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方才,小雨儿的行动便是近段时间来他一直做的。
魏安辰对外说是自己身子不适,却没有叫太医院过去。
就连过来自己这里,都是晚上。
所以在慕玘看来,他的身子倒还如常。
想来年关将至,倒很是辛苦吧。
只是再没有留下来过夜。
这段时日,听说他倒是往陈媛那里去了勤了些。
小雨儿对自己说起过,魏安辰是通过陈媛告知陈全一些事罢了。
但是每次过去的时候,魏安辰是留在那里用膳的。
刚开始几次是用午膳,留在她那里一个时辰便走了。
这几日来,却是在晚膳时分过去的,而且留在她那里两三个时辰,很夜了才回听雨阁。
自然就来不了未央宫了。
慕玘知晓,陈全在和亲当中充当的分量十分重。
陈全作为两朝史官,自然是要参与公主和亲,商路开通的秉笔直书的。
这本就是标榜他功名的大事之一。
后宫里陈家的女儿,自是要受到帝王更多关注了。
这段时间,他自己身子反倒不好。
方流苏却因此得到了众人赞赏。
这便是魏安辰不愿意看到的。
才躲着方流苏,到陈媛那里去。
也是为明年为陈媛和陈许诺做出准备。
慕玘皱眉。
魏安辰的心思,若是不对自己说,也不好多猜测:“你就说本宫需要静养,还望陛下不许后宫其他的人打搅。”
婉儿闻言点头出门去,言欢忧心忡忡:“殿下,近日簧朝有人来报公子的消息。”
“什么?”
听得子川的消息,她终究是放心不下,语气便有些发慌,“不是说已经请了有名的大夫,正在医治?”
“殿下,原本二公子是和和亲使团一起过来的,准备来年和您一起去篁朝,只是......”
慕玘站起身来:“只是什么?”
言欢不忍再说:“公子新伤旧疾一起发出来,竟然整日起了高烧,现在是成日里昏睡着,篁朝已经快乱套了。陛下派遣了最好的大夫去给公子整治,只是来往距离过长,耽搁了些时间。”
慕玘转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言欢,冷声道:“乱套?”
“殿下......”
“无碍,你说便是。”
言欢正色:“金朝冒犯簧朝边境,簧朝军队群龙无主,节节败退,朝中单于长兄篡位争夺。”
慕玘反笑:“他可是敢。”
洛子安是先单于的嫡长子,但在他之前还有妾室所生的一个兄长,此人胸无大志,却是一心想要王位,先代单于在世的时候他就肆意结交朝臣,内外勾结,叛乱无数。
最后储位之争,还好洛子安洛子川两兄弟掌握了全朝尽数的兵马,还有那个时候还是太子的祁国魏安辰全力相助,这才顺利上位,洛子安从来在意手足之情,但又忌惮着兄长会不舍狼子野心,将先单于的一道获罪于洛薛的圣旨留在了慕玘这里。
这件事情只有慕玘和洛子安两人知道,这道圣旨虽然是先单于所道,也没有叫篁朝王室的宗族尊长全部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