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这沉甸甸的宝箱,总管露出了极其兴奋的表情。
见那欠揍样子,叶辰强压住心头怒火,不时在心中告诫自己。
忍住,一定要忍住。
先回去安排好海特他们,等回来再找这些狗东西算账。
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海特,他的怀中紧紧搂住小白与昏迷的九爷,就这般他们向那前厅走去。
突然的一丝尖锐的声音传入叶辰耳中。
“你们几个想走哪呀?都留下吧,既然都交了送命钱,我不得给你们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你们几个上,兔子直接炸了,送我屋里去,那个蛤蟆看他吐不吐钱,不吐钱直接打死算了。”
“至于这大汉和这小孩儿,直直杀了做排骨,城里面大人急缺这种食材,斗兽场那边也是缺的紧啊,嘿嘿…”
“有了这波金币,我那炼金药水就可以买了,我的农耕呀,让我重铸雄风吧。”
伴随着这死人妖的话语声,之前紧跟着的几个大汉打开双掌,将叶辰等人围在其中。
小孩的面容扭曲着,他叶辰是真的愤怒了,一向着不秉持杀人的他今天必须大开杀戒。
从空间中随手取出两瓶治疗药水,叶辰递给了杰斯道。
“先为海特服下一瓶,小白和九爷两个一人一半,没事,你先退后,注意护着他们,还有!这是你的盾牌和巨剑。”
话罢小孩上前一步,凭空唤出了赤红色书籍《火球术》。
由于这是一阶的魔法书,叶辰的凝结速度十分之快。
一个刹那,一个火球便搓了出来。
望着那惊恐逃窜的死人妖,他率先就给这私儿来一炮。
他的嘴中碎碎骂着。
泥家吗?
火光的炮弹,仿佛夜空坠落的繁星。
它似那遥不可及之物,给碰到的木桩子或者铁笼纷纷融化。
这也多亏叶辰的操控力,毕竟这本书陪伴了他不少时日。
可谓是驾轻就熟了,面对的前方火光冲天。
他犹如那高大者挡住前方一切敌人,根根房梁的坠落引起了巨大的骚动。
同时下踏也打烂了不少笼子,这间接的解救了不少米人。
而这米人的名词,可谓是独家新颖了,刚看到这道菜的时候,叶辰也是十分震惊。
那低廉的价格以及实惠的分量,简直就是平民的福祉。
可是谁又会知道这米人,竟是那些食客昏死后的代名词呢?
伴随着阵阵的轰隆声,街上的动静吸引了不少路过的民众。
那火光冲天的样子,仿佛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倒来这儿了。
而这动静也吸引了吃素面的大叔,一向爱看热闹的他也凑着这人群挤了过来。
将视线放在叶辰这儿,小孩的面容被木桩产生的黑烟秋得漆黑。
犹如那地狱爬出来的释迦摩尼~
顾不上这烤焦的毛发,叶辰冲入火中就抓住了这跪坐着的死人妖。
夺过其手中的宝箱后,叶辰展示了一波黑吃黑。
伴随着他的首刀落下,这家伙见了周公。
看向身后,叶辰松出一口气来,因为此时小白和九爷的状态已经大大好转。
就连那走路不稳的海特也不用搀扶,这些状况是好的。
他面露笑容,打量着四周倒塌的建筑,这也算是捣毁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盘丝洞了。
“救命啊,救命!谁能救救我们?”
这时传来了一阵阵呼救声,小孩的视线连忙投过去。
竟是那未被波及的铁笼,其中尖耳朵的黄头发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莫不是精灵?
不做他想,叶辰赶忙挥动火刃将这笼子劈了个粉碎性骨折。
“两位,没事吧?”
打量着铁笼里似乎关着重要角色的两人,叶辰问出了他的话语。
可突来的不稳,使他的脚下踉跄。
“少主,这楼要倒过来了,我们快撤!”
杰斯焦急的大喊着,手还不停挥舞。
感受到周围急剧加深的温度,叶辰知道当下可不能拖拖拉拉,待挥手示意杰斯先走后。
他便回头正欲抱起两人向后撤去。
呲——
匕首入肉声传入到叶辰耳中,这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想起了那些年他被捅死在街角…
回过头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对方那冰冷的神情使他瞳孔细如针尖。
他这是背刺了呀!
身后的透心凉带走了他不少血液,好在是对方捅的匆忙,并没找到心脏位置。
对此叶辰慌忙后撤两步,同时口中传出他虚弱的声音。
“你们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他的话语刚落下,对方的女子不紧不慢道。
“人类都该死!都死,都死,都去死吧!”
金头发的女子仿佛陷入了疯魔,她挥舞着匕首的样子显得格外凶厉。
而那原本温润尔雅的面容也爬满了不少黑丝。
此等怪异现象,使叶辰眼神一突,依稀间他仿佛看到了疯狂宝贝的样子。
没有等他太多想法,房屋的塌陷声和女子的冲锋向前,使他沉重的双眼狠狠闭上。
在叶辰昏倒的期间,他依稀听到。
“臭小子,你怎么了?我靠,流那么多血,你小子血牛呀…”
“这娘们儿怎么回事…”
次日清晨,门外有些喧嚣,雷打不动的摸刀兄又来了。
“摸剪子嘞!!摸菜…”
“老子可算找到你了,新建街道扰民两枚铜币!交钱!嘿,你别跑啊!”
“磨菜刀嗷!嗷!嗷!”
“磨你奶奶,快交罚款!”
渐行渐远的声音吵醒了,背后还有一丝刺痛的小孩。
迷迷糊糊的叶辰张开了惺忪的双眼,举目四望,只见小院石墩上大叔正品着香茶。
而在其对面的正是伤势恢复的海特,叶辰卷曲着身子慢慢的滑下床来。
顺手的他摸了摸背后的伤口,心里就是一跳。
这个地方好像是肾吧。
应该不会有影响吧?我还小嘞~
下床的动静传来了不少沙沙声,是两者都停了停手上的杯子。
“早上好啊!臭小子,你这小子命大的很啊,幸亏是插到了胆囊,如果是心脏的话,你小子早就在地狱报到了。”
“哦哦哦,那女的呢?我记得是两个呀,她们人呢?”
迷迷糊糊的叶辰听到自己的肾没被插后,松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问起来这事件的始作俑者。
这时只见他跨着门框扶着那门把手,脸上有着一丝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