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洪熙年永乐仁孝文皇后青玉龙钮谥宝,属唯一传世的明朝宫廷谥宝。玉玺主人为永乐皇帝的皇后徐氏,为开国大臣徐达长女。此玺龙钮呈蹲坐姿势,展示明朝宫廷皇风。公元1644年李自成称帝推翻明朝,玉玺遭掷损及火烧,历尽明朝盛衰。
这个结论不是陈阳得出来的,这是后世很多专家,查阅资料得出来的结论。陈阳记得非常清楚,当时是2004年,自己刚接触古董没几年,有一天师傅兴冲冲的走进店铺,说起了苏富比以378万港元拍卖出去的仁孝皇后青玉龙钮谥宝玺。
解释一下谥宝玺,谥宝是仿照帝王在世时所用的玺印而制,即将谥号刻于预制的玺印上,随葬墓中,表示人死后所得的称号。谥宝玺是刻有帝王谥号的印玺,谥号是皇帝死后的名号,将谥号镌刻在帝王生前所用印玺的仿造物上,作为殉葬之用。
谥这个字念(shi),意思就是古代帝王或大官死后评给的称号,大家不要读错,昨天我在这写小说,过来一个朋友,开口就念成了溢宝。
当时专家确定这是文皇后的谥宝玺主要有两点依据,其一,与文献记载相符。永乐皇帝的皇后明朝开国功臣中山王徐达的长女,永乐五年逝,尊谥为“仁孝皇后”,明仁宗朱高炽即位后,上尊为仁孝慈懿诚明妆献配天齐圣文皇后,这一点在《明史》卷 113中有明确的记载。将史书记载的文皇后谥号与这枚印玺印文相比,除现存的七字符完全相同外,其余不完整的如明、庄、配等也一一相合。
其二,和当时现有的实物吻合。明代上尊谥时所用谥宝共有三种,分别为绢宝、香宝和玉宝。其中绢宝用绢和纸糊制,上谥仪式完成后即焚化,世间不可能留存;香宝有用木雕制,在梓宫八葬时安置于陵寝中;玉宝用玉雕制,尊藏于太庙。
发现的明代帝后谥宝只有出土于定陵的四方香宝,分别属于万历帝及其皇后,均用梨木制成,方形,上雕盘龙钮,印文为阳文篆书,四字一行。
《明史》中记载明代玉谥宝为篆文,广四寸九分,厚一寸二分,盘龙钮。根据这一点,再加上《明清帝后玺印》一书中,对明代帝后的玉谥宝的记载,可以做出这样的推断:这几件谥宝都是盘龙钮,与文献记载太庙玉宝制度相符。
由此可以推知明代藏于太庙的玉谥宝也是这个样子,只是质地不同,做工相对精细而已。将此文皇后玉宝与定陵出土的香宝对比,无论是印钮形式风格,还是印文篆法布局,都十分相似,如出一辙,完全可以确定这枚文皇后玉宝为真品。
至于这枚谥宝玺上被灼烧的痕迹,专家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公元1644年6月3日,李自成称帝,明朝正式覆亡,这方永乐大帝仁孝文皇后谥宝同遭掷损,火烧留痕,现已是硕果仅存。
从乾隆时期开始,人们便一直认为明代帝后的玉谥宝已经不复存在。乾隆在御制文《书明列代玉册事》中曾作过专考释,书中写道:“若其玉宝,则固囫囵之物,磨去其字,仍然一宝,改制它器,随意可成。且宋元近代,其册燹,迁其重器,宝失而册存,其理固然。”
通过这段文字可以看出,乾隆帝认为明代帝后玉谥宝或被改做它用,或毁于战乱之中,而眼前的这方文皇后玉宝经过火烧且已不完整,可以证明乾隆帝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的。
“孤玺一方,劫后残余,独掌可握,却道尽朱明盛衰,其价值不言而喻。”
直到2021年,陈阳在苏富比我国艺术珍品拍卖会上,亲眼见到了这枚谥宝玉玺,再次以4343万港元成交,当时又引起了一次轰动。
“好家伙,”关金川在旁边放下了手中的印章,笑着看向沈浩,“沈先生,您父亲是喜欢收集印章么,家里怎么这么多?”
“那可不是,我家老爷子连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他怎么会收集印章。”沈浩连连摆手,随后向两人解释起了东西的来历。
原来沈浩家老爷子年轻时候是红袖标,手里举着一本语录,戴上红袖标,那可真是谁不服就闹谁,官越大的人家被闹的越凶,而沈浩家老爷子,在这个组织里还是地区的头头。
忘记了是哪一年因为什么事情,他们就去了京城。到了京城一看,好家伙,这帮人活的真滋润呀!
“小洋楼住着,沙发坐着,那床都比家里的软乎,这不是纯纯的资本主义么!”沈浩一边说着,一边脸上居然还有些兴奋。
他们过的这么好,自己在下面受苦受穷的,那能行么,就一个字,闹!
