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都知道？”
听到花灵语说出这句意外之语，楚阳惊讶地说道。
在他看来，花灵语应该没有经历过一千年前的事，估计她当时都还没出生。
就算出生了估计也只是一朵普通的桃花而已，丝毫没有一点力量。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花灵语还真知道一年年前的事。
难道当时的她就是当事人之一？
楚阳疑惑地看着花灵语，期待她会有怎样的回答。
就连白陌晴也有点震惊，惊讶地望向她。
虽然她和花灵语那些相处的时光都是被兰珂操控的，但正如楚阳所说，她的记忆都是切切实实的。
所以即便她不愿意承认这段并非自己本意的经历，但她对自己这个三妹还是存留着一点感情的。
如果说花灵语给她最大的印象是什么的话，那就是神秘。
除此之外她对对方几乎一概不知。
不管是真实的性子还是本体这些较为深层次的东西，花灵语都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
如果仅仅依靠脑海中的记忆的话，白陌晴觉得自己压根就不了解花灵语。
虽然说是亲如家人的姐妹，但花灵语一直在她们之中格格不入，俨然一个局外人一般。
若她不清楚真相的话肯定会这么认为。
但白陌晴现在已经很清楚花灵语为何会这么格格不入了。
因为花灵语和她们不同，一直都没有被兰珂控制，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这么一个存在，自然会和她们几姐妹格格不入了。
更别说她现在还知道自己那些关于花灵语的记忆都被兰珂有意消除了。
在那些记忆之中，她和对方又是怎样的关系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白陌晴的心情便有些复杂，也有些犹豫。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花灵语了。
所以即便知道对方就站在自己不远处，她也不敢将目光移到那里。
然而当花灵语说出那句话后，她就不得不关注了。
比起她们所有人生死攸关的问题，她这些小心思完全不值一提。
只不过令白陌晴不解的是，她这个三妹真的知道那时候发生的事吗？
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那天除了她之外的所有靠近屏障的修士，其实都已经走出了根源之地。
当然，根据兰珂的说法那些人只是自寻死路罢了。
而在那些人之中，她不记得有花灵语的存在。
而且在一千年前花灵语估计最多也就是个能化形的妖族，应该没有实力前往屏障附近。
那样的核心地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靠近的。
还是说她事后才去探查屏障？
亦或者是那天的事对根源之地造成了很重大的影响，她才会知道这些？
白陌晴心中疑惑不已，一时也想不出花灵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但既然对方已经说出口了，那自然不会是什么玩笑话。
注视着花灵语那一成不变的表情，白陌晴微微蹙起眉头。
和楚阳一样，她自己也对那天之后发生的事很感兴趣。
毕竟在还未弄清楚真相之时她就被兰珂带走了。
说是对她而言是一桩未了的心愿也不为过。
“我还没有告诉你们我的能力吧？”
在楚阳和白陌晴期待的目光中，花灵语并未直接说出答案，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怎么，你的能力不就是分身吗？难道……”
闻言，楚阳疑惑地说道，但他很快就想到了那个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见他这副表情，花灵语知道他也猜到了，于是便点头道：
“没错，你在琉璃宫之外干的那些事也是通过这个能力知道的。”
她的话让楚阳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不由轻呼一口气。
如果说他第一次见到花灵语的时候最在意的是什么，那就是她对自己的了解程度非常高。
仿佛是个老友一般，非常了解他的性子。
甚至还知道他在琉璃宫之外时到底做了什么事。
这样的了解程度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度想在见到花灵语之时好好问问她。
不过那时的他也只是产生了想得到答案的想法罢了。
实际上他也不抱什么希望。
毕竟这对花灵语而言肯定是极为私密之事，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告诉他。
况且就算他知道又如何？
在当时的他看来，反正他很快就能将琉璃宫探查一遍。
发现没有楚令的踪迹之后，他也会立即离开这个宗门，和花灵语她们不会再打交道。
正因如此，即便他在第三域中再度见到花灵语之时，他也没想起这个目的。
更何况那时的他一上来就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哪还有时间思考这些东西？
然而出乎楚阳意料的是，自己居然卷进了这么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一时半会儿根本不可能离开琉璃宫，甚至可能会因此送命。
所以一开始那个无比在意的问题反而被他遗忘到了角落，直到现在被花灵语提醒后才想起来。
如果这真的是她的能力的话，那一千年前知道屏障周围发生了什么也不足为奇。
毕竟就连他都没发现一点她注视着的痕迹，那根源之地就几乎不会有人能注意到了。
对于这些非常无赖的能力，楚阳现在已经有一定免疫力了。
没办法，在那些灵兽中见到的强大能力实在是太多了，花灵语的能力完全算不上多夸张。
就算知道得再多，还是得依靠自身的实力。
和那些能直接影响战斗的完全不能一概而论。
“我能读取花草树木感知到的信息，这便是我的能力。”
见他已经完全明白她说什么，花灵语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了当地说道。
“而且这个能力的范围恰好就和整个根源之地的大小差不多——当然一千年前我的能力没有现在这么强，只能观察到一些只言片语。”
听到这个答案，楚阳也并不感到意外。
如果说根源之地中什么最多的话，无疑就是那些花草树木了。
虽说绝大部分都如同风中残烛一般，都快要枯萎了，但至少还是保留了一点生命力的。
而且由于整个根源之地压根就没有多少人活动，这些自然之物简直是随处可见。
如果花灵语的能力真是如此的话，那她几乎能掌握整个根源之地的信息。
可这个能力虽然看上去非常强大，但在根源之地中却几乎没有任何用处。
因为这里的人几乎无时无刻都会待在洞天里，根源之地本身基本上是无人踏足之地。
在这种情况下，花灵语就算知道整个根源之地的动向又如何？
最大的用处估计也就是看风景了吧？
甚至连看风景都不行，因为这个小地方的风景根本就没啥好欣赏的，还不如直接在琉璃宫内观赏。
但他的出现却让花灵语的能力有了用处。
作为一个外来者，同时也是在根源之地大范围活动之人，他的存在显然很快就会被花灵语注意到。
也许在那段无聊的日子中，她会经常注视着他和江茗雪奔波在外的身影打发时间。
不得不说，这个能力简直就是专门针对他一样，让他在花灵语的眼中无所遁形，好像什么都能被她知道。
这样一来，花灵语会这么了解他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楚阳现在想确定的是更加具体的情况，比如……
“如果有结界阻隔呢？”
楚阳不禁皱起眉头，询问道。
“至少就从我有这个能力到现在情况来看，并不会受到任何东西的影响——当然，洞天那种不属于这里的地方肯定不可能触及。”
“也就是说……”
楚阳微微一愣，语气有些犹豫。
也就是说，他和江茗雪甚至双子姐妹那些亲密接触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这……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说呢？”
看到他如此神情，花灵语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道。
“……我们还是赶紧谈正事吧，一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她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想说出来的样子，楚阳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对，应该也不算转移话题，而是将话题拉回来。
毕竟他真正想知道的确实是那时发生的事，而不是继续这个不知道歪到哪去的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花灵语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摇头道：
“那个屏障仅仅消失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又重新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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