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戚北笑着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夏灵柔抿嘴一笑，“既然如此，那学生自当尽力。”
    别人不知道戚北这话的代表了什么，可作为徒弟的夏灵柔却很清楚，老师不光是在国内的数学界被人称之为泰山北斗，哪怕放在国际上，也是最顶尖的数学家，他的人脉资源只能用恐怖二字来形容。
    别的不说，很多顶尖的科研项目，其负责人在项目开启之前都会来找上戚北，让他来推荐数学家参与其中。
    而这些，恰恰又是夏灵柔极其需要的。
    小鱼儿，师母对不住你了！
    另一边，夜流在听到安幼鱼的回答以后，摇头失笑，给了李昭一个眼神。
    李昭干咳一声，“这个…既然喜欢，那就学，什么也大不过喜欢，我和夜流老师一定会倾囊相授，能学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多谢老师。”
    安幼鱼弯腰行礼表示感谢。
    这一礼，发自内心。
    两位大师级古物修复师，教她一个学生，这种事情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资源好的太过离谱！
    “咳——”
    戚北的一声咳嗽，吸引了夜流和李昭的注意，两人也知道戚北此举何意，纷纷苦笑不已。
    最终，还是李昭开口解释，“戚老，这事我和夜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主要还是看安幼鱼自己的选择，如果她愿意，我们古物修复系一定会配合你们数学系，给她腾出时间。”
    夜流点头，“没错。”
    “好！”
    戚北笑着点头，“有两位老师这话就够了。”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安幼鱼身上，“丫头，你的两位老师都没有意见，要不，兼修数学系？”
    “不要。”
    安幼鱼摇头拒绝。
    拒绝之果断，让办公室中的几人十分意外，唯有林默一人例外。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安幼鱼，她的性子确实很弱，可那也只是相对性的，这丫头没有主意的时候逆来顺受，可是如果当她决定了一件事，无论别人怎么说，也很难让她改变想法。
    除非……
    有外力！
    戚北的笑容僵在脸上，暗中给夏灵柔递了个眼色。
    夏灵柔绕过沙发，来到安幼鱼这边，贴着她坐下后，柔声开口：“小鱼儿，你别拒绝的这么干脆嘛，好歹你也考虑一下是不是，戚教授手上是有博士名额的，兼修数学可以获得博士双学位，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机会。”
    “对！”
    戚北跟着出声，“丫头，只要你答应兼修数学，我向你承诺，我手上的博士点肯定有你一个名额。”
    “不要。”
    毫无意外，安幼鱼再一次拒绝。
    甚至，她连考虑都没考虑，依旧如刚才那般果断。
    数学博士，双学位？
    这些对她毫无吸引力，她就想学习古物修复，这个领域的知识点非常驳杂，想要精通古物修复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她不想再分精力去学习数学。
    博不如专，专不如精。
    再说，她在数学天赋好，不代表她就喜欢数学。
    天赋这玩意儿是天生的，她也管不住，她只知道自己对数学真的没有什么兴趣。
    既然如此，强行去学数学只是在勉强自己。
    安幼鱼记得林默当初说过的一句话，要学会说不。
    接连被拒绝后，夏灵柔无奈地耸了耸肩，给了老师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戚北抓了抓有些秃的头顶，求助的目光看向柯仁义。
    柯仁义咳嗽不已，“戚老，这件事您别看我，我可帮不上什么忙，这丫头可是夏北的小祖宗，我可不敢插手她的喜好，万一惹得她生气，转头跑去清大，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随着柯仁义说出这话，也让在场几人更加清楚安幼鱼的份量。
    戚北实在没了办法，最终只能看向林默。
    注意到戚北的目光袭来，林默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戚老有话直说。”
    聊天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戚北也懒得说什么废话，当着安幼鱼的面直接对着林默问道：“你有办法让这丫头答应兼修数学系吗？”
    “这个……”
    “你有什么条件随便提，尽管狮子大开口！”
    林默刚一开口就被戚北打断，那副生怕林默说没办法的模样，看得几人心中唏嘘不已。
    以戚北的身份，基本上只有别人求他的份，没想到，他也有求人的一天。
    看到戚北的这个态度，林默失笑，“办法嘛，也不是没有，不过……”
    “没问题！”
    戚北大手一挥，“只要你能说服安丫头兼修数学，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林默还没说什么条件？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小子能让对面的小丫头改变主意，只要能做到这一点，其他的都不叫问题。
    “戚教授，您总得先让我把话说完吧？”
    “行，你说。”
    林默直言不讳道：“我的条件也很简单，据我所知，清北那边有着一套在数学领域的激励制度。”
    “没错。”
    戚北有些意外，不知道林默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所谓的激励制度，就是有人在数学领域有什么突破或者建树，会给这人发放对应的奖金，奖金一共分为三个等级。
    s级：1000万！
    a级：50万！
    b级：1万！
    三个等级奖励金额差距巨大，也是侧面证明着数学进步的难度有多大，每每前进一小步，可能都需要数代人的积累。
    见戚北点头承认，林默继续道：“我觉得这套激励制度在夏北可以继续实行，对了，清大不是一个什么文殿吗？”
    “咱们夏北既然将清大视为超越的对手，自然不能落后，清大有文殿，那咱们夏北也不能落后，搞个理堂，如何？”
    听完林默的话，戚北低头非常认真地在考虑，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抬头看向柯仁义，“柯校长，你觉得林默的建议如何？”
    “咳——”
    柯仁义暗暗扯了扯嘴角，“戚老，林默的这个建议确实不错，我作为校长自然不会反对，只不过，最近夏北在资金方面有些捉襟见肘，所以……”
    “资金方面不用担心。”
    戚北哪里还不明白柯仁义话中的意思，“我会申请专项资金，只要柯校长给予政策上的支持就行。”
    柯仁义笑了笑，“戚老开口，晚辈自然支持。”
    “那好，就这么定了。”
    戚北给了林默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小子，你的条件我答应了，接下来该你上场表演了。”
    这会儿，他的心里非常好奇，林默到底准备怎么让安幼鱼改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