“当时他们联合京城的红袖标,绝对给这些人好好上一课。”说着话,沈浩居然撸起了胳膊,“手里拿着语录,带着红袖标,另一只手攥着武装带,谁家住的楼好,就冲谁家去。”
“就去就砸,我管你什么家具呢,只要看起来高档的,就是砸!就算他们家墙上挂着一本挂历,都得从墙上拽下来撕喽!”
“你敢问因为啥,上去就是一武装带,”沈浩越说越激动,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还敢问因为啥,因为乡下的老百姓还在墙上划道过日子,你们敢用挂历,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就该揍!”
陈阳看着沈浩一脸兴奋的模样,心里暗暗冷笑着,就你这样的,幸亏没生在那个年代,要是生在那个年代,你得比你父亲闹的还凶,量具厂让你下岗,领导真是有先见之明。就你这样的要是不下岗,说不定哪天在早就在背后捅领导一刀!
父亲陈国华比沈浩大了不少,也赶上了这场运动的尾巴,而陈国华当时的做法,跟沈浩父亲却截然不同,毕竟自己父亲还照顾过刘阿姨父亲呢!
“当时砸了不少好东西,什么钢琴、家具、工艺品装饰等等,”沈浩继续跟两人说着,情绪也没有刚才那么激动了,“我父亲说过,当时不但砸东西,有好多人将东西都私自带走了,甚至有人将人家里的金条和现金、各种购买生活品用到的票都拿走了。太显眼的东西我父亲不敢拿,就拿了十几块手表和这些破印章。”
“你们说说,拿啥都是拿,还不如拿点金条啥的,拿这些玩意有啥用!”
关金川瞄了一眼沈浩,也微微点点头,“确实没啥用,这种东西不是大众的物件,都是那些文人喜欢,而且人家还都喜欢名家的。”
“不过我好奇,当时这么闹,就不怕被打么?”关金川笑着向沈浩问道,“听说他们闹的挺凶的,就没有人收拾他们?”
“收拾?哼!”沈浩冷哼了一声,“谁敢呀?你不想想他们为啥手里拿本小红书?不用说动手,你就是把那本书碰掉地上了,都得给你戴上高帽子,游街三天!”
关金川听完微微点点头,随后将面前的印章往前一推,“行了,沈先生,你这些物件都不行,咱们还是先研究那汉镜吧。”
沈浩看看桌面上的印章,伸手一指,“这么一堆都不值钱呀!”
关金川尴尬的笑了一下,“也不是不值钱,那个......陈老板,你们认识,你给说说。”
听关金川说完,沈浩看向了陈阳。陈阳抱着肩膀,抬头看了看沈浩,就凭刚才他说他父亲事情时候那种表情,自己坑他一次绝对不过分。
想到这里,陈阳将谥宝玺往旁边一推,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是说不值钱,只是没有汉镜值那么多钱。”
“不过话说回来,”陈阳看了一眼沈浩,“那汉镜本身也就是万八块钱,沈叔叔您这是遇到喜好这物件的买家了而已。”
“但这堆印章......”说道这里,陈阳脸上露出难色。
“没事,阳阳,你实话实说就行!”沈浩看着陈阳,眼珠转了几圈。陈阳是古董商,那姓关的也是古董商,他俩说的话不能信。但可以做一个参考,等有人看好了,自己在这个价格基础上,再加上一笔钱就完全可以了。
陈阳抿着嘴,抬头扫了一眼沈浩,手指敲着桌面,脸上略带不好意思,“沈叔叔,几百块的玩意,我就不用给你说具体价格了。”
说着话,陈阳将一堆印章划拉在一起,顺势往沈浩面前一推,“这一堆,有人要,几百块直接给他就行。”
“但沈叔叔,这一堆玩意,一定要一起卖,”说着话,陈阳伸手拿起了杜氏兽钮田黄印章,在沈浩面前晃了一下,“如果有人单买这个,你千万别卖!如果卖了,这一堆也就没人买了,懂么?”
关金川听完陈阳说的,呆呆的看着陈阳,陈老板想啥呢?怎么把实话说出去了!这堆破玩意,就这枚田黄印章最值钱,你这不是等于明着告诉人家么?
沈浩伸手接过田黄印章,一边看着一边点点头,“就是说,只有这么一个好物件呗?”
陈阳听完摆摆手,“这不能算是个好物件,只是刻这个章子的人出名。说白了,就是材料不值钱,但是一位印章大师刻的。”
沈浩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一边跟陈阳说着客气话,手里一边将印章包好。关金川在旁边看看,如果让他这么收拾起来,自己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沈先生,”关金川笑嘻嘻看着沈浩,“你这堆印章放着也是放着,您卖给我们怎么样?”
“这样,我们也不占你便宜,给你市场高价,如何?”
陈阳用眼角扫了一眼关金川,心里一乐,他要是能卖你才怪呢!
“关先生,”沈浩将印章收拾好,“我们还是先把汉镜的事情弄完,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