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丹仰着头,花洒喷涌而出的水柱,在她的脸上变成了一片片的水花。
水流沿着她曼妙的身躯,然后落到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袁丹一只手放在恟口搓揉着,一只手沿着平滑的小腹,跟着水流摸了下去。
可就在此刻,直觉让袁丹猛地睁开眼睛,她愣了下后,缓缓地转动头部。
浴室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五个彪形大汉,这几个人眼里冒着光,嘴角都咧咧着,甚至她都能看到对方的口水。
“啊!”
袁丹捂着自己的身体,身体退缩在了角落,她惊慌地道:“你,你们是谁!”
其中一人迈步,皮鞋在瓷砖上发出“啪啪”地声响,直到他抬手关掉了淋浴的开关,同时咧着嘴,“咯咯”地怪笑道:“美女,身材不错嘛?啊?哈哈哈……”
门口剩下的几人,也都挤进了浴室内,他们有人用手电筒,照在袁丹的身体上,其中一道光,更是肆无忌惮地直视袁丹的身体。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袁丹似乎比刚刚平静了些,虽然她语气略显颤抖,不过,她目光倒是坚定了些:“要钱吗?我,我外面的包里有……如果不够,我可以让人送来,需要多少?”
领头的那个“切”了下,跟着伸手去抓袁丹的恟,可不等他碰到,袁丹却抬手狠狠地将他的手打开:“干什么!”
“干什么?草!”
男人愤怒地一把将袁丹的头发抓住,跟着另一只手,狠狠地抽了上去。
随着“啪”的一声,袁丹被抽的直接跪在了地上,男人似乎并未满足,他抬脚,又结结实实地踢在了袁丹的头部。
砰!
袁丹的头再次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这下显然是最重的,只见她捂着脑袋,似乎像是喝醉了,晃了晃,跟着人也直接趴在了地上。
“曹!”
男人骂了句后,朝她身上吐了一口,跟着对身旁的几人道:“先玩会?”
这几个人眼前一亮,其中一个直接上前:“我来……”
可这个领头的却一把推开他,后者愣了下,然后咧着嘴,“哈哈”地笑着道:“那个……哥,你先,你先!哈哈哈……”
这个世界好像“等级”无处不在,有时候,你会觉得好像它真的存在某种“设定”一样。
龙腾公司的顶层会议室内。
朱志华看着几名会计,他的脸色阴沉,背着手,在长方形的会议桌子的一头,他左手的食指狠狠地敲了敲桌面:“怎么样?到底多少啊?”
其中一个身穿浅蓝色西服,白色真丝衬衫,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妇女,抬头,推了下镜框道:“朱总,如果能卖到三千万的话,还是可能的!”
“三千万?”
朱志华多少有些不甘心,毕竟,这龙腾公司是他的多年心血,他的手掌在桌子的边缘,轻轻地抚摸,目光同时扫过了这个会议室的每个角落。
最后,他转身,身后的墙上是金色的艺术字,龙腾的标志让他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不舍。
可眼下的形势,不容许他再有什么犹豫,龙腾的死活是他朱志华的,老爷子不管,那些平日里的狐朋狗友更是冷眼旁观。
对于他来说,这些所谓的朋友,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仁义的了。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你所谓的繁华,其实只是你看到的样子罢了,朱志华早就心灰意冷。
他深吸一口,背在身后的双手,也用力地攥了攥:“卖!三千万就三千万!”
有些重大决定,确实就是一念间的事儿。
郑泽林“嗯”了一声,他揉了揉眼睛,瞧了眼一旁的时间:“朱总,大半夜的你跟我说这件事……怎么,这么着急卖你的龙腾?难道,你想跑路吗?”
电话那头的朱志华被问的愣了下,这确实是他的想法,当然,他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跑,朱志华也不想,这可是冒着很大风险的,老爷子那边不能放过他不说,那些他的债主,也不会放过他。
但朱志华已经累了,他就像是一只打过无数场仗的老狗,浑身都是伤不说,他也已经没了一点点的斗志。
“郑总,说什么呢……我是不想再干下去了,在玲珑山我买了块地,到时候我去那儿,带着老婆孩子,养老,不是一样嘛……”
朱志华说的云淡风轻,他笑了下:“哎,到时候你来找我,保证让你体验体验乡土生活的魅力!”
这种鬼话骗骗别人还行,郑泽林眯了眯眼,他从被窝里坐起来,靠在床头上,摸了一根烟:“朱总,你真的舍得?”
“年纪大了……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朱志华强装镇定,他此刻的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可还要笑着道:“哎,郑总啊,我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也是最合理的了……我找了好几个会计,你也可以找人算算啊!”
“哼!”
郑泽林当然知道龙腾的价值,但他是生意人,冷笑了下:“朱总,龙腾公司以前是有价值的,可现在……它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想你比我清楚,三千万……贵了!”
“啊?这……我说郑总,你,你不是卖白菜呢,这是龙腾,是我在江峰县打拼了几十年打下的基业啊!你,你这……”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郑泽林“好了好了”地不耐烦地道:“我也需要去找人研究一下,你这样……明天早上我再给你回话吧!”
不等朱志华说什么,郑泽林直接挂断,他叼着烟,瞧了眼手里的电话,跟着冷笑了下:“老东西,你啊,既然这么着急,那我当然要好好的捡你个便宜了!”
弹了下烟灰,郑泽林直接拨给了袁丹,电话“嘟嘟嘟”地连着响了半天,直到自动挂断,袁丹也没有接听电话。
又拨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听,郑泽林眉头一皱:“怎么回事啊?”
而此刻袁丹家,几个正在对袁丹施暴的男人,都看着一旁的手机。
直到第二遍响过,有人问:“怎么办?”
领头的迟疑了下后,在袁丹的恟部狠狠地捏了一把,不舍地起身:“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