。
得了古之棋盘,分出一缕神识进入,一心二用,缓慢提升着神魂之力。
神魂之力变强了,到了某种界限,自然也可提升实力。
由于陈青源的魂力本身就很可怕,所以古之棋盘可以提升的幅度十分有限。
“如果完好无损,效果肯定会好上很多。”
一卷残破的天书都如此不凡,九卷齐全之时,不知是何光景。
难怪不被大道所容,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玩意比起帝兵都要可怕。
“前面好像有异常的法则波动。”
陈青源的目光锁定住了一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