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瞧着她们高兴的模样,脸上也带着喜悦的笑。
“另外欣贵人伺候朕这么久了,也晋为嫔吧。”
定下这些人的位分后,胤禛也不再久留。
“时候还早,朕去看些折子。”
“菀嫔就跟着朕伺候笔墨吧。”
胤禛临走时,将甄嬛也带走了。
宜修与安陵容坐在屋里,瞧着两人离去,剪秋和宝娟纷纷跪下恭贺安陵容。
如今她也是嫔位,与沈眉庄也算是平起平坐,可心中却还是不高兴。
宜修看出她的心思,开口安抚道。
“你好好养身体,其她的事不要管,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
转头,宜修派人将这等好事去告知贤妃和欣贵人。
得知自己成了贵妃,贤妃一脸欣喜若狂,一旁的祺贵人眼中也带着羡慕之色。
不过当贤妃听到菀嫔也被皇上封妃,就连安陵容与欣贵人也晋为嫔,脸上的喜悦少了大半。
瓜尔佳氏也是一脸委屈。
“娘娘,妾身的住所都被烧了,皇上为何只顾着她们,当真是偏心。”
碎玉轩被年氏手下的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如今瓜尔佳氏住在延禧宫的偏殿里,却没见皇帝来瞧过几次。
在她看来甄嬛与安陵容是一伙的,自己虽然得了个贵妃之位,可她们两人一个为妃,两个为嫔,可算是把持了整个后宫的中流砥柱。
听着瓜尔佳氏的哭诉,柔则只觉得心里烦闷,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不争气。
“妹妹,放心,本宫一定会向皇上言说。”
安抚了瓜尔佳氏,柔则转头就去了养心殿。
皇帝瞧见她来,脸上不自觉浮起一抹笑意。
“都入夜了,怎得还过来?”
“是有什么急事吗?”
胤禛刚处理完折子政事,只觉得有些疲累。
“臣妾今日前来,是想问一句,过了除夕便是元宵了。”
“今年的元宵佳节,皇上喜欢怎么过呢?”
听她提起此事,胤禛也微微坐直了身子。
“太后的病一直没有起色,朕也不想铺张,就简单布置便是。”
柔则闻言一笑。
“元宵新禧,皇上已经赏了恩典给弘暄,也算是积福积善了。”
本想着此言能讨个好,没想到皇帝却说出她最不想听见的名字。
“那不过是菀嫔提醒了一句,希望朕能怜悯允?一脉。”
早就听闻皇上看重甄嬛,如今听见这话,更是觉得皇上被菀嫔蒙蔽了。
“臣妾有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柔则一脸担忧的看着皇帝。
胤禛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阻拦。
“你我之间本就没什么可避讳的,你尽管说来便是。”
面对皇帝这般信任,柔则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是。”
“臣妾也是听到皇上刚才说的才想起来。”
“皇上,菀嫔虽然深得恩宠,可有时候也失了规矩。”
许是没想到柔则会说出这话来,胤禛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好奇。
“贤妃,你从前不是挺喜欢菀嫔的吗?”
“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自己哪里喜欢菀嫔,这都是当着皇帝的面做出来的假象罢了。
可柔则却不能直接表明来意,只能旁敲侧击道。
“正因为臣妾与皇后都看重菀嫔,而她又即将封妃,所以不得不开口进言。”
“皇上方才说弘暄封爵之事,是菀嫔提醒皇上的。”
“臣妾虽然欣慰菀嫔仁厚,可是也担心菀嫔不该置喙朝政。”
“后宫不得干政,乃是祖宗立下的规矩。”
听到柔则搬出祖宗规矩,胤禛有些不耐烦。
“弘晖的事情也算是家事。”
“自然说是家事,但允?谋逆之事,便是国事。”
“家事与国事本为一体,正因为菀嫔妹妹心善,臣妾这才怕她为人蛊惑,为她人做了嫁衣,自己都还不知道啊!”
瞧着贤妃将此事故意上升到国事,胤禛嘴角扯出一抹无奈。
“这样说来,菀嫔与她父亲的心思是一致的,都对朕不喜欢之人抱有怜悯之心。”
听见皇帝提起甄嬛的父亲,柔则心中暗暗发笑,看来祺贵人的阿玛也开始在前朝出力了。
“菀嫔聪慧,这一点臣妾也很喜欢,可是说到懂得进退分寸,安分守礼,安贵人与祺贵人却是比她要好许多。”
胤禛一眼就知道贤妃想说的是谁,默默点点头。
与甄嬛的父亲相比,祺贵人的阿玛倒是懂事。
“祺贵人也是个懂事的。”
“祺贵人到底是咱们满人的血脉,不比菀嫔,汉军旗的女孩子混着汉人的血,怎么也不能算是同心同德。”
瞧着皇帝昏昏欲睡,显然对自己的话并不感兴趣。
“自然了,正所谓日久见人心。”
“菀嫔说不准会做的更好。”
见她总算说完了,胤禛也勉强提了提精神,朝着她微微颔首,随即让贤妃回去。
......
寿康宫中。
皇帝按照规矩来给太后请安。
“皇额娘的身子近来可好?”
“还是老样子。”
太后带着苦笑,她自己的身子,她心里清楚,也就是太医院药续着罢了。
“新来的祺贵人可还喜欢。”
“她是功臣之女,皇帝可别冷落了她。”
面对太后的劝谏,胤禛眼神带着几分顺从,许是今日的太后显得格外高兴,说话也带着柔和,让胤禛心里感受到了一丝母爱。
“权衡之术,后宫与前朝是没什么两样的,皇帝自然能处理得宜。”
“儿子谨记皇额娘教诲!”
“有了允?的先例,儿子对此次平难的有功之臣,亦是颇为小心,并未授予太多的实权。”
“对于入宫侍奉的功臣之女,亦是不会过分宠爱。”
“自从年羹尧一事之后,儿子心中常怀警惕之心,但愿隆科多他,不要步了年羹尧的后尘。”
胤禛说这话时,眼神一直注视着太后,观察着太后的脸色。
见皇帝提起隆科多,太后的面色一僵。
没想到他还是对隆科多起了杀心。
“他不敢!”
太后自知失态,忙收拾好神情轻笑道。
“但愿如此。”
胤禛轻飘飘一句话,却是让太后心里担心不已。
“只是皇额娘久在后宫之中,已然不能知晓隆科多的心思。”
胤禛希望太后不要插手此事,年羹尧与隆科多对于他来说,便是心腹大患,只有除掉他们,自己这皇位才能坐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