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一战 调虎之计
作者:新茶误酒   开局夺神器,我吃空整个仙门最新章节     
    周奉手持问天,和梁祈握于手中的含光剑,久久缠绕。
    这火光也在两匹马的中心,不断膨胀,叮叮当当的声音毫无规律,一下又一下的在周奉和梁祈二人的耳旁响起。
    交换了双马坐骑的二人,惊帆和绝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
    四脚再次乱啼,为的就是帮助各自的主人,打断对手的仙之剑法。
    不过周奉和梁祈二人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在马儿乱啼的时候,再次拉紧身前的缰绳。
    二人的双脚在马镫上用力一踏,双剑剑诀怒碰而生的仙法火光还未完全在空中消散,二人便即刻匍匐在马背上!
    火光慢慢变小之后,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士兵们也继续投入到彼此的战事之中。
    长剑从二人的肩甲之下而过,层层剑意沾染上对方的肩甲之上。
    二人厚重金属战甲的肩膀之处,也被这浩然仙剑之意给慢慢消弭。
    原本还算完整的战甲,也被这剑气侵蚀,尤其是被仙法击中的肩甲之处,那片坚硬的战甲,也损毁的尤为厉害。
    双方的剑气荡过二人的周身,让梁祈觉得身体就像在烈日下被灼烧那般滚烫,了。
    而周奉也觉得,眼前之景,虽然绚烂但却无序,让他瞬间失去了对前方的掌控感。
    无穷无尽的剑气在二人全身行过,不过二人都没有选择躲避,反而是继续催动仙法向对方再次发动攻击。
    周奉和梁祈二人,同时左手拉紧马上的缰绳,右边身体侧低向马儿的右边,右脚紧紧扣住马镫!
    问天和含光剑最尖锐的地方也刺向了二人的左心之处!
    长剑剑尖刺向战甲的时候,滋滋拉声在战甲前磨出声响,像天空乍现的烟花一般,迷人而又危险。
    用仙法催动的长剑,让双方身上穿的战甲,消损得越发厉害,周奉和梁祈二人的双剑也紧紧地贴着对方的战甲斩过。
    问天剑和含光剑,也毫不留情地在双方厚重的战甲上,留下了深刻的划痕。
    二人被剑光砍过的战甲之处,也分别有一道裂开的长口子留下。
    其上,仙气剑法留存,只是一会儿,这看似厚重的战甲,在仙气的进攻下,也变得脆弱不堪。
    惊帆和绝影,也承载着二人调转了方向,周奉和梁祈二人,另一只脚也踢向了对方的额心之处,长剑也刺向对方的双手。
    但精通马术的二人,却也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突如其来的偷袭,而自乱阵脚,依旧势均力敌,连续不断高强度的仙之剑法,一波又一波地向对方攻去。
    但二人使出的仙法,却一下比一下更为强盛,不给对方留下半分喘息的机会。
    周奉和梁祈二人拔剑相杀的那一刻,都没有给对方停顿休整的时间。
    只是一剑又一剑,层出不穷的仙法剑诀挥出,让二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抵抗对方的剑法。
    二人持续侧身使剑,将马上的缰绳也拉得越来越紧,惊帆和绝影,也被迫立于空中许久。
    即使,它们是上乘之马,但在周奉和梁祈二人的极劲仙法之下,强烈的剑意时不时地冲击着马儿,也让两匹马的承受能力接近极限!
    惊帆和绝影共同哀嚎一声!如此悲怆的喊叫声,也让二人意识到,他们的马儿就快要承受不住他们之间的拉扯!
    于是,二人使出了最后的侧身一剑,扭转马儿的缰绳,纵身一跃,跳回至马背上。
    周奉念起,流云踏仙步在马上行进,替马儿减轻了负重,从马背处移至马头,脚尖轻轻一点。
    他在空中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身,想要把在惊帆上的梁祈给拉下马来,让他失去战马的帮助!
    可梁祈也是一国的皇子,更习得一身好仙术,又怎么会轻易地让周奉得逞呢?
    周奉如此,梁祈也同样如法炮制,学着周奉,在空中一个翻腾,长剑再次向前伸去,他也欲要把周奉,从他的绝影马上给赶下来!
    二人的流云踏仙步,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闪瞬即逝的痕迹,周奉和梁祈二人右脚分别扣向被双剑捅穿了窟窿肩甲的那一处!
    想要借助这腿向下压的重量,狠狠地将对方砸向地面!
    问天剑和含光剑分别向二人身上的战甲背部刺去,双剑剑意,都被对方各自施加上了仙法,看似坚硬无比的战甲,在浩然仙法之下,也不堪一击!
    厚重的金属战甲,在问天剑和含光剑猛烈的攻势下,也多出了无数道划痕,不再似刚上战场时般的崭新无暇。
    周奉和梁祈在空中不断往下落的过程中,二人便又已经过了上百招的剑法。
    时不时闪过的剑光,照耀至双方士兵奋战的战场上,夺目而又璀璨。
    浅滩之上,滔滔血迹在这浅滩上涌流,汇聚到了周奉和梁祈二人所在的中心,染红了二人的战鞋。
    所有士兵,勇猛奋战,挥出的每一剑,都是为了身后的家人和百姓。
    只要主将没有喊停,双方的士兵,还有一个未曾完全倒下,他们万千士兵的战斗便就不会停止!
