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家饭店包房内,劳杉低头吃着菜,对面坐着一位老者,正是叶辉身边的严叔。
“小杉子,你说陈阳自从去了京城之后,现在还没回到江城呢?”严叔皱着眉头向劳杉问道。
劳杉点点头,也不抬头看他,只是默默往嘴里扒拉着菜,“是的,不光他没回来,现在家里就剩下我和秦浩峰了。常跟在陈阳身边的人,都被陈阳叫走了。”
“去了哪里?”严叔皱着眉头问道。
劳杉扒拉菜的筷子微微停了一下,随后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叶少非常想要陈阳手里那张绢本,”严叔看着劳杉说道,“等陈阳回来,你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绢本拿到手,有把握么?”
听到这里,劳杉抬头看了看严叔,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说起来真轻松,无论什么办法,都要将绢本拿到手,关键是自己有什么办法?
叶辉让自己来陈阳身边,一来是看看陈阳还有什么好东西,能不能把这些东西变成他的;二来就是陈阳要是捡漏了什么好东西,要及时通知叶辉。
自己跟陈阳时间也不短了,除了店里的那些物件,陈阳有没有私藏,自己都不知道,就连上次那件隆庆官窑,劳杉都没有见到过。
劳杉也曾经通过柱子和秦浩峰打听过,可是两人什么都没说,就冲这一点,就知道这些人防人有多严了。
现在陈阳人还没回来呢,他们就想着绢本了,这不是开玩笑么?
换句话说,劳杉觉得陈阳对自己不错,跟陈阳这帮人在一起,没有人瞧不起自己,比跟叶辉在一起的时候强多了,自己有点不愿意这么做。
“严叔,你们可真敢想,”劳杉咧嘴笑了一下,“陈阳人还没回来呢,你们就惦记上绢本了?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事我办不到!”
看着劳杉的样子,严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下,“哟,想不到我们的小杉子,有这么硬气的一天。都说陈阳身边的人牛哄哄的,看来是没错,连你这么个昔日的奴才,现在腰杆子都硬了?”
说完话,严叔一边摆弄着桌面上的筷子,一边说道,“劳杉,你是真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真把自己当成陈阳身边的人了?”
“我可提醒你一句,你跟陈阳他们可不是一路人!”
劳杉看着严叔叔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浮现出笑容,“严叔,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刚才我也是着急了。”
“你不知道,自从这消息传出来,每天来店里的人就络绎不绝,都想来看看那张绢本,都要把秦浩峰烦死了。就昨天,京城还来了两个人,一个姓郭的,一个姓郑的,说是什么首博的负责人,也是为了绢本来的,听说陈阳还没回来,直接在江城住下了,说一定要见到陈阳!”
接着劳杉向严叔分析了一下目前自己的形式,自己除了每天在店里帮着开门、关门以外,店里其他事都不用自己管。来了这么久,自己一次陈阳家都没去过,倒是之前自己去过一次,还是以收废品的名义,但什么都没看到。
这张绢本现在闹的这么热闹,不懂的人都知道值钱了,这么值钱的物件,自己怎么可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人家陈阳不得好好藏着掖着的。
劳杉说完,严叔简单的擦了一下嘴,最后冷冷的说了一句,“你说的这些叶少不会管,叶少只看结果,别忘了,你现在每个月还拿着叶少的钱呢!”
说完话,严叔起身向餐厅外走了出去了,劳杉在后狠狠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呸!他给的那点也叫钱?一个月给两百元,人家陈阳不但给自己租了房子,还每个月发500元工资呢!”
当劳杉大口大口吃完桌面上的食物,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被服务员直接拦了下来,被告知这桌饭菜还没有买单。劳杉在心里暗暗骂着严叔。
“我艹的,龙找龙,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
几日之后,柱子、刀疤、振丰和宋青云等人都回到了江城,但迟迟不见陈阳的身影。秦浩峰问起阳哥,宋青云说陈阳顺路去沪上看看他师傅,大概得晚两天才回来。
刀疤配一副金丝眼镜,众人非常好奇,秦浩峰率先问起,“刀疤哥,你怎么出趟门还近视了?”
“这不是近视镜,就是一副平镜。”刀疤用手摇晃着眼镜,一脸嬉笑的说道,“怎么样,我戴上像不像文化人?”
“还平镜?”柱子在旁边把嘴一撅,“我现在看你一点都不平镜,你咋想起来弄副眼镜?”
振丰在旁边笑着向大家解释了一下,据下面的小弟说,在回来的火车上,火车每到一站,人家火车列车员就来检查的他车票和身份证,后来小弟们说,就因为他脸上的那刀疤,人家看刀疤不像好人,所以才要检查。
“这家伙,回来也不知道怎么就琢磨出这么个办法,假装自己是文化人!”振丰在旁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说道。
“哈哈!”
众人笑过之后,秦浩峰眼睛转了转,“刀疤哥,你听过那句顺口溜么?”
“天上飞机最高!”
“地下戴眼镜的最骚!”秦浩峰和柱子同时笑着。
宋清风办公室内,办公桌前面坐着徐局,宋清风拍着桌面大声向徐局喊着,“我看你是越来越回旋儿,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做局长的位置了,现在还不如当队长的时候,一个案子你告诉我破不了!”
徐局也不说话,低头抽着烟,等宋清风骂完了,徐局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放在宋清风面前,“老领导,不是我不干活,这活我没法干,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