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以后别提了,只不过是价值交换罢了,当初把你当帝王培养时,也是请示过圣女的,这些也都是她说了算,我们又算得了什么?没有圣女同意,我,就连历代幽周国的皇帝全都做不上这皇位。”
“但凡是坐上了这皇位,就是默认了圣女的所作所为,并且以后都要配合于她,若一个人不想坐上皇位,那就换其他人来做,总之坐上这位置那就是共犯。”
大皇子听明白了,若不想与圣女同流合污,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就是选择不当这个皇帝,但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面前,又有谁能拒绝呢?
“父皇,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那女人走了倒也罢了,可她却留下来当了新任圣女……”
“成乾,别打她的主意!她不是你我能对付得了的,若想明哲保身,就不要想着做任何陷害她的事情!”
突然想到什么了,皇帝眼神一亮,意味不明的盯着大皇子的脸看。
大皇子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父皇您想说什么?”
“你可还记得?前圣女的亲侍司夏?”
“自然知道,听说他早就背叛了圣女。”
老皇帝突然来了些兴致,拉着大皇子的手继续道:
“宫人说闲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说,那司夏和新任圣女,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大皇子初听此言,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床笫之事。
“您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没错,你去查探一番,若真是如此,我觉得那个位置,你也可以。”
这下大皇子彻底不淡定了:
“父皇,你是去让我引诱那女人!您怎么……”
您怎么会想到这方面!难不成是这段时间一个人待傻了?怎么什么都敢想!
后面的话他只敢心中默默想,却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不过大皇子听了这番话,脑海中莫名回想起在太子府会议厅,被那女人突然找上门儿的一幕。
当时似乎她还夸自己长得好看,若真拉下脸去主动接触她,说不定还真能把司夏挤下去。
到时只要自己好好好哄着她,那皇位说不得就重新落到自己头上,一切就会恢复正轨。
若那女人突然玩够了,想要离开,那简直不要太完美。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大皇子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
老皇帝就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他,大皇子对上自家父皇的眼神,莫名感觉一阵心虚。
忍不住轻咳两声,说道:
“咳咳,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过怎么能让儿臣去做这种事儿?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皇帝眼神微眯,他看出来了,这儿子似乎还有些动容,这倒是意料之外。
“英雄不问出处,这是在我们此前状况中唯一的办法,若不豁出去,那就只能停滞不前,甚至更糟,我们只能一辈子成为别人的待宰羔羊。”
说着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又道:
“好儿子,父皇对不住你,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记住,没有完全把握的时候,千万别和她对着干,记住了没有!”
大皇子心中虽有怨念,但也没有直接否决。
一来是想让父皇放心,毕竟下次再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先安了他的心再说。
二来此事也确实值得认真考虑。
皇帝寝殿中,公公认真禀报道:
“殿下,已经派人查过了,她在城中没有任何往来密切的关系,不过……调查之人还顺带呈上来一个猜测……”
这公公一开始听到这猜测的时候,本能觉得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只觉毛骨悚然。
“说吧,是何猜测?”
“不知陛下可有听说……冷月国三皇子受仙人庇佑?”
二皇子被这话惊得猛然站起身:
“你的意思是她就是传言中的盈小易!”
公公见陛下反应这么大,连忙弯下身子提醒道:
“殿下是猜测,况且如今战事未了,想来那盈小易应该不会跑这么远来皇城,再者说,她的长相也不……”
二皇子抬手制止他的话,再次坐回去,认真思索起来。
如今他作为帝王,有关盈小易的,所有呈上来事迹,他全都可以翻看。
对上了!让很多人人莫名倒地的能力,完全与军队第一次和冷逸辰对战的情况吻合!
不对,若是只有这一点还不够,战场上的情况没有亲眼所见,那种后果也很可能是药物所致。
而那个女人,当时自己看的分明,她手指动都没动,不过也很可能与他人串通……
之所以没有查到有用的消息,也很有可能,这些人在配合他之后就离开了皇城。
思绪又再次陷入死胡同,二皇子抬手揉了揉脑袋。
只听那公公又道:
“殿下稍安勿躁,那边传来消息说她出宫了,已经有人跟了上去。”
二皇子叹了口气,说道:
“再等等看吧,对了传话下去,给司夏安排个职务,既然他和那女人关系好……就给他封个将军当当吧。”
二皇子想着,若是司夏有了职务,便可以在朝堂上多做交谈,说不得可以从他只言片语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可惜他唯一没想过的是,这职位司夏根本看不上,直接给拒了。
司夏如今做的最多的事情,便是精进武艺,还有旁门左道的各种技艺。
比如床上的功夫,他也有认真研究。
司夏今日精心捯饬了一番,来到盈小易这里却是扑了个空。
仆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于是司夏便一人出宫寻找。
此时的盈小易正在大街上悠闲地逛悠,她在宫中待了太久,莫名就想念这市井的热闹。
今日的她,面上只覆了一层薄薄的面纱。
这段时间脸上经常带着掩饰真容的妆,她已经有些厌烦了。
“大哥,前面那女子的身形,是不是有些眼熟?”
江怀安依言看去,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就是那女人在高台上的风姿。
不过他自己又默默否否定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实在是最近心中经常不自觉想起她,这才老做这种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