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收雨歇,盈小易已经疲惫不堪,无夕倒没有太过放纵,因为这女人看起来实在太脆弱,小胳膊小腿,不像是受得住折腾的样子。
虽说有些受罪,还是忍不住放过她。
“别睡着,起来清理清理。”
盈小易确实有些难受,但也实在太累了,迷迷瞪瞪眼睛似睁未睁。
“黎青哥哥……帮我,好……好累……”身体簇拥了一下,继续迷糊。
无夕原本轻拍盈小易的手一僵,脑海中掀起一股汹涌的怒火,如果仔细观察,眼尾都有些猩红之色。
忍下怒火咬牙,在盈小易耳边轻轻说道:
“黎青哥哥让你很爽吗?”
“呃嗯……”不成词组的呢喃声,也不知回应的是什么。
突然身上一凉,被子直接被人扯了下来,盈小易突然被吓的清醒了,因为被子被扯开的速度太过迅猛,夹住被子的胳膊都被扯疼了。
因为身体太过娇嫩,一些红色印记,在烛光之下都异常显眼。
盈小易有些惊慌的用枕头遮挡身体,眼前男人仿佛要吃掉他的眼神是什么情况?
“你在干什么?莫名其妙,这……这么凶。”盈小易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般往后退,本能觉得现在这男人很危险。
对盈小易来说,黎青哥哥这个称呼实在叫的太过顺口,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关注到黎青哥哥从自己口中冒出来过。
可如今看着这男人的反应,脑海便自动回想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突然灵光一闪,原本有些委屈的的状态瞬间转变成心虚。
好像……大概……喊过其他人的名字,当着眼前这个男人,刚做了这种事,把他误认为另一个男人,虽说没有太多男女相处应该注意的经验,但好像真的不太妥当啊……
“怎……怎么就不……不能好好说话了?这么凶干嘛?”因为心中有些发虚,声音更小了,小小一只,看起来可怜兮兮。
无夕一口老血哽在喉间,这还怎么惩治?感觉怎么惩治她的小命都要不保了。
“那个男人是谁?他也对你做过这种事吗?他在哪?”
盈小易眼神飘忽:“他……是我哥哥……以前都是他一直在照顾我,我们……”说到这里,脑海中便出现了很多关于黎青哥哥的画面,整个人显的更加可怜兮兮了。
黎青哥哥从来舍不得如此粗鲁对待自己。
“你问这么多干嘛?我们……只不过是你情我愿,以前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很好,看你人也清醒了,精神倒也不错,不如我们这一次,再延长一下,美人意下如何?”
“不……我不想了,你走开,你这个人……情绪这么多变,太……太危险了,我……现在后悔了。”
无夕看着毫无杀伤力的女人,说出的话也是丝毫没有力度,看起来就是一副任人随意搓扁捏圆的样子。
“有什么好后悔的,你不是挺舒爽的吗?怎么,我要是走了你还想跟谁?云瑞?还是那个被我捉住的奸夫?”越往后说,越是咬牙切齿,脑海中有根弦越绷越紧,好像再加入一丝丝力度,就要绷断了。
“你……你走,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有,给你医治的恩情一笔勾销,我不用你报答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大了些。
“哦,你不提醒我倒差点忘了,不如我就当这一切是报恩好了,恩情这么重要的事,怎么是说勾销就能勾销的?如果说是恩情,那我今晚的表现还真是不太好,我要是不好好表现,倒是我小气了呢。”
“你到底自言自语些什么啊?都说了不用不用不用,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盈小易真的有些生气了。
无夕不论盈小易怎么说,铁了心的不打算放过她。
“你声音可以更大一点,这样把院中那两人引过来,刚好让他们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们应该都很喜欢看吧,嗯?”无夕恶劣的笑容让盈小易看的不寒而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好啊,算我识人不清,你随意,我无话可说。”
“既如此那我们就不说,我们做,怎么样。”一边说,一边凑近盈小易。
闹腾了这么久,盈小易连条被子都没有,就只能拿着枕头堪堪遮挡,无夕能忍这么久不动她也真是少见。
虽然盈小易狠话放的溜,但真要是闹出什么动静,盈小易还真是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种事。
“你……你怎么说有反应就有反应……”盈小易忍不住吐槽。
无夕无奈笑了声:“你在说什么话,你这样的美人在前,我没反应正常吗?呵呵,那还怎么满足你,到时候你可就该哭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就……啊……”
被突然闯入的感觉,就像吃饭被狠狠噎了一下,还真是有些不舒服。
“你……你好凶……”
“相信我,凶一点你更喜欢。”
一个不太熟悉的人,因为这样的接触而突然贴的如此之近,让盈小易总有种没有缓和过来的荒谬感,以后总会习惯的吧,啊~还是算了,至少更熟悉一些才好吧,盈小易很想捂脸,可她的双手已经被无夕紧紧箍在身后,是的,此时盈小易正背对着无夕。
盈小易因为顾忌院子里的其他人,一直忍耐着不让声音太大,盈小易的顾虑是对的,虽说两人此时都在后面的客院,可盈小易并不清楚后来的廖迁把自己安置在了哪里,还好他也去了后院,否则,以廖迁的能力,要是在前院,多多少少会有所察觉。
………
衙门后院内,一向内敛的苏夏显而易见的不淡定了。
“爹,你为何不留住无夕,怎么人说走就走了?也不打声招呼,他有没有说要去哪?干什么?会不会回来?”
“夏儿,不是爹爹不问清楚,关键是我也没见到他人啊,我今晚忙完回房就发现张字条,是无夕留下的,其他的,我也不比你知道的多,而且,他那样的高手,如若真的想走,也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