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啊!”
跟李若男通了电话,青峰乡玲珑山景区的事故,上报县应急管理部门。
毕竟是死了人,瞒是瞒不住,李若男正好在县里开会,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就给赵成良打来了电话。
史丽君看着他放下电话,嘴角的那一抹微笑,跟刘老道:“瞧见没,这小两口的感情还真的是让人羡慕啊?”
“是若男?”
刘老从李兴国这儿说,算是若男的叔伯辈分,赵成良点了点头:“刘老……真的是不好意思了,本来要陪您上摩云顶,这个……”
“哎哎,跟我就别客气了,处理正事要紧。”
赵成良瞧了眼史丽君:“刚刚陆长明给我打电话,之前在婚礼上打乱的那个人,跑了!”
“啊?”
史丽君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害!”
赵成良摇头:“陆长明说让我小心点,这不,他的同伙一直没抓到,看来这次是这个人干的,最主要的是……对方好像就在青峰乡!”
“那个宋美林?”
史丽君眯了眯眼,紧张地问:“成良啊,你……可要小心啊!”
“怎么了?”
刘老好奇地问,赵成良不想节外生枝,笑着跟刘老解释了两句,让史丽君陪着上山,他则开车前往青峰乡。
看着开远的车子,刘老站在伞下,久久没有离开。史丽君和他并肩而立,良久,才扭头问了句:“刘老,我们……”
“丽君啊,你安排一下,我要跟何力见一面。”
“何书记?”
“对!”
刘老说着扭头,很是认真地道:“我来的时候……兴国兄跟我说了他的这个女婿,哈!其实呢,他跟若男的事我是早有耳闻的……”
他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入口:“走!”
“哎!”
史丽君打着伞,跟在他身旁,每一步都像是有意地放慢了,保持着和刘老同频的步伐,这让她的身位,只是落后了半个身位而已。
刘老低着头,边走边道:“兴国兄对于这个女婿,起初可是并不看好的。”
“嗯!”
史丽君点了点头:“这个倒是真的。”
“看来你们也知道,哈哈……这个兴国兄啊,心气高的很,若男那么优秀,在省城多少的优秀男孩追求,也难怪……成良这么一个本科毕业,分配到了基层的公务人员,确实很难入了兴国兄的法眼啊!”
刘老说着扭头:“不过呢……这次我和成良近距离的接触后,倒是看出他处事不惊,负责且有头脑……最最主要的是,人家这么年轻,却不居功自傲,安心扎根在基层,哎,你们不就是需要这样的干部嘛?”
史丽君愣了下,刘老的身份特殊,能让他这么看,那赵成良这次的升迁只怕是只是个开始。
何力是谁的人?
他背后的正是赵成良的那位岳父大人,而这位画协的副会长刘青,看似是闲云野鹤的人物,可人家在省里的影响,那可是绝对能算是在世的“水镜先生”。
能得到刘青刘老的认可,那么赵成良未来的发展真的不能用平步青云来形容。
史丽君心里震惊,面容却平淡地道:“刘老啊,成良是不是还太年轻了啊?您对他的评价,未免……”
“哎!”
刘老抬了抬手:“丽君啊,你觉得我老了,是吗?看人没那么准了?啊?”
“不不!”
史丽君忙摆了摆手:“我哪有这个意思啊,就是……”
“这样吧……我们拭目以待,这成良不是要调去县里了嘛……我们打个赌,半年,凭他的能力,在新的岗位上,我觉得只需要半年,就能拿出别人望尘莫及的成绩!信吗?”
史丽君愣了下,跟着微微一笑:“刘老慧眼识珠,我当然相信!”
“哈!言不由衷啊你!”
刘老却笑着指了指她,跟着似乎不再去聊赵成良。
而另一边,县应急局的会议室内,主管应急的程功程副县长背着手,身后,应急的一个主管局长和两个科长都在,桌面上摆满了文件和各类文书。
“赵成良到了吗?”
程功转身,脸上阴沉的看了眼坐在左边的微胖男人,对方推了下眼镜:“程副县长,刚刚打了电话,在路上了……”
坐在他下手的是个鹰钩鼻的男人,剃着那种毛寸头,三十出头的样子:“郑局,这次的责任我看就是青峰乡的问题,我们几次三番地去给百孝台下了隐患,可他们就是不重视……我看啊,就是他们主管领导的问题!”
“孙科长!”
郑局斜了眼他,跟着扭着因肥胖褶皱的脖子,看向坐下的陈功:“程副县长,这个……百孝台吧是他们刚刚弄的新景点,也,也确实下了隐患的。”
“这就是问题啊!”
程功眉头紧锁,瞧了眼鹰钩鼻的孙军:“这个大军同志说的没错……郑局啊,我知道你跟青峰乡的感情,可这不能带进工作里吧?”
“那是那是!”
这位郑局原名叫郑源,今年五十三,二十年前曾是青峰乡的干部。
“赵成良这个一把手,他身位玲珑山的安全领导小组的组长,这个责任他不负谁负?”
程功一根手指敲着桌面,声音也提高了很多:“作为领导他负主要责任,这次的事情,也要一查到底,景区内的管理,还有啊,他们青峰乡负责的人,都给我一个个的查!”
郑源愣了下,安全问题是该重视,可这次的游客掉落事故,其实并不是什么特大事故。
程功有些小题大做了,郑源点了点头,身旁的孙军却捧臭脚:“陈副县长,您的话我觉得太有道理了,看似一次事故,但其背后我觉得是部分领导的安全意识,是他们的思想麻痹才导致了这类事故的发生!”
“嗯,孙军的同志话很有道理……我看,责任具体到个人,青峰乡现在可是被县里拿来当榜样的,榜样就这个样子吗?啊?”
话音未落,赵成良推门而入,他上前朝程功点了点头,还不等屁股挨到椅子上,程功冷声道:“赵成良,你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