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诧异她怎么没有声音,但这不是重点。
她几次想问,都被小珏焦急的神情给打断了。
苏母说:“你找也是白找,没用的,他们一家都放弃了,只想过好最后的时光,你就别再费那个心了。”
但是小珏仍不死心,又去了苏航之前的住处。
但是她进不去,后被物业告之那里已经卖了,好像是为了结婚又重新买了婚房,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小珏哀求了好久,人家才同意让她进去看看。
确实,开门的是别人一家三口。
对于一个没有声音的人来说,她要用纸和笔跟人家交流,要接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不敢用手比划,那样别人会把她当成哑巴来看,人家问她为什么不用手语,她无法解释。
……
在返回a市的火车上,她的心迷茫极了,二哥,永别了对吗,我已经毫无办法了。
下火车时,她先是跟表姨发了短信,说她今晚回家,谢谢表姨收留她一晚。
洛云很快回:“跟表姨还客气什么,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表姨这。”
小珏回:“谢谢表姨,您劝我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不会再自怨自艾了,我会好好生活。”
洛云回:“那就好,加油!”
小珏看着加油两个字,心里倍感温暖,就像获得了某种能量一样。
离开两天没回家,家里也没人找她,一定是表姨通知过家里人,让他们放心。
至于家生没有一个电话或信息,她知道他一定气得够呛,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打车回到家里,不巧的是家里有客。
一见到有客人,小珏立刻不知所措。
她没有声音,打不了招呼,她害怕别人充满好奇的眼光。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夫妻,在他们旁边坐着一个面容有些黑的男青年。
小珏一下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对宝宝一见钟情的男生,叫什么陈肻的。
干爸干妈坐在对面,外公外婆也在。
小珏进来时,惊动了他们,几人都朝这边看过来。
小珏局促地站着,她无法向客人问好,还是这么重要的客人,早知有客她就等会再进来了。
王玲一见,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小珏回来了,累了吧,去上楼休息吧。”
说着她走到小珏面前,状似挡了一下大家的视线。
小珏知道外婆在帮她解围,于是忙向客人点头致意,便急急忙忙上楼了。
这时,宝宝正好下楼,她手臂环胸,不可一世的样子,瞟了一眼客厅,满脸的不高兴。
小珏赶忙朝一边退让,想让她先下楼。
“你这两天去哪了?”宝宝斜睨着她。
小珏一慌,忙说:“我去表姨家了。”
“你说什么。”宝宝极为不耐烦的口气,好像把对陈肻一家的不待见,发泄到了小珏身上。
小珏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就不再讲话,她侧着身子让宝宝先下楼。
其实楼梯那么宽,谁也不碍着谁,但小珏却下意识的想躲。
“你这丫头,怎么才下来,客人都等了你一会了。”
王玲几步上去把宝宝拉下来。
“等我干嘛,我说了不见客。”宝宝非常不礼貌地说。
小珏赶紧上楼去,事非之地,不宜久留。
下面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听说宝宝明确拒绝了婚事,把陈家父母气得够呛,直说宝宝没教养。
弄得干爸干妈很没面子,特别是干妈,差点动手打宝宝,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由此可见,邵宝儿真是无法无天了,眼里根本没有长辈,这样的儿媳妇谁敢要。
陈家父母在外公外婆的极力劝阻下才勉强压下火,没有当场走人也算是给干爸干妈面子了。
干妈当场发话,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宝宝气地跑上楼,把房门砰一声摔得巨响,在房里的小珏都被震了一下,可见有多响。
而陈肻却心平气和地说:“叔叔阿姨,你们也别生气,邵宝儿就是一时任性,我能接受。”
这话说的太善解人意了,感动的梁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像女儿这种脾气就应该找这样的老公。
陈家父母见儿子都说了能接受,他们也就不好再拉架子了。
那既然两家父母都没意见,这联姻的事就抓紧办吧,而且两家的合作也已经在进行中了。
付家想要拓展业务,看中了陈家的造船厂。
而付家在a市有头有脸,那毕竟是在a市。
而他们陈家在他们那个地方,那也是很有实力的,没有必要来巴结和讨好付家。
何况两家是有合作的,还是付家有求于他们家,所以陈家父母也没多说客气的谄媚话。
回到房间的宝宝气的不行了,又摔又砸,谁也不敢进来劝。
佣人站在门外,一惊一乍的,一会缩脖子一会缩肩膀的。
陈家父母回到宾馆,陈母这才发作。
“死丫头还反了她了,敢当面说我们家陈肻矮,她长得高怎么了,要不是看她长得高,我们家陈肻还不一定要她呢?”
“不就仗着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吗?那是在你们这里,怎么?你付家还能一手遮天了不成,有本事你哥别找到我们陈家来联姻啊?”
“妈,您就少说两句吧。”陈肻过来安抚母亲。
“对了儿子,你干嘛当着她父母的面,说你能接受那死丫头的任性啊,反正先说好,我可接受不了,她这样的,要是过了门,有她好受的。”
“行了行了。”陈父说,“现在还没影的事,你就说这话,别到时弄得鸡飞狗跳,家无宁日,要是这样,我看这个婚我们不联了。”
陈肻接道:“别啊爸,那个邵宝儿人又漂亮又泼辣,很有挑战性,妈不是一直说要改善我们家的基因吗,这不正好了。”
陈母一听,眼睛一转,想想也对,“儿子啊,妈就怕结婚后你拿捏不住她?别到时让她给欺负了。”
“妈,不会,只要结了婚,还能由她说了算吗?”陈肻自信满满。
“我可听说她爸爸是个厉害的人物,还有她爷爷,以前那也是省里的大官,她哥也不是省油的灯。”陈父担忧道。
“爸,这些我都打听过,她爸再厉害,现在也是纸老虎,她爷爷不早就退下来了吗,我想好了,结婚以后,她要是想过就过,不想过就晾着,反正联姻也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