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琅嬅听高曦月说话并未阻止,她感激还来不及,在她看来,高曦月真是功不可没,在府中走着,还能撞到这出好戏,也是好运。
“既然按府中规矩办事,阿箬杖打十下,扣半年月俸,罚跪十五日,每日四个时辰,青福晋知情不报,纵容贴身婢女,禁足三个月,抄写府规百遍。”富察琅嬅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尾音,分明有着冷嘲热讽的意味。
青樱听着富察琅嬅的话有些发怔,回不过来神,可弘历已经远远离去,阿箬,被小太监拉去受罚了,她该说些什么呢。
“福晋,妾身想求个恩典。”高曦月嘴角一弯,一字一顿道。
“哦?妹妹说。”
“也不是什么大事,妾身想着惢心定然不能回玉芙阁伺候了,不妨让妾身带回去,前些日子,妾向王爷讨了一只猫,正想着找个婢女照顾一番。”
富察琅嬅没有细听直接就允了,不过一个婢女罢了,既然高曦月要了,她还能不给?
不过一盏香的功夫,富察琅嬅隐约觉得腹部有略微的疼痛,让素练去找了安胎的太医,说了几句体己话就让人离开了。
这胎富察琅嬅不是精细养着吗?太医都来了好几拨,怎么看起来还是不好,高曦月轻嗅着屋中的清香,安神的好香,看了眼富察琅嬅身侧的香囊,难不成问题出在香囊身上。
大阿哥早产一事,王钦只说是天色朦胧,瑛格格不小心摔倒,难道富察禇瑛把事情记在了富察琅嬅身上。
“禇瑛妹妹留步。”高曦月眼角眉梢带着笑,见富察禇瑛略有疑问。“今日,我本打算带上些上好的药材看望大阿哥,没想到,今日遇到了这样的事,正好瑛妹妹也在这。”
茉心将提前准备好的药材递给了素心,满满当当的,高曦月就差把财大气粗写在了脸上。
“妾替大阿哥谢过姐姐。”富察禇瑛微微欠身,笑盈盈看向高曦月,月福晋对待大阿哥怕是比王爷都上心,倒是个实诚人。
高曦月把人扶起来,擦着身带着三人回了仪景阁。
高曦月一回到屋中,屋中的猫就迎了上来,“珍珠。”高曦月一把抱住猫猫,珍珠十分亲人,通体白色,眼睛是通透的蓝色,见屋中有了生人的气息,跳了下去,围着惢心打转。
“日后把珍珠照顾好就成,有不懂的多问问茉心,若实在怕猫,就调在屋中伺候。”高曦月扬着头,妩媚一笑,艳丽得晃眼。
“等会茉心陪着你去玉芙阁去把你的衣裳首饰拿来,你先养伤,等好了再来照顾珍珠。”说罢曦月伸了懒腰,慵懒躺在贵妃椅上。
青樱的金手指无非就那几个,失去了惢心,连带着李玉和江与彬,真是划算。
富察琅嬅也不是一点脑子都不长,还知道把阿箬留在青樱身边。
惢心呆呆站在高曦月面前,和在玉芙阁中听说的月福晋……完全不像,嚣张跋扈完全不沾边,不过多了几分娇矜,长的那般好看,难怪,王爷喜欢。
“奴婢谢主儿。”惢心猛然跪下。
“好了好了,怎么动不动就跪,在仪景阁可要改了这个坏习惯,茉心带着人下去吧,我乏了。”星璇把惢心给扶起来,带着人出了屋。
前几日,高府送来许多上好的香料,星璇晚上只点了些,满屋弥漫着蔷薇香气,高曦月闻着舒服,沉沉便睡了下来。
到底是高府有钱,高父舍得,向王府送的,向来送些顶好的东西,这可比之前的糟心安比槐不好上千万倍。
弘历听着王钦的禀报,结果和弘历想的没有多大出入,听见曦月把惢心要了去照顾珍珠,有些惊讶,转念一想,曦月那里竟是惢心最好的去处了,到底是曦月心软。
心中泛起涟漪,去了仪景阁,听着星璇说曦月已经熟睡,径直走了过去。
曦月一袭嫩绿里衣躺在床上,眼睛微闭,白净的脸上没了表情,格外乖巧,长发乌黑发亮。
因斜躺着,那衣领下露着半截白荡荡的软处,被子没有盖紧,一双欣长的双腿裸露在外,明晃晃勾引着人,流露着说不出的韵味,弘历只觉得身子酥了半截,目光灼灼盯着床上的人。
弘历一点点走近,除去满屋弥漫的蔷薇香,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想勾着他亲近,红烛闪动,床上的人像是察觉到有人靠近。
“星璇,替我……把蜡烛给灭了,晃眼得很。”高曦月睡醒了一轮,转身打算继续入睡,声音格外软糯。
过了一会,蜡烛烛光并未灭,高曦月以为是自己感受错了,坐起来打算吹灭蜡烛,刚一睁眼,“王爷!这么晚怎么来了。”
烛光映照高曦月的面容晶莹如玉,眸子含水,如朝霞映雪,又娇媚明艳。
“本王刚从宫中回来,心中念着小月儿,没想到小月儿睡得那般早。”弘历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