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码归一码
作者:沉华燕   爱一场最新章节     
    自从知道了消失的那段记忆,她就变得很敏感。
    现在听到那句话,她不免又在想,一个高高在上的局长,家庭背景也不容小觑。
    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两人八竿子也打不着,怎么会有交集呢?
    有时她也想过要找回那几年的记忆,私心里她也想知道那件事的始末,后来呢,侵犯她的人被抓起来了吗,判刑了吗?
    可一想到那是爸妈千辛万苦想要掩盖的事,为的就是怕她受到伤害。
    而且她也知道了那是毁灭性的灾难,又何必再去揭开伤疤呢。
    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满脸母爱,小家伙现在已经很不老实的在她肚子里闹腾了,男孩还是女孩呢,这么调皮。
    以后,为了父母,也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孩子,她要好好生活,不会再想过去。
    ……
    这边,付景鸿给姜云云投资开的那间化妆品店,在商场的一楼专柜,姜云云每天把自己打扮得美丽妖娆。
    但在她眼里,所有的男人都不存在了,她的男人只有付景鸿一个,她的心也只为他而跳动。
    她把母亲也接过来了,现在的她大抵上也不缺钱了,光付景鸿每月供养她的那笔钱就足够母女俩花销的了。
    而付景鸿做得再多都觉得亏欠她。
    “云云,过几天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到时我通知你。”
    姜云云拉开车门,一屁股坐上他停在路边的越野车。
    “什么忙?你现在就说,为了你,做什么都行。”
    她穿着束腰紧绷的连衣裙,大波浪的头发散在一边胸前,上半身被浑圆撑得有点累赘,纤细的腰肢扭得像一条蛇,性感的让男人无限遐想。
    付景鸿瞄了她一眼,熄灭了烟,心里说不上来的压抑。
    他的那一眼正瞄在她硕大的胸上,不禁想起她那里的一块红斑,这是男人心里的一根刺。
    怎么说他也爱过她。
    而姜云云却并不知道他的思想,她一坐进来就搔首弄姿,试图想让他把持不住,车里也没关系,他技术好,哪里都一样。
    付景鸿却只管开车,目不斜视。
    他想女人,一想女人,梁辰那张戴着眼镜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满是倔强和不屈服。
    那女人的小腰浮力大的让他欲罢不能,想她被迫臣服在他力量之下的身体,心,不觉就抽痛了一下。
    “请你吃饭!”付景鸿边说边打着方向盘。
    “景鸿,跟我还客气吗,什么忙就说呗?”她语带娇嗔地靠向他。
    “一码归一码。”付景鸿面无表情地说。
    “你真要跟我分的这么清吗?”姜云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我当你是我妹,当我姐也行,就跟我二姐的位置一样,要不你现在就下车。”付景鸿板着脸,将车停在一边。
    他点烟抽着,等她做决定。
    姜云云深喘口气,忍着眼里涌上的泪水说:“知道了,当姐当妹都行,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她将脸转向一边,整理好心绪,才又强颜欢笑道:“付总要我帮忙,那我可要吃大餐哦!”
    付景鸿唇畔压着烟,启动了车子。
    “没问题,想吃什么尽管点。”随着说话的动作,他唇上的那支烟上下跳动,烟雾迷离了他的双眸。
    姜云云看着这个浑身充满了力量感的男人,心里说不出有多痛。
    这个男人再也不属于她了,付景鸿说到做到,只把她当亲人。
    即使他让她悲恸,她也甘之如饴,因为她爱他。
    ……
    几天以后,梁辰感到肚子微痛时,王玲就赶紧陪着她住进了医院。
    术业有专攻,这家医院的妇产科闻名已久。
    进了医院,梁辰又觉得肚子不痛了,但王玲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坚持留在了医院里。
    产科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真不亚于任何一科。
    付景鸿也在等生产,他问了预产期,提前一天就赶来了。
    他一身休闲装,压低帽沿,被护士引领着去给产妇办一系列手续。
    那时候梁辰开始振痛,被推进产房等待生产时,付景鸿刚巧办了手续回来。
    女人生孩子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奇的,所以一脸正气地从旁边走过,目不斜视。
    他完全不会想到,他正经历着一场完美的错过。
    一切手续都办好的时候,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俯身前倾,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双手握拳,紧张地等在产房外。
    梁辰在产房拼死产子的时候,付景鸿却在等另一名产妇撕心裂肺的生产。
    产妇已经进去五六个小时了,还没动静。
    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将头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年轻的小护士们端着装有器械的盘子,走过他身边时小声低语。
    “这男人气场好强大,睡着了都让人觉得他好帅。”
    “是啊,他刚才办手续的时候,我看到了,真的好帅的,就跟明星一样。”
    “难怪要戴帽子,不然真迷死人了,不过好可惜,他是来等老婆生孩子的……”
    并未睡去的付景鸿暗笑,什么逻辑,哥戴帽子是因为低调。
    毕竟一个大男人在产科呆着,多少有些不自在,又不是自己老婆生孩子。
    他继续闭目养神,想起那通电话,他咽了口口水,突显的喉结上下滑动。
    那天夜里的电话好像是从天堂里打来的。
    “景鸿,我们出任务,如果我凶多吉少,我家有妻儿老母,就拜托给你了。”这是战友言明的电话。
    “你说什么浑话,哪次危险咱们没回来,你的妻儿自己照抚,老子没功夫。”
    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他们的安全系数是不稳定的,哪里有危险,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他们,哪里有死伤,哪里有别离,哪里就有他们。
    “我说真的,我老婆快生了,我妈身体不好,要是我没回来,他们就交给你了。”电话在暗沉的夜色里挂断了。
    付景鸿眉心跳了跳,接着就收到一条短信,是战友老家那边的地址。
    那天夜里他睡意全无,下床抽烟,没有开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当一个人对自己足够了解的时候,可能会预知到要发生什么事。
    ……
    终于生了,梁辰被推出产房时,三五个家属围上来打听,“哎呀,还挺快的,男孩女孩啊?”
    王玲掩不住脸上的喜色说:“男孩,七斤多。”
    “是吗,男孩啊男孩好啊!”邻床的一位婆婆又羡慕又嫉妒,因为她家儿媳妇生的是女孩。
    付景鸿隐隐约约听着那些声音,又重新闭上了眼,他的心异常平静。
    自离婚后,那个女人走了,他都不会感动了,日子就只剩下打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