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婴宁是潜邸老人了,她的穿着打扮包括一举一动,一直都未改变过。
她就是富察琅嬅按照小琵琶精为弘历量身定做的高配。
而小琵琶精呢,又是太后亲自给弘历定制的,由太后一手调教出来的。
太后到底养了弘历那么多年,对其喜好还是很清楚的。
一摸一个准。
如此一来,可不就造成两人相似的结果了?
这种相似,并不是长相相同,而是神韵。
众人看到小琵琶精,当即认定这是个学人精。
高曦月和曹婴宁关系好,立刻厌恶上了小琵琶精。
“这位就是白答应?”
高曦月上下打量了下白蕊姬,以极其不屑的眼神明晃晃的表达出了自己的嫌弃。
“臣妾原以为是个什么绝世美人,原来不过是东施效颦呢!”
说着,又转头对曹婴宁笑道:“看来还是皇上疼你,便是纳个新人都有你的影子呢!”
曹婴宁知道自己所有的特征都是富察琅嬅调教出来,刻意迎合弘历的喜好。
她当即就想到,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白蕊姬,是跟自己一样被刻意调教出来,所以才这般相似,还是背地里学了自己的模样呢?
至于巧合这种事,曹婴宁压根没考虑过。
宫里哪有那么多巧合?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让她喜欢不起来。
曹婴宁也不看白蕊姬,只对高曦月笑了下:“能得皇上一两分的惦记,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白蕊姬看到曹婴宁时,也是脸色微微一变。
待听到两人对话后,更是怄的难受。
当即硬邦邦道:“嫔妾的确不是什么大美人,不过也是年轻几岁,入了皇上的眼罢了。”
这不就是在嘲讽弘历放着曹婴宁这个正主不要,非要白蕊姬这个替身,就是因为曹婴宁年龄大了吗?
她这句话,可以说是戳了在场所有妃嫔的心窝。
毕竟论年龄,确确实实属白蕊姬最小。
富察琅嬅当即就不高兴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谁都知道高曦月和曹婴宁是她的人,白蕊姬这般挑衅,自己若是不护着,以后日子久了,谁还能对她掏心掏肺?
当老板的,就是要懂得护着下属,福利管够。
否则,人家为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你?
图你抠门,图你画大饼不成?
更何况,白蕊姬就是太后的人,专门过来搞事情,搅乱后宫的。
可以说是没事到处蹦哒挑事,就是想让后宫乱起来,好让太后借口说富察琅嬅管理后宫不利,从而有借口插手宫权。
这等于白蕊姬是针对自己来的,这让富察琅嬅怎么忍得了?
更何况,原剧里白蕊姬还是害死了原主的凶手之一。
富察琅嬅是不可能放任她不管的。
“确实年轻了些。”
富察琅嬅喝了口茶,不急不缓道:“年轻虽好,但到底是缺了几分稳重。白答应,你先前在南府,只专注学琵琶,自然也没学过宫中的礼仪。这做乐伎,和做妃嫔的规矩可不大一样。”
她说罢,便看向莲心:“莲心,去安排一个嬷嬷,好好教一教白答应做妃嫔的礼仪规矩。免得白答应哪点做的不对了,惹得皇上不喜就不好了。什么时候学好了,什么时候再把绿头牌放上去。”
白答应瞬间瞪大了眼睛,这、这是要撤了自己的绿头牌?!
凭什么?!自己又没做错什么!
她当即就想拿弘历压人:“皇后娘娘,可是皇上说了,今晚还要来永和宫呢!”
富察琅嬅唇角弯弯,露出一抹讥讽:“这些就不用白答应费心了,本宫自会告知皇上。”
白蕊姬急了,她自知自己长相只能算得上清秀,如果不是得了太后的调教,自己怎么可能让皇上宠幸?
趁着这段时间,皇上对自己正新鲜,她待加深皇上对自己的兴趣和喜爱。
不然要等皇上新鲜劲过了再发力吗?
可皇后让自己学规矩这一招,又去了绿头牌,等于要把她无形中的禁足呐!
谁知道皇后要打着学规矩的幌子,让自己学多久啊!
万一把自己关上个一年半载,黄花菜都要凉了。
等她再出来,宫里还不知道要出现几个新人。
到那时,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白蕊姬想到这儿,当即不管不顾道:“皇后娘娘,您这么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富察琅嬅挑了挑眉:“是么?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管理妃嫔是职责所在,皇上只会觉得舒心,何来怪罪之说?”
说罢,也不再理她。
便叫众人散了。
白蕊姬呆愣半晌,压根没想到富察琅嬅竟然如此硬气,自己都搬出了皇上,她都不改变主意。
难道皇后就不怕皇上生气吗?
富察琅嬅怕吗?
当然不怕!
开玩笑,她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和弘历也是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况且自己还是弘历明媒正娶的妻子,又生下了嫡长子,且做的一切都让弘历顺心。
可以说,富察琅嬅有自信,弘历现在对自己的感情可比对后宫任何一个妃嫔的感情都深。
包括如懿。
所以,处理区区一个答应而已,自己有什么害怕的?
若是连白蕊姬都处理不好,那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不就等于白干了?
白蕊姬丧着脸,想让侍女去找弘历。
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莲心带着嬷嬷,强行把她带回了永和宫。
与此同时,她的绿头牌也被取了下来。
白蕊姬学规矩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富察琅嬅则让人去请了弘历来用膳。
只要她请,弘历就没有不应的。
当即忘了答应过白蕊姬的事情,屁颠屁颠的跑来了。
富察琅嬅先是温柔款款的和他用了膳。
然后又似唠家常一般,将近日后宫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她语速不急不躁,声音不高不低,让人听了如沐春风。
且态度非常自然平和,和其他人面对弘历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她刻意给弘历营造了一种夫妻平等的氛围,而不是动不动就怕弘历生气。
当然了,她还会时不时在小事上和弘历生气,与其说生气,不如说更像是一种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