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有种噶腰子的既视感...’
‘把账记在杰克头上啊，笨蛋’
‘说实话，如果不是老维说话很和善，单看他的形象我感觉有种反派的既视感...’
‘搞不好老维真是最终boss呢，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作品’
‘已经开始紧张了’
‘我都不是坐在这个椅子上的人都开始紧张了’
......
黄仁安听话的坐上手术椅，然后躺倒，掌心微微攥紧。
可能对手术台恐惧是每个人天生的本能。
他目光紧紧盯着老维取出义眼的动作，老维拿出机械眼球，将其放置在仪器上，
“歧路司光学眼，我手里最好的货了，现在配你正合适。”
接着老维将一个生物接口递到黄仁安手中，“接进来吧。”
黄仁安接过接口插入脑后槽的接口上。
顿时，眼前出现一组可视化ct光片，身体构造，甚至神经末梢网络都清晰可闻。
颠覆性的医疗奇迹！
黄仁安有些吃惊，现实中如果能做到这种医疗程度，很多疑难疾病将不再是问题。
他希望自己有生之年能在现实世界感受到这种医疗设施。
“我扫描的时候，你一边看一边选，瞧瞧里面什么情况。”
听到老维的话，他立刻收敛心神。
就v目前这具身体而言，可以加装的义体有很多，不过苦于囊中羞涩，许多体位都是空白的。
黄仁安将操作界面移到视觉系统中，生物学ct图片在眼部周围放大。
可代替选项栏中，多了一个义眼选择。
【歧路司义眼1型（普通）：增强你的视觉城乡，空的义体插件栏】
【描述：歧路司光学义眼是一种具备了环境扫描功能的电子神经强化改造件，并且广受用户的欢迎】
“不错不错，能够提供扫描功能，比之前的义眼好用多了”
随后，他又将目光锁定在手掌部位，这里也有一件可替换的义手。
【弹道协同处理器（稀有）：增加动能武器发动跳弹射击的几率。将使用者的光学植入体和武器系统直接连接，提供实时的数据跟踪】
“这个手牛逼了，只要我的手掌触碰到热武器就能了解枪支的信息，比如剩多少子弹啊什么的...”
黄仁安的声音略显激动。
这就是赛博朋克吗？
比想象中还要有趣丰富！
黄仁安选择完成后，维克托开始调校数据，“mk1，算是不错的扫描器了，可以在你的角膜上显示数据，还有一套内置外部镜头干扰器。”
“用外行话说，任何监控拍到你的脸，拍出来都是糊的，不过还是看得见你的身子。”
黄仁安听得热血沸腾，“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咱们开始动手安装吧。”
“成了。”
维克多打开仪器，“来，把你那个要帮大哥做事的胳膊放进去。”
“老维头，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黄仁安将胳膊放进仪器中，尽可能用平缓的语气转移注意力。
“要我说实话吗？平平淡淡，不过这样也挺好。”维克多语气平淡，“过去我成天就跟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因为所以过日子。”
“后来出什么事儿了？”
“后来我就金盆洗手啦，虽然当不了传奇人物，不过晚上倒是能睡个好觉了。”
老维头明显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传奇人物。
闲聊结束，维克托先用麻醉枪给黄仁安胳膊注射一下，紧接着仪器转动起来。
像是数个精密的手臂灵活操弄手术刀，在v的手掌上工作，不时有火花从手掌溅出来。
这个处理义手仪器是自动，但是放置义眼这活需要老维亲自上手。
他拿起义眼来到黄仁安面前，“注意啊，可能会黑一会儿。”
一个尖锐的钳子探近黄仁安瞳孔，他下意识屁股加紧，脚趾弯曲。
啪...
视线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好黑呀...九敏...俺想看东西......”
黄仁安忍不住在内心呐喊。
考虑到场外还有大批观众看着，猛男没有叫出声。
可是观众们身临其境，眼珠子已经出现了幻痛——
‘下意识拿手挡脸’
‘这人真帅’
‘卧槽！ 于晏！’
‘屏幕上出现一个彦祖’
‘紫薇我看不见’
‘彦祖，你怎么看着弹幕笑啊’
‘什么，我花了1145元从海鲜市场搞来的矿卡烧坏了?’
‘氪金狗眼上线’
......
