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着贵族的血脉,若是他们身后,祁山有所变故,也能依靠着篁朝的势力,照顾着一些。
祁山规矩,男随父女随母,责任都是保护祁山,因此从小就注定了不能自由,偏生这一对兄妹的性子又都是一样的洒脱。
萧郦心下难受,却见慕玘坚定的神情,叹口气:“我明白,可是玘儿,我真的不甘心。”
“姐姐,若是嫁给他人,你会不会逃?”
萧郦是自由的人,以她的性子,若是要嫁与的是完全不熟的人,怕是会做出逃婚的事情。
“我当时并不知道是他。”
萧郦还是红了脸。
萧郦和慕轩自幼相识,也都曾经许过彼此白头的约定的。
本是水到渠成。
如今却是被皇帝被指婚,成就的婚姻。
他们彼此都有些不习惯罢了。
“政治联姻,虽然有些强势,但误打误撞,你们终究是成了眷属的。”
慕玘真诚道。
她从知道哥哥要娶的新娘是郦姐姐之时,就知道哥哥这一生,在情爱上是幸福的,她不希望因为这样的关系伤害了真心之人的情意。
“至深至浅都有了,你们已经是夫妻。”
她说的话发自肺腑,却是她一生求不得的无奈。
萧郦看着慕玘,感激之余,也心疼着她,“我也相信,他会待我好。”
“哥哥对嫂嫂上心,金玉良缘,不若如此。”
慕玘诚心微笑,婉莞尔间淡退了自己的伤感。
“你也要活得自在些。”
慕玘宽慰着笑道:“多谢郦姐姐。”
“咱们回去吧,虽是晴朗天,风也大。”
晚上,皇帝依旧没有翻任何妃嫔的牌子。
“陛下,今晚......”
小夏子再次问着每晚必问的话,不敢不上心。
魏安辰抬头:“鸳鸯宫。”
小夏子心道,人不在的时候陛下就在那里。
陛下的心思,到底都给了鸳鸯宫。
何况人已经回来了呢。
这么多天不见,陛下自然是要去看看殿下的。
今日白天,人到底是太多了。
和殿下相处的时候,陛下从不喜欢被打扰。
小夏子打起精神,继续做事,也是真心为陛下开怀,于是微笑:“是。”
鸳鸯宫点亮了更多的灯。
原来是皇后殿下回来了。
慕玘坐在塌上看书,合衣坐着,听得来人走进,她起身行礼,“陛下万安。”
皇帝掺着她起来,不由眉头蹙起:“手这样凉。”
慕玘抽出手去,微笑道:“多谢陛下关怀。”
“天开始凉了,皇后多病,好好调养才是。”
慕玘站在他面前,并不看他的眼睛:“是。”
“既是夜深,那就躺下吧。”
夜夜陪着她,于自己而言,也算是幸运。
帝后同寝,长灯吹灭几盏,烛光温和。
慕玘侧身向里,正欲闭眼,那人双臂缠在她腰间,“夜凉如水,皇后病愈缠绵,要学会保暖才是。”
慕玘不习惯他,两人隔了许久没见面,更生疏了。
他见她不为所动,忍不住开口:“朕以为,你会有所感觉。”
“慕玘不敢。”
她淡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