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黄牙挥舞着匕首就朝钟国仁刺了过来。
同时麻杆在旁边喊道:“廉志华,你要是帮他,今天一样把你办了!”
廉志华说道:“滕空起,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也好自为之吧!这个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帮定他了!”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这时,只听刚才那个叫廉老六的喊道:“伢子,你快出来,咱别掺手!”
“叔,你别管了,钟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廉志华喊道。
这时,麻杆说道:“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完,他和大黄牙,以及旁边的两个人挥舞着匕首就朝他们胸部刺来。
谁知廉志华往下一蹲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拿着匕首的那个胳膊拽了过来。
与此同时,钟国仁也看准时机,攥住了拿匕首的手,并且顺势就把他摔翻在地。
一脚就踹了上去,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瞬时间,钟国仁和廉志华手里也都有了匕首,还打翻了三个人,躺在地上的三个人不停地哼哼着,痛苦不已。
见到他们手里有了匕首,麻杆为首的四五个人也不敢过来,围在他们周围,嘴里喊着:“哟,廉志华!你小子这几年在部队练着了啊!没看出来。”
的确,刚才三下五除二,他已经把两个人的手腕都给折脱臼了,钟国仁也只是把一个人打趴下了。
这时,麻杆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雷哥,我们在城里大道和清风街交叉路口和人打架,你再带几个人过来!”
廉志华的心里一凛,麻杆口中的雷哥,是南关街的雷震鸣,妥妥的一个大痞子,他跺一脚,县城都要颤三颤。
雷震鸣早年以狠毒出名,后来靠着南关的便利条件,在汽车站附近收取保护费,取得第一桶金以后,在横山镇购买了几个矿山,一下子成了远近闻名的有钱人。
当然了,也成了宝平县黑道的带头大哥,“联合矿业”就是他矿山的名字。
南关距离这个路口,也就三四公里远。
廉志华听到电话以后,脸色立即就变了,他和钟国仁两人,能打翻这七八个人,但要是人家来了援兵,他们肯定要吃亏。
他情不自禁地说:“钟哥,我掩护,你走吧,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麻杆听了冷笑两声,“不会把你怎么样?让你父母来给你收尸吧!”
这时,廉老六在外面喊道:“滕空起,你别太嚣张,人在做天在看,你要是伤了志华,我们全家放不过你!”
“廉瘸子,你这话吓死我了!”滕空起嬉皮笑脸的说道。
反正他现在等着雷哥派人来就行了,作为雷震鸣的得力干将,他相信一会儿就可以把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收拾得哭爹叫娘。
鲁老三他们一看,已经悄悄地退了出去。
老板安脖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愣在了当场,姑娘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泪眼汪汪地看着钟国仁他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钟国仁脚踏着一个人,也拿出了手机,他想也没想就拨通了110。
“我是钟国仁,这里有人打架!”
“什么地方?”
钟国仁把电话伸到了廉志华的耳朵旁,廉志华说道:“城里大道和清风街交叉口羊汤这儿!”
这时,就听得麻杆说道:“听见没有,他们还报警,你以为警察会保护你们?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之所以周围的人没人报警,一个原因是大部分人没有手机,再就是他们都知道,报警没用!
雷震鸣纵横黑道这么多年,和公安局长称兄道弟,并且和县委书记关系也很好。
警察来了,只会把廉志华他们带回所里修理一番,或者直接送去劳动教养,然后家里人出钱之后才能放人。
这也是廉志华没有报警的原因。
两个手腕脱臼的人哼哼着滚到了一边,然后站了起来,只留下一个被钟国仁踩着的人还在哼哼。
钟国仁和廉志华背靠着大棚的帆布,半躬着身子,拿着抢来的匕首对着滕空起他们。
滕空起和那几个小弟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也手握匕首围着他们。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滕空起他们在等待着援兵,钟国仁他们在等待着警察。
在紧张的间隙,廉志华的坚定让钟国仁很感动。
他问道:“你转业了?”
“嗯!”
“为什么没去看我?”
“当时老家有事,就直接回来了!”
看到两人竟然旁若无人地聊天,滕空起的鼻子都气歪了,但是也无可奈何,他知道,在援兵到来之前,他们并没有胜算。
安脖子在一旁看看钟国仁,又看看滕空起他们,对着钟国仁说道:“你给他们道歉走吧,滕老板,钱我赔!”
滕空起一仰头:“你赔?你赔得起吗?”
廉老六他们站在门口,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侄儿。
“对了,志华,你安排到那个单位了!”
当时士兵转业应该是安排工作的。
谁知,廉志华嘿嘿一笑:“咱们不说这个!”
滕空起说道:“就这种傻不拉几的憨货,谁给他安排?”
钟国仁心说,廉志华要是没有安排,那正好给自己当司机,他的身手这么好,也能兼任自己的保镖。
只是现在还不到说这件事的时候,他要等警察来了看看怎么办案再说。
正在这时,只听到外面汽车刹车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走了过来,快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说:
“反了天了,竟然还有滕哥摆不平的事儿!”
门口的安脖子紧张地说:“靳总,您消消气,警察马上就来了!先让弟兄们喝完热乎乎的羊汤!”
安脖子在拖延时间,他想等着警察来解决问题。
这个叫靳总的人杀气腾腾的,后面跟着八九个人,都穿着“联合矿业”的制服,全部手提着六十厘米长的大砍刀。
“安脖子,闪开,我们滕哥在那儿?”
“蛋仔,我在里面呢!”滕空起在里面喊道。
这个叫靳总的人一扒拉门口的安脖子,就往里面走去。
这时,就听到一阵“乌拉儿、乌拉儿”的警笛声,一辆闪烁着警灯的车辆停在了大棚旁边。
从警车上下来四个人,看到门口几个人拿着大砍刀,其中一个警察喊道:“你们干什么?”
靳总这时回过头来说:“崔警官,我滕弟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