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给大家表演的节目是,惊雷劈大树。”
当女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众人哈哈的笑了出来。
可不是好笑吗?
傅韵白那小身板,哪里当得起大树,一株小树苗还差不多。
他们见傅韵白面容淡淡,仿佛并不知女子口中所说的“惊雷劈大树”是什么意思。
想到对方刚到皇城,不了解女子是什么人,也不奇怪了。
郑嫣儿摇了摇头,“你还真的是,这么无聊的节目,怎么每次都是这样。”
“嫣儿,你这话就错了,这节目还是原来那个,但表演出来,结果肯定是不一样的。”
其他的人也附和点头,“是啊,嫣儿,你不想看,你闭上眼就成了,我们还想看结局呢。”
“对啊,嫣儿,总不能够你一个人不喜欢,就不让这个节目表演吧?”
郑嫣儿连忙摆手,“好了,好了,我认错,你们想看就看吧。”
她瞥了眼还站在女子所说位置的傅韵白,笑容都憋不住了,蠢东西,真以为是惊雷劈大树啊,等会儿看你怎么办。
被当众雷劈,相信傅韵白就在皇城出名了。
“好了,各位请睁大你们的眼睛,马上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她对上傅韵白平淡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被什么震慑了一样,回神过来,似乎又没有看到什么,抛开心底的那点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安,她眼神一凝,以灵力聚集空气中的雷属性。
刹那一条两指宽的闪电猛在半空中腾飞而起,瞬间往傅韵白的方向劈了过去。
众人瞪大着眼睛看着,不少男子都有点遗憾,这漂亮的小脸蛋若是被人用雷给劈一下,估计要好些时日才能够恢复过来。
见傅韵白仿佛傻了一样,躲都不躲的样子,他们摇头失笑,难道还真的是一个傻子吗?
当众人以为傅韵白要被闪电劈到的时候,谁知那闪电刚刚从傅韵白的头顶掠过去,正好劈到她身后的大树上。
“很厉害。”
在众人呆愣的表情下,就听傅韵白赞道,“劈的很准,果然是惊雷劈大树,就是雷有点小。”
扑哧哧——
虽然想象中的画面没有看到,但是结果配上傅韵白的话,叫他们忍不住笑了出来。
运气挺好的!
女子脸色一变,她是雷灵体,可以说是雷灵体中很不错的,操控雷电,从来都是想劈哪里都是劈哪里,除非对方会躲避,不然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这仅仅是个开始,现在才是正式表演。”没有劈到傅韵白,她当然不甘心极了。
手中操控的雷电不由加大了些,并且由先前的一条雷电变成了两条,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瞬间就往傅韵白的方向劈去。
本以为两条雷电这次会真的劈在傅韵白身上了,谁知,两条雷电刚好从傅韵白的脸庞掠过,分别劈到了傅韵白后方的两棵大树上。
大树的树干都被劈了一个洞出来,还冒着烟。
“很厉害,很准。”傅韵白眼睛亮了亮,依旧毫不吝啬的夸赞。殊不知,这夸赞快将女子气死了。
她狠狠地瞪了眼傅韵白,她哪里是想劈大树,她分明就是想劈傅韵白,想要看到对方在自己的“失误”下,被劈得头破血流,面容焦黑,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平生最讨厌小狐狸精了。
“再来,继续。”
女子仿佛疯了一样,这一次已经是五六条雷电齐齐飞跃到傅韵白的身边。
不知是怎么的,每一次他们都以为雷电会劈到傅韵白身上的时候,最后的结果往往和他们想象是不一样的,凡是傅韵白身后的大树,都很不幸被雷电给劈了。
女子依旧不甘心,她不断的施展雷电,其他人也没有劝的意思,反正有好戏看,他们劝什么劝?
不过,今日女子的这个表演的前奏是不是太长了些?
是的,众人都不觉得女子是失误了,而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有些可惜黄埔家的大树,似乎除了他们身后,已经没有几棵看起来完好的了,当然,这也没有人提醒女子。
到最后,他们看到女子一脸狰狞,不要命的释放雷电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每一次都没有劈中傅韵白,这是不是太邪门了些?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黄埔家的人。
黄埔仁与黄埔管家都走了过来,看到原本生长着参天大树的地方,被雷电毁得不成样子,脸色都是一沉。
年轻人在宴会上闹闹,他们一点都不介意,可糟蹋他们黄埔府内的东西,尤其是这种需要年份才能够成长起来的珍贵的树木。
黄埔管家心里咯噔,这几棵树是家主很喜欢的,据说这并非是人工栽种的。
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皇城还没有城,而是一座原始森林,后来慢慢的发展成一座城,这几棵树就是当初原始森林留下来的。
黄埔管家看到大树树干上坑坑洼洼,还冒着烟的样子,脸抽疼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听到这道威严带着怒气的声音,终于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望着黄埔仁,见这张阴狠的脸,吓得她话都说不出。
黄埔仁的名声,皇城人都知道,谁敢当众得罪他,她眼珠子转得很快,正在想办法要怎么推脱。
郑嫣儿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能够参与进去的,得罪了黄埔仁,她的家族也保不了她。说不定,还会为了讨好黄埔仁,直接将她送给黄埔仁玩弄呢。
毕竟,郑家也不仅仅只有一个郑嫣儿。
“谁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黄埔仁终于看到站得距离大树最近的傅韵白,一双老眼充满审视的望着傅韵白。
初看的时候,他眼睛一亮,多么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就是没有什么表情,瞬间他就很期待,让傅韵白露出点其他的表情。
不过想起自己的大树被人糟蹋了,这个小姑娘距离自己大树的位置最近,他脸色沉了沉。
“这是怎么回事?”
傅韵白不惧的对上黄埔仁的目光,女子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下意识的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傅韵白。
傅韵白头都没有回,哪里看得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