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皇的兄弟姐妹,也就只剩齐王一个在京中。
也只是拿回了齐王府里的几万卫兵。
但是魏礽逐渐长大,作为皇子的气派,先皇又不得不给皇子派遣卫兵守卫。
原本是想要在二皇子十四岁的时候专门给他建造自己的府邸的。
只是齐王说膝下无子,和二皇子又投缘,也实在是舍不得。
先皇见齐王虽有野心,但是对魏礽倒是十分重视的,给予了应有的教育,因此才同意二人继续同住。
但是被太祖皇帝压制着,没有谋反逼宫的机会。
直到,齐王勾结‘血凤’统领。
被先皇抓住了致命的把柄,才一并处死。
当年二皇子,也不过才十七岁。
谁都以为魏礽也怀揣狼子野心。
但终究斗不过帝王和太子。
终究死在了帝王的圣旨之下,就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如今,魏安辰登基,开始着手彻查当年。
仿佛,这位二皇子,也有着一些无奈罢了。
“说起来,二皇子小的时候,也是很好的人呢。”慕轩回过神来,也想起了魏礽。“我记得他当时很是喜欢母亲的,也在我们家住了几个月。”
慕玘知晓二皇子和哥哥很是投缘。“他的骑射,好像是哥哥教的吧。”
慕玘对于魏礽的印象,其实是很不错的。
五年前,因为齐王和先皇请至去边关考察,留了二皇子在京里,二皇子自己选择和当时准备入军考试的兄长学习骑射,也就直接住进了慕家。
二皇子倒是个聪慧的人,不出几日便会自己骑马,无需兄长拉着缰绳。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她和魏礽一起学的。
直到小半个月,她才敢骑着小马慢慢走着,魏礽却已经可以和兄长一起出门了。
“是了,只是可惜了。”说完对着周朗,“还叫二哥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悲凉。”
这段记忆,是周朗心底不可忘却,也不能让多人窥探的痛苦。
当年他年纪还小,却是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凉。
如今慕玘说了出来。
周朗只是感觉难受,却并不抵制。
一阵沉默,还是他率先打破。“必然是忘不了的。”
“妹妹在后宫会好生注意,兄长们更要多多小心。”
她这些日子,看遍人情冷暖,已学会了收缩自如。
慕轩静默良久,看着她的玉簪,想起方才皇宫里好像派人给妹妹带去了礼物。
这个玉簪。
他想了一想,却是记得的。
不免有些心惊。
那是两年前,洛子川送的。
这几日洛子川频频到来,妹妹没有太过失态,却不知她原本就不露于言表,还是根本没有动心。
进了后宫,身心都必须是陛下的,何况那人并非对她无情。
若是有这一点不同,也许能活得和其他女子不同吧。
只是,终究还是后宫啊。
“妹妹其实不必放弃一切的。”
慕轩叹气,满目心疼。
慕玘无奈而坚定:“我一出生就有着枷锁,还由得选择么?”
周朗看着玘儿坚定的神色,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