    “曲枫,就让我们结束这最后一战!这一战,只能有一个赢家。”
    梁祈和周奉二人在如此高强度的仙法之剑的对抗下,也终于停了下来,双方都在各自休整,平复体内紊乱的气息。
    二人重新从空中落下,落于浅滩河水的中心之处,此刻,二人的战甲也已被双方的长剑破坏殆尽,这厚重的金属战甲,已经再也无法防护住二人的身躯。
    浅滩上的红色血水溅起,弹至二人还算干净的脸庞上,那浓烈的血腥味,也让二人皱了皱眉头。
    周奉和梁祈二人也一齐环视四周,看着浴血奋战,数量越来越少的士兵,终于,下定决心,要结束这一场国战!
    问天之意再次涌动,那灰暗的天空更加暗沉,周奉左手也搭上了问天剑的剑柄,脚尖起势,流云踏仙步再动,抬起问天剑至身体右侧,闭上双眼。
    脑中,是无限序列的咒语环绕,极速地给周奉排列着,“问天一剑!烈火轰鸣!燃烧!”
    在这暗沉,乌云密布的空中,竟有一处乌云退避三舍,让太阳出现,这阳光,在此刻,耀眼至极!
    周奉猛然睁眼,眼眸内,倒映着太阳般灿烂的火光,这是问天剑此刻的影像。
    此时的问天剑,在阳光的照耀下,自动燃烧起了火光,这熊熊烈火覆盖于整个问天剑身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问天剑,更发闪耀。
    梁祈也同样举起了手中的含光剑,层层金光虚影不断套在他的长剑之上,一个又一个的光圈,在剑身上不断变换。
    他将含光剑置于自己的左侧,脚步倾斜,同样踮起脚尖,和周奉一样,同样使出流云踏仙步。
    对于周奉和梁祈二人来说,这是最后一剑!也是决定战局成败的一剑!
    问天剑上,燃烧的熊熊剑意,也终于和含光剑上,层层金色光圈相交!
    流云踏仙步再起,双方很快便来到了对方的面前。
    二人的战甲早遍损毁得不成样子,利用仙法使出的剑意,自然也波及了双方的身躯。
    但二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双手紧紧地扭住剑柄,控制着自己的长剑。
    二人互相摁住对方的剑,阻止对方再次引爆强烈的剑气!
    双剑剑脊也在相互摩擦,这红火剑意和金色光圈强强对峙,久久未能分出胜负。
    周奉和梁祈继续呐喊,给身后的士兵鼓舞气势,也同样是为了给自己起势。
    剑身相交而起的恣意飞舞的剑气,也要达到一个极限,在空中即将爆破炸散。
    在这些剑气爆裂的那一刻,就是二人分出输赢的最终一刻!
    二人握剑的双手中,已有鲜血涌出,这是双剑剑诀爆发而撞,给二人带来巨大反冲力的结果!
    二人挥出的每一招,皆是带了仙气的仙法,各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
    毕竟金属战甲在连续不断仙术的挥霍下,早就没有了用处。
    身上残破的战甲,对于二人来说,便是鸡肋!
    周奉和梁祈二人身上仅剩的手上护臂,也被各自使出的剑气给震碎掉落于地上。
    “呀!”周奉和梁祈二人呐喊一声,终于推开了对方,彼此间的长剑也如疾风飞影般刺向了对方的胸膛!
    这是战甲破损之后,双方露出的最大的破绽!
    这一刺,谁的速度更快,谁便是赢家!但二人的速度快若闪电,几近同步!
    周奉的问天剑刺进了梁祈的胸膛时,梁祈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须臾,一股哀戚的鸣笛声响起,这是曲国一国之主去世时,才能发起的鸣笛。
    曲枫的脸色也瞬间暗沉下来,即使父皇有病在身,但也绝不可能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病逝?!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对父皇下手了!
    梁祈看着曲枫突然变得惨白的脸色,笑得猖狂。
    “曲枫,你以为,你赢了我,曲国就赢了吗?如今,你整曲国早就被我梁国控制了整个都城的中心,还有,你的妹妹,此刻怕已是被我那个弟弟扣在梁国皇宫中心了吧!”
    梁祈手中的含光剑在到达曲枫胸膛的时候,顿了一下。
    反而是曲枫在听到梁祈这话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峰!
    此刻,他的父皇病逝,皇宫最重要的枢纽被梁国之人控制,妹妹的安危也不知如何?!
    问天剑,一点一点地被曲枫扭进梁祈的胸膛,直至心脏最正中的位置。
    周奉知道,曲国中计了,曲玦年事已高,身体早便大不如前了,这次的大意,正巧中了梁国的调虎离山之计!
    此刻,即使曲枫赢了,他也受制于梁国兵力之下。
    现在的梁国控制了都城中心,身为一国的皇子,他不能不顾虑百姓的处境。
    周奉将问天剑抓得更紧,梁祈便笑得越发疯狂,他的脸上,露出了的,不是对曲枫的恨意,反而是一种解脱,嘴角喃喃,“我实在是......太累了......”
    梁祈伸出左手,想要握住什么,眼前的景象却已经逐渐模糊,含光剑也从手中掉落。
    周奉将问天剑彻底捅入梁祈的心脏之中时,梁祈也终于闭上了双目,倒在了这河水浅滩之上。
    梁国士兵,没有想到,他们的主将,败了,瞬时,势气节节败退。
    曲国士兵战意也瞬间高涨,冲向了梁国剩余的士兵,越战越勇。
    身为曲枫的周奉,此刻巨大的怒火和恐惧共同涌上心头,被控制的京城,还有此时战场的凌乱,远在梁国的曲眠,都会再次成为梁国攻克曲都,攻打百姓的理由!
    他根本来不及多想,再次乘上惊帆一马,赶向梁国皇宫,他要确保曲眠的安全!
    若是能有曲眠的霜花一剑助力,这调虎离山之计未必不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