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霁白把沈恩希放进浴池里在,刚想转身走人就被沈恩希叫住。
“你就这么走了,那我顶着风雪大老远跑回来干什么?”
夜霁白在岸上一愣,回神就对上沈恩希满是笑意的眸子。
那明亮的眸子里星光点点,温情缱绻,带着玩味魅惑的笑意。
夜霁白最怕看到她这个样子,这样的她对他有着极致的吸引力,同时也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不安。
仿佛她虽身处尘世却不沾染半分,随时都可能抽身离去。
“我就在外面,你出来了喊我!”
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沈恩希靠在浴池边,青丝铺撒,千丝万缕勾着一片一片鲜艳的玫瑰,轻轻勾唇一笑,明明未施粉黛却勾魂摄魄。
她没想折磨夜霁白,只是确实有心撩拨,谁知这人居然不解风情,就这么走了。
她慢悠悠的洗着,也不管夜霁白去了哪里。
半个时辰之后,她出现在卧房时,刚好撞见夜霁白红着眼,我见犹怜地抱着被子靠在床边。
沈恩希走近,笑:“你说你图什么!自讨苦吃,回头还也怪我有意折磨你!”
夜霁白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扯过已经被烤的暖烘烘的羊毛毯子给她披上,拿着另一块棉帕子给她擦头发。
“小妖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明知道在我真正可以给你安稳幸福之前不会做那些!”
“人家都是恨不得圈的死死的,你倒好,大度的很,倒是很有做正宫的自觉。”
沈恩希坐在梳妆台前顺手接过夜霁白手里的帕子,给他递玫瑰花油。
“夭夭,话可以说,但事情做之前得考虑一下现实情况!”夜霁白一边娴熟的给她抹玫瑰油,一边幽幽笑道,“这普天之下,你能选的人除了我就是燕辞,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给他上位的机会!”
“呦,你还挺会自我定位!我看不上他们,不代表他们不惦记着我。无论嫁给谁我都不缺荣华富贵!”
只要慕璃不倒,她永远都是最尊贵的公主,这是事实,是她的荣光,但她不能拿出去炫耀。
其实这种话,也不该在夜霁白面前说的,怕他想起来那些伤心事。
但夜霁白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自从沈恩希回来之后,北洲的事情,景明帝基本没有过问,全权交给沈恩希,自己一心培养沈清尧和沈清沐。
沈恩希在保证给慕璃留足储备之后,剩下所有的人力物力都优先倾向于给夜霁白铺路。
“是是是,公主殿下,小的知足!”
他在西流跟燕辞商量对策,沈恩希在慕璃减轻边境赋税,说是吸引北洲百姓,实则不过就是为了给他争取民心。
妻子能做的事,目前为止除了生儿育女她都做了。
说句不怕笑话的,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攒聘礼。
婚礼是女孩一生难得的最珍贵的回忆,她的女孩自然要风光体面。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夭夭是我等了千年万年的人,自然不能委屈了!”
沈恩希被他逗的面色微红,也笑:“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委屈的,但也别委屈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