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近卫军的牺牲
作者:Caides   少女前线:141指挥官最新章节     
    在这宁静而又紧张的黎明时分,一群铁汉子驾驶着他们的铁甲战车,这些车镶嵌着更坚硬的铁骨,发出铮铮的金属声响。他们如同古代战士那般英勇,冲破了失守的校园大门。
    然而,在他们短暂的欢腾声消逝之后,命运却残酷地给他们的英雄行为划上了句号。当他们的车队冲入校园核心区域时,恐怖分子的密集火力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他们的驾驶舱在恐怖分子的火力下,迅速地被子弹逐个打穿,形成了无数的蜂窝洞。弹片和碎裂的玻璃像星星般四溅,细碎的片段散布在周围,美丽却又极端危险,仿佛是海边那令人心疼的细沙。
    尽管如此,坐在驾驶舱内的士兵们面对死神的嘲笑也未曾有一丝退缩。他们的眼神坚定且沉静,如同历经沧桑的勇士,毫无畏惧。
    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他们是这场营救行动的领头犬,肩负着突击尖兵的重任。如同敌人心脏上的黑暗焦点,他们的目标清晰——那就是突入敌军重地,为随后进入的同胞开辟战场、撕开敌军的防线。
    即便强风携带着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横扫他们赤裸的胸膛,撕裂衣衫与皮肤,他们的灵魂和决心却岿然不动。
    即便血液自伤口猛烈喷涌,染红了泥土,他们仍紧紧握着方向盘,驾驶着他们的战车冲向敌线。
    在死神频频掠过的恐怖之中,他们没有放弃那急切的一线生机,那一丝几乎无形的希望。
    状如乱世中的舵手,他们用这一刻的坚守,为理念、为同胞撑起一片求生的天空。
    第九连的战士们,这群被誓言与信仰牢牢捆绑的勇士,在这场如暴风雨般的屠戮中,英勇牺牲。
    他们的每一次冲锋,每一声怒吼,都仿佛是从史诗中走出的英雄,其行为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他们的名字和故事,像星辰一般在时间的尘埃中闪烁,以其不朽的光芒照亮后来者的道路。
    这种壮烈的牺牲,是那样的高尚且凄美,无疑值得被后人永久铭记,并在心中深深地赞扬。
    在遥远的想象中,那些英雄的故事逐渐被编织成一段段动人的章节,经由老师们的口述和书本的记录,被珍贵地放入学校的课本之中。
    在灰色的教室里,孩子们默读着这些经过岁月沉淀的文字,从每一个行动、每一句话中,汲取着坚韧不拔的精神和无私奉献的价值观。
    他们的眼睛随着文字一亮再亮,内心种下要如英雄般生活的种子。
    他们的名字和生平,就像是用坚硬的石刻铭录的,深深地扎根于人们的心中,成为一座座不朽的纪念碑。
    即便在风雨的侵蚀下,在漫长岁月的洗礼中,这些名字依旧坚定不移地矗立着,成为时间的见证者,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前行。
    然而,对于像安洁这样的直接经历者,这些故事并非仅含荣光和敬仰。每一次翻开那些章节,每一个描写的场面,每一个字,都无情地拖她回到那些黑暗而寒冷的日子里。对她来说,这些文字不只是教科书上的简单章节,而是她生命中割裂深刻的一部分。
    在茫茫的夜晚,当世界沉睡之时,安洁仍旧在她那无声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与她的毯子搏斗——仿佛它们是她过去的汹涌澎湃的海浪。
    她心中的痛苦和回忆,如同一道道永不愈合的伤疤,不断提醒着她那场狂风暴雨的残酷。
    这些记忆成为她私人的、永不消逝的梦魇,每当夜深人静,它们就悄无声息地向她袭来。
    对安洁来说,这些英雄既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痛苦源泉,故事的每一次讲述,都是对那些刻骨铭心历程的重现,是她心中那份永远疼痛与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安洁的记忆中,第九连的战士们不仅仅是战场上的英雄,更是她童年时期的守护者和朋友。
