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廷飞说了什么,然后那名大汉点头:“好的,明白。”他手一挥,立刻有两名兄弟跟上。
还留在这里的战董事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还在担心这事不好收场时,便看到几名打手朝外走。
他急问:“廷飞,发生什么事了?”
“我妈出事了。”战廷飞脸色变了变,一双鬼魅般的眼睛盯着刚走出去的人。
“你妈?你妈不是好好的吗?”战董事长没明白。
“你就知道这个妈,我是说我妈。”战廷飞气急败坏,握拳对着自己的膝盖一拳拳砸下去。
他一个瘸子,要不是因为腿废了,他妈出事,他应该第一时间跑过去查看,而不是派人过去。
都怪付家,将他整成了一个瘸子,这辈子他都不会让付家好过,他要一报还一报。
“廷飞。”看到儿子这样,战老头也是悔恨不已,都怪他,一时冲动做了那件事,结果害得小儿子这样。
“你别叫我, 明明我什么都没有。”战廷飞怒吼起来,“可为什么受伤的偏偏是我,我得到什么好处了?”
战老头痛心地走到儿子面前,赎罪般蹲下来,“廷飞,爸对不起你,但付家这件事你可不要胡来,你知道付家不好惹……”
“他能奈我何?”战廷飞眯起眼,从眼睑后面射出阴寒的光,接着,他轻声道,“谁说这事是我做的?”
战老头半信半疑:“廷飞,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只求你能安安稳稳地生活,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他妈,赶紧接通:“妈,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战廷飞急道。
“廷飞,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跟人家好好谈,妈不想死啊。”接着那边又没了声音,一看,挂了。
战廷飞又急又气,举起手机狠狠朝墙上砸去,“居然敢动我妈!”
现在战老头也算看明白了,“廷飞,我问你,你是不是绑了付家生,现在人家又绑了你妈,是不是?”
战廷飞不讲话,心里却在盘算着解救的办法。
“廷飞,这件事让我来解决,我去找付景鸿把话说开,只有这样,否则……”老头不敢想后果。
很快,战廷飞派去的人回来说家里没人,打听了一圈,小区里也没人看见他妈。
战廷飞没有动,但唯有一双眼睛非常骇人。
战老头看不下去了,他拿起手机打给战宇,那边很快接了。
“战宇,付总在你身边吗,我想见他。”老头子挂了电话走到儿子面前,“廷飞,现在只能这样做。”
“要见你去见,我是不会见的。”战廷飞硬气道,他按着轮椅朝一边走去。
“廷飞,你难道想看着你妈出什么意外?”战董事长吼起来。
……
再见面时,就像敌我两方在谈判。
这边是付景鸿与战宇,那边是战廷飞父子以及几名保镖。
此时,战董事长先开口,“付总,这件事我们以不伤害对方为前提,好不好?”
“好,我只要我儿子平安无事,其他事我可以一概不追究。”付景鸿说。
战董事长看向儿子,见他面无表情,没什么想发表的,他便接着说,“那这件事就这样解决。”
这时,战廷飞说:“我要见我妈。”
付景鸿说:“你妈已经回家了,我儿子呢?”
战廷飞愣了一下,有点不能相信,他一个眼神,身边的保镖秒懂,立刻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果然,那边很快接通,并说没事了。
这名保镖俯身过来,贴在战廷飞的耳朵说了几句,然后便立正站好,退到了一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母亲毫发无伤地回了家,我也要看到我儿子平安无事,否则……”付景鸿警告的眼神扫向众人。
而战廷飞此时却笑了,“付先生,你未免有点老天真了,我战廷飞是什么样的人,我堂哥没告诉你吗?伤害我的人,我一定要加倍讨回来。”他发狠道。
战廷飞:“我的腿是被你儿子命人打断的,要不是我命大,在那种无人的地方,我早死了,我爬了两天两夜才得救,今天,你一句希望你儿子平安无事,可能吗?”
说完,他仰头大笑,冷白皮的脖子上,一个不大的喉结随着大笑声而不断闪动。
“你……”付景鸿拍案而起,“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看到岳父愤然而起,战宇急忙过来安抚,现在最关键的是让战廷飞说出家生的下落。
这边战廷飞收住笑,看着愤然而起的付景鸿,他得意道:“什么怎么样,当然是礼尚往来喽。”
“战廷飞,那你就是承认绑架了?”战宇指着他怒道。
战廷飞不屑道:“堂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录证据是不是?可我从头到尾没承认过什么。”
被看穿后,战宇也没反驳。
这个战廷飞果然滑头,就像泥鳅一样,你抓不住他。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付景鸿失去了耐性:“你到底说不说?”
战廷飞无辜道:“付总,你让我说什么,我说跟我没关系你又不信,我什么都没做,刚才只是开个玩笑。”
“战廷飞,真没见过你这号人,真给我们战家丢人,卑鄙,你还算人吗?”战宇看不下去了,指着战廷飞很想上去给他两拳。
“我怎么就不算人了,我不是人的话,那你们又是什么,同类吗?”说完,战廷飞哈哈大笑起来。
他身边的几名保镖见主人笑的好不开心,也都跟着嘲笑起来。
付景鸿这才知道,他被耍了,更是被人笑他老天真,活了这把年纪,居然在这个地方栽了跟头。
“真是没想到啊!”付景鸿自嘲了一句。
战董事长一看苗头不对,就劝起儿子,“廷飞!”他小声问,“快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你想怎么收场?”
他是怕战宇录音,所以压低声音。
而战廷飞却烦躁地吼起来:“干什么?都说了这事跟我没关系。”说完,他阴恻恻地看着付景鸿笑,“怎么,付总还想逼供?”
战董事长再次被儿子整的不会了,他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再看付景鸿,咬牙切齿,一脸无奈的憋气样,看着就让人战廷飞莫名舒服。
“付总,该说的我都说了,可以走了吗,以后别胡乱冤枉人哦。”战廷飞抚摸着自己血管清晰的手背说。
就在他得意洋洋要离开时,付景鸿说了一句:“你确定回去的那个人是你妈吗?你不回去看看吗?”
“你什么意思?”战廷飞一下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