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胤禛听着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一脸感动的握住甄嬛的手。
“嬛嬛,你当真是给朕和太后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太后眼见甄嬛说服了皇帝,视线落到甄嬛肚子上。
“六宫皆晓对菀妃安胎未必合适,等来日生产之时,一切都会知晓,大可不必急在一时。”
太后之所以答应下来,也是顾忌甄嬛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有谣言说甄嬛怀的不是皇帝的子嗣,可毕竟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并无实据。
更何况柔则有多吃醋,她心里门清。
担心柔则会对甄嬛下手,万一伤的真是皇嗣,她的罪过就大了。
胤禛坐在一旁的,脸色沉稳。
“皇额娘,你和菀妃都这样说,儿子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只是,如此欢喜之事无人同庆贺,真是可惜。”
甄嬛看出皇帝一脸得意的模样,心里厌恶的很,脸上却是笑着。
“若真如太医所言,皇上害怕没有庆贺的时候吗?”
太后也是一脸赞同。
“菀妃说的是。”
“只是菀妃怀着双生胎,伺候皇上就更加不方便了。”
“其实与菀妃交好的嫔妃中,多有贤惠温和之人,哀家瞧着惠嫔和安嫔都不错。”
“皇上何不让菀妃好好休息,让她们伺候着。”
“这样一来,既能为皇室开枝散叶,又算是成全了她们的姐妹之情。”
听到太后的话,胤禛想了想点头道。
“儿子谨遵皇额娘教诲。”
“对了,皇后身子一直不好,你有空了,也该去看看皇后。”
“哀家听说贵妃这两日也有些不适,不如去请钦天监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后宫不宁,前朝也不安稳,再让宝华殿诵经祈福。”
太后靠在软枕上,神情带着几分无奈。
皇后身子不适,六宫事务交由贵妃打理。
如今祺嫔出事,柔则怕是头疼不已,更担心她会针对甄嬛。
只希望柔则将她的话听进去,不然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胤禛点头应下,转头一脸温柔的看着甄嬛,抬手摸着她隆起的肚子,眉眼中满是慈爱。
皇帝对于子嗣向来看重,甄嬛这一胎格外重视。
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与甄嬛第三个孩子,前两个孩子都因为意外夭折。
这一次,胤禛决不允许出现岔子。
更要紧的是,这孩子是上天赐给他的希望。
......
自从得知甄嬛有可能怀着双生胎,胤禛对她便是格外小心。
亲自将她送回了永寿宫,这才回到养心殿,召了钦天监的人来。
胤禛一想到自己与甄嬛的孩子,脸上满是得意。
苏培盛带着人赶到的时候,正巧撞见皇上来不及收回的笑脸。
“启禀皇上,钦天监副使到了。”
“微臣钦天监副使,叩见皇上万岁。”
听到是个副使来见自己,胤禛抬头眼神不善的看着下面的人。
“怎么是你这个副使来了,正使呢?”
钦天监的人如今胆子倒是越发大了,竟敢随便派个副使来糊弄他,当真是可恶至极。
“皇上恕罪,正使抱恙,所以才不能来此面圣,故而遣微臣来此面见皇上。”
听到正使出了岔子,胤禛倒也没多想。
“也罢,朕此番召你们钦天监的人前来,是想问一问之前危月燕冲月一事。”
“如今时隔数月,不知道天象有什么变数吗?”
那副使跪在地上,一脸恭敬道。
“所谓危月燕冲月乃是数月前的天象。”
“这数月内,风水转变,日月更替,危月燕星隐隐可见紫光,大有祥和之气,早已过了冲月之凌厉星象。”
听到这位副使的话,皇帝眼神带着几分凛然。
“果真如此吗?”
“那为何太后依旧缠绵病榻,皇后与贵妃的身子依旧病痛不断。”
“而钦天监正使,对于此事却是只字未提,没有早早禀明此事?”
胤禛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蔑视。
察觉到皇上动怒,跪在地上的副使一脸忐忑。
不过这也是他出头的好机会,只有在皇上心里将正使扳倒,他才能真正从副使变为正使。
“皇上可曾听说过,在其位而谋其事。”
“而微臣则认为,谋其事才可保其位。”
“正因为天象不吉,皇上才会依赖钦天监,正使才会有俸禄可食,有威势可仗。”
“若是天象一直平和,皇上又怎会想起钦天监来。”
听着这位副使的话,胤禛的眼中带着一抹审视。
这样的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少不得要贬官挨上几顿板子。
可是看着这副使,竟能有这样的胆色,皇帝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你这人似乎很懂得为官不正之道?”
“微臣懂得,却不以为然。”
副使听着皇帝这话,心里猜测着皇帝没有生气,不然早就让人把自己拖下去。
一旁的苏培盛看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这人一看就不是贵妃一伙的,不过他的背后究竟是谁,苏培盛嘴角微微勾起。
见皇帝没有动怒,副使当即恭敬道。
“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胤禛拨动着手上的串珠,眼底带着兴味。
“说来听听。”
“太后厄运虽解,然而微臣夜观星象,发现前朱雀七星中井木犴与金鬼羊二星隐隐发黑。”
听到这话,胤禛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肃杀起来。
而副使还低着头继续说着。
“此二星为凶星,主惊吓,一切所求皆不利。”
“然朱雀七宿主南方,正对御花园南侧。”
“请恕微臣多嘴,敢问后宫哪位娘娘,小主近日受到惊吓和灾厄,且双亲姓中带水的。”
对于副使的话,胤禛陷入深思之中。
“御花园南角的宫殿可不少啊!”
“延禧宫,景仁宫,永寿宫都在那边,只是这受了惊吓的,近来好像也就永寿宫的菀妃。”
“至于双亲姓氏带水的...”
那么多嫔妃,皇帝怎么可能一一记住。
于是胤禛抬头看向一旁的苏培盛。
在听到副使的话后,苏培盛也是一脸着急,听到皇帝的话,忙回道。
“禀皇上,据奴才所知,只有住在钟粹宫的贞嫔娘娘的生母是姓沐的,其余的,容奴才再去查一查。”
听到贞嫔,胤禛一时还想不起来是谁。
“罢了,你且直说,究竟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