    在她作为难民安置在奥尔忠尼期间,正是那些士兵们的温暖陪伴,让她在战争的阴影中找到了一丝乐趣和安慰。
    他们不仅仅是在执行任务,更像是她的大哥哥们,用他们自己的方式照顾着她,让她的童年在战火中依旧能找到欢乐。
    他们会变着法子逗她笑,有时候是一个简单的魔术,有时是一场即兴的小剧场,在营地中为她表演。
    有一次,一位士兵甚至冒着风险,偷偷地让她坐上装甲车,带她绕营地外围转了一圈,那种速度与风声成为她记忆中难以磨灭的快乐时光。那种感觉,对于一个从战火中来的小女孩来说,是无法言喻的惊喜和刺激。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与第九连的士兵们的关系比起她与收养她的拉欣莫夫夫妇的关系来得还要早、还要亲密。
    这些士兵成了她最早的朋友和最坚强的后盾。甚至到了她上学的时候,士兵们用装甲车接送她上下学,这种特殊的放学方式在她的同龄人中是绝无仅有的。
    当那场致命的交战发生时,牺牲的车长和驾驶员正是那些年来一直在照顾她、逗她笑的士兵。
    他们的逝去,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损失,对安洁来说,那是她心中一部分的永远失落。每当她回忆起他们的笑容和在一起的时光,那些痛苦和悲伤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但这也是她内心深处永远的珍藏。
    安洁站在那座宏伟的纪念碑前,望着石碑上刻着的英勇故事和战士们的名字,她的心情复杂难言。每一个字都在她的内心深处激起波澜,她无法强颜欢笑,也无法从中找到丝毫的安慰。
    对许多人来说,这些碑文是对英雄的崇高赞颂,是他们表达敬意和崇拜的地方,他们可以在这里低头默哀、献上花束,铭记这些为和平献身的英魂。
    然而,安洁却无法像其他人那样坦然地表达她的敬意。她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失落和无尽的遗憾。
    每当她看到那些铭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她都会想起那些曾经鲜活的面孔,尤其是车长和驾驶员——那些曾经带给她无数欢笑和安全感的士兵。
    她多么希望他们依然活在军队中,成为那些每天训练的普通士兵,哪怕他们从未在战场上展现出什么惊人的英雄壮举。
    对于她来说,只要他们能够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这是安洁深藏在心中的私心,是她作为当年亲身经历者的无奈和渴望。她能够理解车长和驾驶员作为军人在关键时刻所承担的责任,她明白他们的牺牲不仅是为了她一个人,也是为了拯救其他人质和学生,成就了更大的价值。
    尽管理智上她清楚他们的牺牲是崇高的,是必要的,但感性上,她依然希望他们能够活下来,回到那个她熟悉的营地,继续陪伴她。
    她常常会想起他们那些温暖的笑容和关怀的眼神,想起他们在暴风雨来临时护送她的情景,那些记忆如同昨日般清晰。
    但可惜的是……这些都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想是那么想的而现实当中的她……不过是一位不敢想的懦夫,否则的话她至今为什么都不敢回去看一看呢?
    毕竟……拉欣莫夫夫妇现在都还很健康的或者甚至就连拉姆赞都还活着,甚至承包了大片的农场,拥有大片的农田每年的生活虽然称不上是那种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能城的上富足。
    自己为什么不回去看一眼呢?
    是这两年一直没什么时间,还是——
    不敢呢……
    ………………
    轰~!!!
