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在听了傅韵白的话之后,跑到厨房,吩咐厨子准备几十个人的饭菜量,出来之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那位看起来玉树临风的君公子,能够吃几十个人的饭量?
不过,想起这个是小姐的吩咐,他一脸坚信,小姐是不会欺骗他的。
吩咐完之后,他就守到大厅的门口,偷偷的观察着里面的动静,就算站在门口,他也觉得这就是一种荣幸。
……
“韵儿的院子还是原来的地方,除了院子外面我叫人重新布置了一番,里面没有动。”
傅松原和傅韵白说了很久的话,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大多都是问问这些年的情况。
在知道傅韵白已经是应劫境七重,眼底有些欣慰,又有些担忧。
虽说修为越高越好,可是,这应劫境到天成境就跟着雷劫这个坎儿。
要是运气不好,渡不过,最好的结果都只有成为散灵修士,那个时候,面对的危险更多,基本突破一重,就要渡不下于应劫境九重之后的雷劫。
“渡劫的法宝都准备好了吗?”傅松原问道。
傅韵白点了点头,“师父已经帮我准备得差不多了。”
此时,只有傅松原同傅韵白在大厅,想起沈怀安,傅松原忍了忍,还是有些忍不住,问出了自己心里想问的问题。
“韵儿,你与他……”
傅松原张了张口,想知道具体的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沈公子他待你很特别。”
傅韵白知道傅松原想要问什么,应该说,她身边的这些人,都想知道这个问题。
“师父是待我挺好的,外公不用担心。”
傅松原暗叹了一口气,“他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人。”
“师父确实很好。”傅韵白应道,完全赞同傅松原的话。
傅松原见状,也没有多问什么了。
“外公管不了你们的事,外公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能够好好的,不管你怎么样选择,首先要顾及的就是你自己,明白?”
“嗯。”
傅松原摇了摇头,别看傅韵白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怎么想,将来会怎么做,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他知道沈怀安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可再好的人,也比不得他的韵儿重要。
“韵儿,这些年你可有去过河图洲?”
傅松原想问的是,傅韵白去过河图皇宫,见过傅震没有。说起来,傅震才是韵儿的亲外公。
虽然他不想将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宝贝外孙女让出去,但人界血缘关系摆在那里,他并没有资格去阻止。
提及傅震,傅韵白摇了摇头,“并未去过。”
“这样啊,”傅松原眉头微微一皱,“外公虽然不希望你卷入那些复杂的纷争中,但他好歹也是你的亲外公,抛开各种身份不提,于情于理,你们都是亲人的关系。”
“傅震兄只是因为身处这个位置,有一些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在对待你的问题上,行事可能会造成一些误会。”
傅韵白没有多言,这三年以来,她确实没有同傅震有过任何联系,对方也没有派人来找过她。
仿佛,他们之间并没有存在任何关系。
倒是一直在星月洲历练的傅瞾,偶尔会给她传递两个消息。
最后就是窦小乔,经常会给她传递一些,关于傅瞾的事情,除此之外,傅震那边,她并没有刻意去了解什么。
因为这三年以来,她都在云星宫中,就算有找麻烦的人,也不敢上来。
更别说早就自顾不暇的东方家族以及上官家族了,也不知她外公和傅震都做了什么,这两个家族的势力,在这三年中,遭受无数次打击,要不是底蕴浓厚的话,恐怕早就没法在星月洲混下去了。
“韵儿,外公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是傅震兄心里是有你这个外孙女的,他可能做事,会带着某些目的,但他是真正关心你的。”
傅韵白没有作答,这些事,她不知该和傅松原怎么解释。
“这是傅震兄托人带给我,让我交给你的,”傅松原拿出一枚纳戒,“他知道你如今修炼得快,应该过不了多少年,就会渡雷劫。”
傅韵白接过纳戒,往里面一扫。
纳戒中,放着的要么是防御法宝,要么就是一些稀有的炼器材料。
“韵儿这次回去,若是路过河图洲,不妨去看看傅震兄吧。”傅松原说道,“他这些年,与我通信的时候,总还念叨着你,没有将你接回河图皇宫,是他的遗憾。”
“好的。”
傅韵白握了握手心的纳戒,点了点头,应下傅松原的话。
傅松原松了一口气,他就怕傅韵白性子倔强,不愿意答应。
“傅震兄,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如今还在休养生息中,好在河图洲大体上没有出现什么混乱,不过,我相信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
傅松原想起了什么,神色微微一变,“倒是那个白娇娇,我听说这些年就没有安分下来过。”
“白娇娇?”
傅韵白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个人的消息了,“嗯,傅震兄并没有将你的身份公布出来,所以,白娇娇还顶着河图洲小公主的身份,对于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他有什么含义。”
“之前我还专门打听了一下情况,听到的消息,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也是我想你过去看看的原因。”
“外公放心,等你寿辰之后,我顺路会过去看的。”
事关白娇娇,她还是比较在意。
“好了,今天韵儿刚回来,就先回院子歇着吧,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和你多讲什么了。你难得回来一次,明日倒是可以到处转转,咱们沧海城,已经变化了不少了。”
……沧海城的变化,确实很大。
城池的范围越来越广,周围的环境也是越来越好,并且还兴起了许多小家族,小势力。
除了傅家,飞羽门以及青虹宗依旧是两个大门派,想进去的人数不胜数。
“师父,回去的时候,我想去河图皇宫看看。”
“怎么了?”
傅韵白将纳戒拿了出来,“这是河图大帝给的。”
沈怀安打开看了眼,“倒是些不错的东西。”
“阿韵是因为承了他这个情才去的,还是因为心软才去的?”沈怀安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
“师父觉得,我是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