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魏礽看了她一眼。
心中笑起来。
果然,这女子,酒醒了一大半,就开始不喜欢宫里了。
在宫里盘桓这样久,倒还没有回家去。
魏礽看着她的小动作,让了她起来。“慕小姐起身吧。好巧。”
魏安辰看着魏礽:“我们很是默契。”
“是,宫中宴会不过是喝酒,很是无聊,臣弟虽然接了个跳舞的活儿,但终究很快就结束了。”转身看着慕玘依旧粉面含春,笑着打趣:“小姐可看到了?”
慕玘见状,急忙接话,“王爷练了很久吗?招数倒是很好看。”
她曾远远看到魏礽的祭祀舞的,当时她就觉得,肯定是练了很久的。
反正她是不会跳舞,几年前拖着母亲教自己跳舞,却实在是不愿意练基本功,不过三五天就放弃了。
想来,三王爷还真的是厉害的人。
不论是骑马,还是跳舞,都很有毅力,也能学得很好。
想起了自己三脚猫的功夫,于是,撇了撇嘴。“是我学不会的,王爷真的跳得很好。”
其实,宫里宴会所用的祭祀舞蹈,王孙贵族的男女都可以学习,都可以上台跳舞。
只是慕玘不喜欢跳舞,所以都没有学罢了。
魏礽见慕玘如此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姐是想起自己学什么的时候了吗?”
显然,魏礽也想起了自己骑马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又讨厌在宫里被人戳穿自己的短处。
虽然他好像没有戳穿的意思。
但还是有些不自在,“王爷说笑了。”
即刻想要离开,使了个眼色给婉儿。
婉儿躬身上前,接过了魏安辰的衣衫,接着她再行一礼:“殿下,我就先走了。”
魏安辰点点头,不再言语。
兄弟俩目送她远去。
魏安辰已十四,身高比慕玘高出一个头。
慕玘回过神来,原来自己与他,那时就不相像。
慕玘再回想起画上内容,竟然是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慕玘颇爱诗书,这首凤求凰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可歌可泣。
后来,白头吟可是让所有人失望了。
就像当年,子川是何其明亮的少年。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几天前张锦绣告知的子川的病情,又想着是魏安辰造成的,脸色便越发不好。
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仔细听。
“你对寒毒,如何看?”
魏安辰轻咳一声,将慕玘的思绪拉回来。
在这之前,其实魏安辰派人查过寒毒,知道是邓莞所为,也知道是沈太后指使的。
只是沈太后使用了两次障眼法,将邓莞和潘倚碧推了出来。
后妃失德需要严惩,但是大势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不能动她。
他也知道,慕玘也在查。
因此更没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