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局面之下，陈羽也绝不可能始终保护着它。
    双方发生大战，大灰很可能会被殃及池鱼。
    大灰一声长啸，向着远方飞去。
    它知道，它留下来，只会拖累陈羽。
    “弟子陈羽见过顾卷长老。”
    陈羽主动给顾卷见礼。
    顾卷看到这一幕，面色一沉，冷笑道：“陈羽，方古月的消失，与你有没有关系？”
    陈羽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顾卷既然这样询问，那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得到什么确凿的证据。
    但这也意味着，他找到了一些线索，可能指向自己。
    “顾卷长老，方古月师兄不知所踪，为何会来找我？”
    当然，陈羽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顾卷见陈羽根本不打算承认，脸色更冷了几分。
    从陈羽的态度来看，他就知道，那方古月十有八九就是被陈羽所杀。
    “顾卷长老如此对待我，恐怕已经触犯了宗门门规。这件事若是禀告上去，顾卷长老怕是要有大麻烦。毕竟，上一代的长老，都已经出门。”
    陈羽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威胁之意。
    顾卷脸色一黑，一言不发。
    一旁的张通，听着这番话，脸都绿了，觉得自己上当了。
    顾卷说过，他们两人联手，足以将陈羽手到擒来。
    但是谁也没想到，二打一，两人拼尽全力，竟然没有占据上风。
    如此一来，想要杀死陈羽，只怕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更何况是生擒？
    “误会。”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卷，忽然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张通明白自己的处境，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既然强攻不成，那就只能以退为进，伺机而动。
    “陈羽，方古月不知去向，而我也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才会对你动手。”
    顾卷居然主动道歉：“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冲动了，所以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顾卷还是毫不犹豫地认怂。
    数十年的战斗经验，让顾卷很清楚，今次自己想要安然离开，除非他偷袭，并且不惜一切代价，否则不可能全身而退。
    现在最理想的情况，便是陈羽也忌惮自己对方古月做得事情被揭穿，不愿意将事情闹大，这样大家都能息事宁人。
    “这么快就低头了？”
    陈羽有些惊讶，他可不相信顾卷会这么容易认输。
    在顾卷对他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双方已经你死我活的局势了。
    “宗门长老，竟然对宗门弟子动手，此事非同小可。”
    陈羽想了想，道：“所以，这件事，最好汇报给宗门。”
    顾卷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寒光。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用强吧……”
    顾卷看得出来，陈羽的态度很坚决。
    他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张通一眼。
    张通见状，也是明白过来，轻轻点头。
    “看来，我的杀手锏，终究是要施展出来了……”
    张通看了一眼手中的青铜大刀，眼中露出一丝隐晦的惧色。
    “这两个家伙……”
    两人之间的对话，陈羽都看在眼里。
    嗖嗖！
    就在这时，顾卷、张通两人，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