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日,沈怀安都陪着傅韵白游玩。
傅韵白只当是沈怀安想玩,也没有拒绝,实则她也认为这几日过得不错。
端木蓉已经恢复了修为,又在傅家呆了两三日,傅韵白几人就告别傅松原返回青虹宗。
临行前,傅恒抓着傅韵白的手喊道,“韵姐姐,明年我一定会来青虹宗。”
傅恒年纪还小,傅松原认为再多等一年。
傅恒倒是遗憾得很,傅松原好说歹说下,终于同意再在傅家呆一年。
傅韵白几人就在傅恒恋恋不舍的小眼神中离去,让傅韵白松了一口气的是,沈怀安总算松口说不会跟着她了。
她跃上雪云驹,回头望了眼站在傅家大门口的白衣男子,他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师父,我走了。”
“去吧。”
沈怀安轻声的说道,她扭过头,雪云驹瞬间冲了出去。
在要拐弯的地方忽然回头,沈怀安还是站在门前,双眸含笑的将她看着。
那一瞬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钻入她的内心,仅仅惊鸿一瞥她便转过头,特别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吹起的冷风也散了刹那的心绪,伴随着雪云驹奔跑的声音内心又归于平静。
“沈哥哥,你在看什么?”傅恒拉了拉沈怀安的衣袖,往傅韵白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韵姐姐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沈哥哥是舍不得吗?”
沈怀安收回目光,坦言道,“有些担心阿韵。”
“韵姐姐很厉害,很聪明,不会吃亏的,沈哥哥不用担心。”傅恒老道的分析着,“除非有比韵姐姐强大得多的人,才有可能吃亏。”
沈怀安淡淡一笑,并不回答,也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说,他的阿韵现在正处于青春期,这是一个情绪波动比较大的年龄段。
“沈哥哥,你是要走了?”
傅恒看出沈怀安没有再回傅家的意思,小脸一皱,“上清哥哥走了,韵姐姐也走了,如今沈哥哥也走了,这倒是好,留我一个小孩陪家里那个老头儿。”
“混小子,你说谁老头呢?”身后响起傅松原的暗骂声,吓得傅恒面容失色,连忙伸了一个脖子进去,“不,不,四叔公,您不老,真的,一点都不老。”
感觉傅松原没有真的生气,傅恒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对着沈怀安吐了吐舌头。
“沈哥哥,你真的要走了?”
“嗯。”
“那沈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阿韵回来的时候。”
说话间,傅恒惊觉沈怀安已经不在他的身旁,连忙抬起头寻找,沈怀安已经到了远处,只剩下一个白影。
沈哥哥,真的是一位绝世强者!傅恒捏着小拳头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他也要成为沈哥哥这样的绝世强者。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不能回来了呢!”
端木蓉站在久违的屋门前,尽管她的屋子从外面看起来布满了灰尘,门也是打开的,门牌歪歪扭扭的,门口还有散落的一些物品,这些都是当初罗君几人过来抓她的时候争执所致。
“韵白,我突然发现这里真的很好。”
端木蓉抱着傅韵白的胳膊,“又是新的一年,今年的内门弟子挑战,我一定会参加,今后我们又能够在一块儿修炼了。”
端木蓉叽叽喳喳不停,松开傅韵白的胳膊,快步走进屋子收拾,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听得出来她的心情十分好。
“大块头,过来帮忙。”
“好咧,小蓉。”
郭盛端着个魁梧的身躯,向傅韵白点了点头,立马冲进小小的屋子。
傅韵白从门口望进去,见二人收拾屋子都能够乐不疲此,有些不明白,端木蓉明明遭遇了大难,竟然还能这样高兴。
似乎在端木蓉知道丹田被废之时,也不曾露出多么绝望的表情,总是笑嘻嘻的样子。
果然,端木蓉活着是一个奇迹。
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转身就看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人。
年轻人一身内门弟子的服饰,在感觉到傅韵白视线的时候不再前进。
“韵白,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没有?”
端木蓉从屋内出来,感觉有些不对劲,在看到年轻人的时候,连忙跑到傅韵白的身旁,警惕的望着年轻人。
小心的抓着傅韵白的衣袖,脸色苍白。
“他是谁?”
傅韵白淡淡的问道,端木蓉的不对劲,她当然感觉到了。
端木蓉面容犹豫,在傅韵白仿佛要透穿她的目光下,开口:“他是刑林。”
“刑林?”
傅韵白轻念一声,“他参与了迫害你的事。”
这是肯定的语气,端木蓉否定不了。
原本她认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也刻意的忽略刑林的存在。
不想对方竟然先找来了,刑林是宗门内门弟子,其修为已经是玄光境四重,最重要的是他出身大家族。
“韵白,他是玄光境四重,刑家很重视的新一代天才。”端木蓉小声的说道,拉了拉傅韵白的衣袖,“之前那件事就算了吧,迫害我的人只是罗君三人……”
“你想算了,他怕是不想。”
傅韵白淡淡的看着刑林,“你是刑林?”
“我是。”
“你来做什么?”
刑林提着剑又往傅韵白这边走了两步,每一步都仿佛走在端木蓉的心尖儿上,她紧张的看了看刑林,又看了看丝毫不退缩的傅韵白,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问你要几个人。”刑林的长剑杵在地面上,缓缓地抬起头,“青光,罗君,李晴,周雯。”
端木蓉心头一紧,刑林这是要给四人撑腰了。
郭盛从屋内出来,立马挡在端木蓉的前面,瞪着虎目盯着刑林。
上一次他忌惮的人就是刑林,若只有青光一人,他何必要舍近求远去请傅韵白帮忙?
“小蓉,这一次我不会离开,一定会护着你。”郭盛认真的说道,宽大的脸带着坚韧。
“你就是傅韵白吧,关于你的消息,这一年来我听过不少,一年的时间到玄光境,又入内门,确实了不得。”
“交出这几人,这件事我既往不咎。”
刑林说得理所应当,以他身份与实力,在比他弱小的人的面前,确实有资格讲这话。
“没有。”
当傅韵白淡淡的落下这句话,郭盛与端木蓉都狠狠地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