“ok，先试试，我们来见证一下奇迹，这就把你连上。”
随着维克多声音传来，黄仁安视线逐渐清晰。
重新恢复视野后，他在心中长舒一口气，更换义眼的过程中还是有点小折磨的。
耳边能听到机械摩擦的声音，眼眶处能感受到被牵动的震动，可就是看不见。
这种感觉因为太过逼真，反而让他有点不好受。
“你可能开始会有点不舒服，眼前模糊，分不清颜色，出现跳帧......”
说着，维克多收回手臂，一项现实中复杂的手术，两分钟不到就已经做好了。
黄仁安眨巴眨巴眼睛，努力适应新的义眼带来的视觉呈现，眼前的维克多有点模糊。
他又眨巴一下，顿时清晰到老维嘴角的小粉刺都清晰可闻，比裸眼5.0的正常视力还要清晰。
“牛逼！！”
黄仁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该说不说，这种医疗技术随便拿出一个放在现实都是颠覆性的存在。”
“来，试试扫描器效果。”
维克多按部就班，侧身留给黄仁安实验义眼的空间。
黄仁安点点头，然后意念一动，随后将目光锁定在老维身上，顿时一段数据呈现在视野内——
【扫描结果：维克多·维克托
从属组织：平民
抵抗：耐火60%，耐毒：50%
描述：沃森区最棒的义体医生，夜之城老兵，杰克·威尔逊的老朋友】
太棒了！
黄仁安内心狂喜！
仅仅是义眼展现出的一角就让他心潮彭拜。
除此之外，还能想想夜之城的人文风光，感受到的虚拟赛博世界的魅力。
想想都觉得激动。
稳了！
如果赛博朋克一直保持这种水准到主线剧情结束。
那么灵游科隆展上线的第一款虚拟游戏将一炮而红。
成功打出游戏圈的名声！
太爽了！
黄仁安不仅为自己的职业感到一片光明，同时也为自己的爱好得到了极大的享受而感到本能快乐！
他觉得此刻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玩家！
弹幕早已嗨翻了天！
‘仅仅是展现的一角就让我心动了...’
‘买买买！现在就入手一台赛博接入仓，这游戏我玩定了！’
‘对于虚拟游戏一直在观望中，直到赛博朋克出现我忍不住了！’
‘我去画质好像真的提升了不少！’
‘近视眼的福音啊，我在现实已经很少能看到这种清晰程度的视野，这游戏带给玩家的感官体验超酷的！’
‘血肉的时代结束了！’
‘我从未想过真有一天能看到机械飞升画面，赛博朋克让我的想象中多了一些具体可行的素材！’
‘有些词穷，牛逼！！’
......
场外同样一片喧哗！
“卧槽！这是我当前在展会上见识到的最具创意的设定！”
“本来是看戏的，不知不觉竟然排队了一个多小时，我午饭不吃了也要继续排队，今天我一定上亲自上手试玩一下赛博朋克！”
“我已经等不及了，游戏啥时候上线啊，能不能刚下科隆展这边就上线？”
“......”
不知不觉间，灵游的展台前排起了长龙。
等候试玩的游客激增，远超前后左右展台的规模。
让友商忍不住眼红。
狗日的灵境，换个名字还是那么有噱头！
这次科隆展又让灵境出风头了！
“又让你稳住了啊。”
张一鸣用肩膀蹭了蹭陆离的肩膀，“就这热度，不说全场最佳，也差不到哪了。”
“还行吧，r星展台不是也挺热火。”
陆离耸耸肩。
这种场面他见太多，已经麻木了。
“r星那年都是gta打下的热度，荒野还是未知数，我说实话...自己玩了几次都没有玩进去......”
张一鸣有些担忧荒野大镖客的销量，特别是赛博朋克取得傲人成绩的时候，他这时候压力很大。
“那是因为你这个急性子喜欢快速推进，耐心不够，荒野是一款需要耐心的游戏，两个小时玩不出太多感觉。”
陆离安慰小牢弟，“赛博朋克节奏相对于荒野来说要快上不少，定位不一样，呈现的效果自然不一样。”
“刀子也不一样？”
张一鸣白了白陆离。
“刀子？”
陆离挠头，“什么刀？我不知道。”
“还装！”
张一鸣指着直播黄仁安游戏镜头的大屏幕，“我已经感受到了，那个德克斯特不就是杰克死亡后遇到的委托人吗？”
“呦呵...”