    空气中的震动突然加剧,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在众人的耳膜当中来回的撞击着。
    这一次的爆炸声与之前听到的那些手榴弹的爆炸声截然不同——它的音量更大,回音更长,威力也显得更为强烈。
    声音中充满了摧毁性的能量,似乎有什么重物在猛烈地撞击着坚固的结构。
    地面开始微微颤抖,就像是被某种巨大力量从深处撼动。安洁立刻感到脚下的地面不仅仅是震动,更有一种向上推的感觉,仿佛整个地面都在向上弯曲,然后又迅速回落。
    这种感觉十分罕见,她可以断定,这不是普通的爆炸,而是一种足以对建筑结构造成严重影响的强烈爆炸。
    教学楼的墙壁开始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一些未坚固部件如窗户的框架开始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震落。尘埃和微小的碎片开始从天花板缝隙中落下,空气中弥漫着轻微的灰尘味道。
    冲击波裹挟着浓密的烟尘,从离爆炸中心不远的窗户中喷涌而出,宛如黑色喷泉直射天空,场面壮观而又恐怖。
    墙壁上的灰泥和细小的碎石,以及瓷砖的残片在空中乱舞,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狂野地抛洒出来。
    这场景就好像是一位战士在战场上遭受了猛烈的炮击。尽管炮弹并未直接命中他的身体,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却有如同无情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他的内脏和肺部。这种强烈的冲击,使得他的内部器官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力撞击,开始碎裂。
    每一次呼吸对他来说都是一次折磨。
    他感觉到每个呼吸都在撕裂着他的胸腔,随着呼吸,血块和碎片似乎都在一点点地从他沙哑的喉咙中挤出,每次咳嗽都带来剧烈的痛苦,而血迹证明了这场内部的破坏是多么严重。
    这种体验是如此生动,以至于在爆炸发生时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震撼和恐惧。
    一片狼藉中,土壤被炸得翻起,墙壁碎片散落一地。
    尘土和硝烟缭绕在空气中,形成了一层厚厚的灰雾,几乎令人窒息。空气中的燃烧与爆炸后留下的刺鼻气味,使得周围环境显得更加悲凉和荒凉。
    “至少有一面墙塌了……”叶菲姆低声咕哝着。他举起了观测镜,希望通过镜片可以更精准地观察到双方的交战情况。
    然而,不幸的是,从被炸破的窗户涌出的浓烟迅速弥漫,厚重的烟雾将窗户周围的空间完全包裹住,视线被严重阻碍。
    烟雾在窗户边缘翻滚,仿佛烈火正煮沸着水一般,浓烟在窗框周围形成了阵阵涌动的灰黑色波浪。
    在这不断上下滚动的烟雾中,叶菲姆的面容显得格外严肃,眉头紧锁,他知道每一秒的延迟都可能改变战斗的局势。
    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放弃寻找更好的观察点,他的目光锐利而坚定,试图透过那密不透风的烟幕,捕捉到一丝可用的信息。
    他轻轻地移动位置,试图从不同的角度窥视战场,但周围的每个窗口都被浓浓的烟雾封锁。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每一步都格外谨慎,每一次移动都充满了挑战。
    叶菲姆的手紧握着观测镜,即便在这充满不确定和危险的环境中,他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提供他战场优势的机会。
    但比较可惜的是……在没有接受到指令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带队进入到战场当中的,并且就他们手头上目前所掌握的武器,实在不适合在教学楼那种狭小的环境当中。
    “……不过人质那边的情况还好。”叶菲姆又默默的看了一眼体育馆那边的方向,那里从众人正式突入进去有一些战斗的枪声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众人目前所正在执行的更多清剿任务罢了……至于人质的状况,只能等确认没有外部威胁能够伤害到人质之后在让医疗队的行动了。
    并且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次的行动,在叶菲姆的心里也算是洗涮与证明他们的机会也是让自己手底下的士兵,意识到城市当中的居民还需要他们的保护。
    “希望这次不会出现当年的错误……36旅当年……”叶菲姆发出了一声感叹而就是这一声感叹将安洁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至于原因也不复杂……就因为当年行动的就是内卫军第三十六旅的第九连,并且就从叶菲姆的语气来说,他似乎和第三十六旅的人很熟悉。
    “大尉认为他比当初的三十六旅……能做的更好吗?”安洁默默的问了句,她并认为叶菲姆当年能在场,即便是在场了也不太可能认得出自己。
    “应该吧……”叶菲姆看了看安洁,虽然自从上次战争结束之后军方与政府就一直不太对付,连带着政府掌控的安全局也没啥好脸色。
    但这样的问题显然是跟安洁和叶菲姆没啥关系的……毕竟大家目前的状况,说白了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双方彼此之间谁也别看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