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年,恭喜你,成功激怒了我。”
众人听到这句话,再下意识看少女那张还是很平静的脸的时候,嘴角狠抽动了一下。
她被夏瑾年激怒了?
为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么一想,众人回忆起从去年开始,傅韵白的每一次出现都不曾再露出过其他表情,最多能够从她的眼神判断出她此时的心情。
众人立马瞧着傅韵白的眼睛,果然发现里面仿佛有已经凝结成的冰。
她果真是对夏瑾年生怒了,她没撒谎。
傅上清也要站起来却被上官云逸压下,“上清兄,不着急,等会儿韵白妹子敌不过,我们再帮忙,她心里生怒,让她好好解决。”
其实他也看不惯夏瑾年这个烂玩意儿了,早该抽两鞭子。
“傅韵白,你要做什么?”
白娇娇紧张的问道,不断的往夏瑾年的怀里躲,那模样像是傅韵白要对她下手似的,夏瑾年也是一副警告的眼神,连忙将白娇娇护着。
傅韵白甩了甩鞭子,鞭子打在地上刮出一道道白痕,众人瞧着也是心里一颤,看来傅韵白是没有打算留情啊。“你让开,我不打你。”
傅韵白轻抬下巴,对着白娇娇说道,“你要是被我抽两鞭子,恐怕小命都没了,夏瑾年会找我拼命。既然他想要找我拼命,不如直接根源解决。”
众人听着傅韵白的话,又见她一本正经的说从根源解决,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白娇娇一听紧张得跟小蜜蜂一样乱颤翅膀,立马从夏瑾年的怀里出来,拦着在他的面前。
“我不准你打瑾年哥。”
傅韵白淡淡的甩了甩鞭子,口吐赞扬的话,“你真的很勇敢。”
众人嘴角都快要歪了,他们现在不知该怎么形容傅韵白的性子。总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就说明明是夸赞白娇娇的这句话,仿佛带着无限的讽刺。
“夏瑾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让她一边去呆着,第二,我先抽她两鞭子,你再过来帮她报仇,给你十息时间考虑,十息之后我的鞭子会落在你的身上,还是她的身上,就是你自己决定了。”
少女淡淡的阐述着让众人胆颤心惊的话,他们完全不能够想象,她竟然能够公然与白娇娇对上,还一句话就逼得夏瑾年不得不做出选择。
夏瑾年搂住白娇娇的双肩,目光冰冷的盯着傅韵白,“你真的要如此?”
“三息已过。”
“傅韵白,难道我们就不能够好好谈谈,让你道个歉有那么难?本来就是你不对?”
“七息。”
少女吐出二字,鞭子已经扬起,夏瑾年最终败退,直接将白娇娇推到一旁。
“白月,看着你家小姐。”
白月忌惮的看了眼傅韵白,连忙将白娇娇拉到一旁,十分期待夏瑾年能将白娇娇好好教训一顿。
“很好。”
少女淡淡的扫了眼分开的三人,手中的鞭子耍得利落,在这十息期间,地面上的白痕又多了好几条。
夏瑾年心里冒着火,这么重的一鞭子下来,娇娇的身子根本就受不住,“你好狠的心。”
“我没心。”少女云淡风轻的吐出三个字,让夏瑾年心中一悸。他刚想再说什么,傅韵白已经不给他废话的时间,一鞭子迎面而来。
没有留手,一点都没有。
夏瑾年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曾经那么深爱他的人对他下手会这么重。
啪!
当众人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是傅韵白抽打在夏瑾年手臂上的。若夏瑾年不阻挡,这一鞭子抽打的地方就是夏瑾年那张俊逸的脸了。
“瑾年哥!”
白娇娇大喊,眼泪快速的滚落出来,样子凄楚,看得夏瑾年心也跟着一揪。
“娇娇,我没事,不过是一鞭子,没有注意。”
“瑾年哥,我不要傅韵白道歉了,回来吧,不和她计较了,我们回去,今后再也不见她了,我知道我将你从她的身边抢走,她心里记恨我。她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傅韵白目光一转,落在楚楚可怜的白娇娇身上,“我不喜欢你是真的,至于记恨你抢走这坨牛粪,没有的事。”
“牛粪到处都是,何必要抢,我没有爱好牛粪的兴趣。”
噗——
啊哈哈……
众人先吃扑哧一声,连忙捂住自己快要笑出声的嘴,太有意思了,傅韵白说夏瑾年是牛粪?
上官云逸也是托着下巴笑眯眯,“上清兄,夏瑾年像一坨牛粪吗?”
“有这么大的牛?”傅上清不咸不淡的问道。
傅恒瞪着眼珠子,“没有这么大的牛,可以十头牛一起拉一坨啊?”
傅上清的嘴角都忍不住狠抽了一下,不过这个说法确实有理。
“韵姐姐才不会看上夏瑾年呢,他哪里好了,没有上清哥哥好,也没有云逸哥哥好,更没有沈哥哥好,比起你们,他真的像一坨又大又臭的牛粪,咦……谁会喜欢牛粪啊?韵姐姐眼睛又不瞎,除了屎壳郎,我还真想不出什么会对牛粪有兴趣。”
夏瑾年脸涨红,白娇娇差点就气晕过去了。
众人连忙忍住笑意,将脸别开。
夏瑾年是牛粪,白娇娇是屎壳郎?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让他们在心里笑个够吧,真的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童言无忌,各位不要计较,傅恒还是个孩子。”
见白娇娇与夏瑾年都瞪着傅恒,傅恒吓得脸色苍白的躲在上官云逸和傅上清的身后,怕怕的说道,“好吓人,我以为会被揍了,云逸哥哥,难道我说得不对,屎壳郎不喜欢牛粪?”
“当然对,其实除了屎壳郎喜欢牛粪,还有另外的东西也喜欢牛粪。”
傅恒不耻下问,“那是什么?”
“苍蝇。”
上官云逸像是在给傅恒科普知识一样,根本让人挑不出错来。
纵然某些人气得不行,还真不敢说苍蝇不喜欢牛粪。
夏瑾年也不计较这边的事了,眼下傅韵白竟然毫不留情抽他一鞭子,才让他最生气。
“傅韵白,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傅韵白甩了甩鞭子,“你还没明白?”
“那继续。”
不给夏瑾年反应的时间,傅韵白又是一鞭子往夏瑾年冲过去,招招狠辣利落,根本不留手。夏瑾年越打越心惊,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从心底升起。
当傅韵白又是一鞭子抽打在他背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钻入心脏,疼得他差点大叫出来。
傅韵白对他,当真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