陆离拔高语气，“看不出来，你小子观察力还挺敏锐。”
说着，两人再次将目光投入的游戏世界中。
“你可能需要花点儿时间来调整，不过呢...凡事第一次总归会有点问题。扫描器最终会和你的思维过程同步，领会你的意图。”
维克多还在为黄仁安调试，“我还装了个后门，ncpd文件扫描。不认识几个二流子，还不知道他们有两下子。”
这时候，黄仁安的义眼也已经改造完成。
他看着自己改造后的义手，试着拔出武器。
弹药数量和武器信息清晰可见，和之前义手的描述非常一致。
不过，黄仁安想起了来这里的一件大事，“对了，那个病毒呢？现在帮我瞧瞧？”
他找老维是看病的。
“我放植入体的时候就帮你搞定啦，全盘扫描外加病毒查杀，你现在呀，白白净净的。”
“哇偶，老维，想的可真是周到。”
黄仁安忍不住赞叹。
这绝对是老师傅。
维克多拿起一瓶药剂递到黄仁安手上，“带上这个，按剂量服用，现在吸入两次，一小时后再两次。”
“这啥？”
“柔性兴奋剂，短时间强化你的神经传导，抑制植入体的副作用。”
黄仁安试着吸入两口，清新的味道涌入鼻腔，顿时感觉精神抖擞了不少，
“再次感谢，老维，我又欠你个人情。”
“呵呵，去吧，小鬼，让他们瞧瞧的你的能耐。以后发达了，别忘了窝在这个角落的老伙计。”
维克多温和一笑，再次回到工作台，打开全息电脑，里面正在播放一场拳赛。
黄仁安走了过去，看着屏幕里激斗的两名拳手，“谁赢了？”
“赫尔南德斯！知道吗？要是搁在过去，那个瘸子马龙早就躺平了！”
维克多有些激动，“嗯...可如今，就连地区赛的拳手都会用额外的头部垫层...能吸收百分之七十五的力道。”
言下之意，赛博义体已经深入了各行各业。
说是全民赛博飞升都不为过。
“你很怀念，是吧？”
“啊...”
维克多并没有给出太多回应。
黄仁安也没停留太长时间，他知道玩家和npc之间存在一些潜在好感度的。
有些信息不是初相遇就能解锁的，需要一点点积累好感度，慢慢的就能解锁npc的过往和经历。
显然老维目前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他们之间还是靠着杰克的关系才打到当下的程度。
“生意还好吗？”
黄仁安岔开话题。
“呃...就那样吧，公司学会彼此保持距离了，荒坂又开始雇独来独往的佣兵，个个都武装着最新最炫的植入体。”
好吧，说的都是他不太了解的东西。
黄仁安兴趣缺缺，准备上楼找杰克，离开前他看了眼悠闲看拳赛的老维，
“知道吗，全夜之城好像就你这么一个活的优哉游哉的。”
“等你到了一定岁数，就会放弃所有幻想，然后日子就容易多了。”
过来的人经验总是充满了哲思。
此刻的黄仁安并没有理解老维此刻说这句话的含义。
“溜了溜了。”
回到楼上，杰克还在和米丝蒂调情。
“嗯，你的心轮看上去有点失调，宝贝儿。”
“我可以帮你释放一下，但是你要当心负能量场...躲开红色，任何红色。”
这话听起来...
总觉得好像在开车。
但身为老司机，黄仁安一时间也没分清楚这是通往何处的车。
“嗨，v，听着。”见黄仁安过来，躺椅上的杰克说道：“你看大夫的时候我跟德克斯特聊了一下、”
“他在车里等着你呢，走两三步就到了，不远，就在葛兰西汉堡边上。”
“ok，我这就去见见他。”
黄仁安转身走出小店，按照坐标的指引，他很快来到路边停着的一辆车上。
一名精壮西装男站在敞开的车门前。
黄仁安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弯腰进入后座，里面烟雾升腾。
黄仁安坐好之后，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金色义体手臂，目光上移，一个皮肤黝黑，身体肥胖，却又异常眼熟的红色墨镜男看了过来。
看清那人脸后，黄仁安顿时炸锅，“我草，是你！”
“杰克之死的任务委托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