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小易去厨房的灶上给茶添了沸水,端出来时,就见倾尧又重新铺开另一张画纸画着什么,见此,盈小易没有打扰他,而是又从空间中取了几样小菜摆上桌。
“公子,过来陪我吃些东西吧,刚好我也饿了。”
而实际上,是盈小易之前听到了画师肚子的咕噜声,他因为之前画的太专心,自己都没有留意。
“姑娘,这怎么好?”
盈小易说道:“别跟我客气,看你把我画的那么好看,我心情很好,这饭菜,就当我答谢与你了,快些吃,不然要凉了。”
倾尧大概也摸清了这姑娘脾性,已经没了之前的诚惶诚恐,只是对孤男寡女共处,心中还是有些芥蒂,但盈小易的毫不避讳,却也在不知不觉影响了他的坚持,而且这样绝美的女子邀约,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都恨不得主动腻在这里更久一些。
“姑娘这里怎么没有其他下人?”
盈小易道:“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再说,我也没什么好吩咐他人做的。”
倾尧心中不由感叹,这一看就该让人好好呵护的女子,竟然一点都不娇气,和她的长相完全不搭的习惯,也不知是在什么环境中养成的。
隐在暗处的男子看着眼前男女和谐共处的一幕,心中恨的咬牙切齿,正在吃饭的盈小易心中莫名一阵毛骨悚然。
有些怀疑的视线看向对面的画师,这里就画师一人,难不成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危险?现在看是看不出什么,难道是对未来的警示?
殊不知,盈小易完全想岔了。
不多时,殷寒也来到了闻天阙身边,说道:
“都准备好了,抓到人立马出发。”
此时的闻天阙原本是不会接受同殷寒合作,可他得到了盈小易受寒冰谷拥护消息,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同殷寒合作,毕竟他一个人可不能轻易同寒冰谷对上,若是有殷寒配合,就算混进寒冰谷被发现,最起码也能保证全身而退,当然,前提是两人必须互相信任。
如今盈小易出现在棱清县,对二人来说,可谓是个天大的惊喜。
闻天阙听了殷寒的意思,半刻都等不及,毫不犹豫冲到了盈小易身边,盈小易只觉身前一阵疾风吹过,再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困在不远处的树干上。
闻天阙没有蒙面,盈小易就这么直直面对着男人阴沉又莫名兴奋的脸色。
盈小易看清面前之人后,瞬间心慌不已,不过,还没等她说什么,后面的画师便带着惊惧却愤怒的吼道:
“放开姑娘,你是何人,竟敢擅闯镖局,来人!快……啊……”
盈小易因为视线被闻天阙遮挡,并没有看见画师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闻天阙竟然还带了帮手,面对闻天阙,盈小易终究是心虚的,毕竟当时她可是悄无声息就跑出来了,连句话都没给他留。
“殿……殿主大人怎……怎么有兴致大驾这小小镖局……”
眼看着男子的脸距离越来越近,盈小易紧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这么久不见,闻天阙身上的戾气似乎比以前强了很多。
盈小易的两只手,被男人紧紧束缚在头顶之上,挣脱不开,退无可退,盈小易服软道:
“你……你别怪我,我当时……也是不忍看你面对离别时的难过,所以我才……”
闻天阙终于开口了,语气不善道:“怎么?出来后就和男子私会,如此,就不担心我会难过了?”
盈小易一噎,还真是不好糊弄啊!不对,什么叫私会,这可是要出人命的!
“阿阙,阿阙你听我解释,他只是个奉命前来给我画像的画师,我只是看人忙碌这么久辛苦,所以才让人吃了饭再走,我们的事,与他无关,真的。”
盈小易看着他的眼神越发委屈无辜,心道:看我真诚的眼神,信我,信我啊!
身后被殷寒制住的画师没想到突然闯入的歹人和这姑娘熟识,心中也不由放心了一点,毕竟听他们的交谈,以前似乎关系还算不错,这样一来,便没有什么性命危险,倒是自己,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闻天阙俯身含住盈小易莹润可爱的小耳垂,弄的盈小易一阵哆嗦,求饶道:
“嗯……不……不要这样,还有外人在……”
听到此,闻天阙放开盈小易的耳垂,讽刺哼道:
“怎么,几个男人都满足不了的小淫狸,如今还怕有外人在?担心什么?他也是个男人,不如让他来同我们一同伺候你,如何?”
盈小易没想到他竟如此直接的说出这种话,心中一阵羞恼:
“别说了,不准说这种话,我……我才没有……”盈小易心虚的否认道,只是,这话越说越小声,明显有狡辩嫌疑。
此时盈小易也看到了殷寒的身形,他此时正把那画师狠狠按在石桌上,见身下男子不再挣扎,便也放开手走了过来。
“天阙,别吓唬她了,我们终于找到她了不是吗?”
那画师得了自由,立马就想要离开这里,就连之前的画也顾不得收了,只想着快点让镖局的人过来帮忙。
可惜,画师刚迈开步子,威胁的话便也传了过来,只听殷寒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道:
“这位公子,若是再多往前一步,我保证,你的腿就该和你的身体分家了,我劝你还是乖乖坐回去的好。”
画师心中虽不忿,但却也无法同这人抗衡,毕竟家还有等着他照顾的母亲,他是万万不能出事的,所以只能带着满满的歉意看向盈小易,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
“殷……殷寒……你帮帮我,阿阙……阿阙他好凶……我……我害怕……”
盈小易试图用示弱来解决如今的现状,不过虽然是为了让这一切快点过去,但心中依然慌的很。
可谁知,她的一番示弱,非但没换来好转,反而让走过来的殷寒衣袍内,肉眼可见的支起了个很可观的帐篷。
殷寒曾经有一段时间对盈小易可以毫无节制的压榨,如今素了这么久,他才是那个最难以忍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