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方世文!”
“张大夫好。”盈小易礼貌问好。
“呵呵,小易过来了。”看了眼一旁还有些不爽他过来的方世文。
“小易,甭搭理他,你有事就先去忙。”
盈小易本就觉得这位方大夫的热情太盛。让她浑身不适,听到张大夫的话,刚好借坡下驴,不过……
“对了,请问二位有没有听说……将军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联盟内部有什么人生病?”
“哦?你竟还不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是我们盟主,得了种怪病,之前我也去看过,实在是奇怪的很啊,不知现在发展成什么样了。”张启仁有些忧心的捋着胡须。
“是啊,脚上不知是何原因冒出了一些淡棕色的细丝,这症状闻所未闻。”
说完又冒出了那种炽热的视线。
“如果是您……”
“够了!”张启仁立马打断方世文的话。
“小易姑娘,到时将军会告诉你的,你若在这无事了,就先回去吧。”
“确实还有事,那我先回了,呵呵。”
还真不是盈小易骗人,之前樊适安派人过去找她说有事,她原本想着反正晚上还要去,也不急在这会儿。
哎,真不想面对那个男人,都过去好几天了,总还有点面对前辈的怪异感。
“快去吧。”
“哎!”后面方世文不甘心。
盈小易假装没听见,一溜烟跑了。张启仁看着小姑娘的行为,不觉失笑,转头对上后面的方世文,却又换了张嘴脸。
“世文兄,我之前的嘱咐你可是当了耳旁风?”
“哼,张启仁,你少来,难道你不好奇她的来历吗?如若世上真有仙人,你可知这可能会错过多大机缘?”
“我只知将军铁令如山,哼!机缘?惹恼了将军你怕是要去下辈子找你的机缘。”
“你!平时嫌我迂腐,事到如今我看你比我还循规蹈矩!”
“方世文,你可别跟我这强词夺理,你那迂腐和这可不是一回事儿,我怎么看你跟我叫嚣这么底气十足,不如我把将军请过来,你当他面也这样如何?”
“师父,方大夫?您俩在这吵什么呢?我怎么有些没听明白?”
孟生的声音突兀响起,俩人俱是头皮一阵发麻,张启仁尽量缓和语气。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师父,我一直在那边挑拣附子呢,之前我们自己炮制了一些,有些不太好的给分出来了。”
顺着孟生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些放置药材的木架子和几个深棕色水缸。
“我就一直在那后面啊。”
离这还有些距离,两人心里默默舒了口气,因为离他们最近的还有一堆抬伤员的担架,如果是在那,那可真是听的清清楚楚。
“师父,你又和方大夫置什么气呢?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稳重些,让我们这些后辈看了笑话多不好,嘿嘿嘿。”
后面其实是把方大夫也连带上了,只是毕竟不是自家师父,就没有明说。
“哼,臭小子,忙你的去吧,我们吵着玩儿不行啊。”
“得,我的错行了吧?”转身,心里的震惊便不再收敛,他其实原本一直在围栏外,只是在听到没有太大意义的争吵后,偷偷转到另一个入口,假装从架子后走出。
方世文早就陷在差点泄露秘密的恐惧中,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也不再和张启仁顶嘴,甩了甩衣袖,径自去了后面看学生去了。
张启仁看着方世文的背影,也放心了些,心里想着:看来这人也就是嘴上说说,临了没有比他更害怕受罚的。也就是有个人跟他吵他才越来劲。
可想到刚刚的孟生,心里一股隐隐的不安却难以消去,张启仁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孟生所说的分类附子的地方,这里确实有分拣该有的样子,张启仁暂且放下怀疑,不过心里还是觉得需要试探一番。
………
来到樊适安营帐,守卫士兵没有进去通知,就直接放行了,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樊适安已经提前交代好了。
其实如果盈小易愿意,樊适安并不介意她经常过来,甚至白天黑夜都在这儿,可惜盈小易又不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况且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是被迫,更显得独自一人更加难得。
盈小易进来看到屏风又给摆上了,绕过屏风,就见樊适安专心看着什么,自己进来他头都没抬。
专心下来的男人看起来更是惹眼,这样看起来人虽略显清瘦,但和他睡了这么久的盈小易怎会不知,他身上的肌肉有多结实。
盈小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胳膊支着扶手,撑着下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床上了。
“醒了?”
盈小易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揉揉眼,枕边传来的男声都不再让她觉得稀奇。
没有起身,两人直接就在床上聊了起来,盈小易这副毫不防备的的姿态让樊适安莫名愉悦。
“你之前有事找我?”
“嗯,跟你说一声,明天我带你离开这里,去联盟。”
“明天就要走了吗?”
“怎么?还没待够?”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朝他看过来。
“那倒也不是,我听说你把武仓哥哥放走了,谢谢你。”
“怎么,想他了?”樊适安的声音沉了下来。
“哪有?朋友之间互相关心不应该吗?”听樊适安说话的语调变了,盈小易更是不高兴,他有什么好质问自己的!
“那便好,一会儿你回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么必须要带的东西,明天一早我们就走,快马加鞭不用一天就能到四方镇,到时候我们再重新做补充。”
听到熟悉的地名,盈小易一惊。
“什么?还要去四方镇?可以不去吗?”
看她这反应,樊适安不由来了兴致:
“怎么?为什么不想去?”
“我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有个非常可恶的家伙,提都不想提。”
樊适安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他以为盈小易在遇上武仓那伙人之前一直是过着安逸的大小姐生活,这样的小姑娘,应是被人呵护的很好才对,哪有人会舍得苛待她?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这么久相处下来,盈小易单纯软糯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包括她的身体,樊适安本能觉得也是纯洁的。可如今听来并非如此,如若她曾经的生活一直处于动荡中,那么又有几个人能忍住不起邪念?
樊适安按耐下心中升起的无名怒火,毕竟只是猜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过不急于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