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高大人家仆,动的手。”
“哦,不要紧,总之,还是得算到主子身上。
或许他现在心中,也是一片茫然吧。
尽管母后与舅舅,落难的时候,曾收留过几天。
可这几天的情分,在这些年消耗中,恐怕已然干干净净。
不知道,还是好,倘若知道,并且想要逆水而行的话。
那本王,也无可奈何。
吩咐下去,魏王府暂时,按兵不动。
底下那帮人,也得看好,绝不能让他们打着做好事的名义,去扰乱那些人的思绪。
以至于牵连到本王,到时候,可不会管,谁是谁非。
敢违反者,一律处理,并且魏王府全程不出面,直接扔到天牢里面去,自生自灭,尔等可懂?”
“是,殿下。”
王学林心中十分的疑惑不解,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出去惹事的好时机 。
连同其他人,乃至那些大官,也多少明白,所以,基本上,都没有谁的下人,继续在长安,横冲直撞。
好似,在过年之前的这段时间中,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于无踪。
实则,他们哪有那么好心,无非是李世民突然给的压太大,大到一时之间,不好消化,或者说是担心。
之前,占的利益,被皇帝夺了去,此时才安静下来,否则,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跳得最欢的,不就是这群官员与王爷吗?
整个长安城中,真正能够置身事外的,恐怕也只有那些明确表示过,不争夺太子之位的皇子了。
李未央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惊诧这些家伙,往常不是十分暴躁,易动。
现在怎么温顺的,如绵羊一般?
更何况,李宽被舅舅揍了一顿,还因此折了很多面子,这些家伙就更应该上去踩两脚。
可截至目前为止,也只有李承乾派了人,这是什么原因?
不过片刻,在赵叔等人的启迪下,他总算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原来是担心,惹到,不该惹的人。
等着这段时间过了,在恢复常态。
“倘若他们真这样想,那说不定,过几天回长安城去,玩一玩也无妨。”
“殿下,准备回到城中?”
管家虽然早有预料,但仍然大感不解,在城中,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人,无非就是王与独孤凤两家,需要去拜会一下。
可那完全可以专门抽个时间去 现在,可能整个长安城,就等着殿下回去。
从而再次搅风搅雨,那几个家伙可不安分,可见对方,如常的神色,他还是自觉的闭上了嘴。
李未央也没计较,反而回过头看着管家,一字一句的说。
“错的人,不是本王,是他们。
本王是,第一亲王,娘子军之主,万万没有躲着那帮小卡拉咪的可能。
这次出城,不过是想过几天安闲日子罢了,倘若这次回到城中,再有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想要强闯府邸,或者说,故意挑衅。
直接弄死,就行,无需客气。”
“王爷,真要那么冲动吗?”
赵叔还没答话,坐在李未央旁边的独孤轻柔,就面带难色的询问道。
他可是知道,之前在长安城中的时候,难免有些家伙,会鬼鬼祟祟的摸入府中。
倒也不是有什么重大的问题,反而就是插双眼睛,在旁边。
可某位殿下,此次是下了决心的,直接大手一挥,将所有人想反对的话语,全部压住。
站起身来,看着屋外不断飘落的雪花,扭转了另一个话题。
“年货的置办,就交给你了,管家。
娘子军,在过年之前,让那些将军每人都写一份年度总结,给本王看看。
他们今年都做了些什么,同时,军队中的一些耳目,也得活络起来。
本王不介意他们去长安里城里面玩,去的时候,甚至还可以给一定的资助。
毕竟,军营之中,的确很苦,但是,也请他们不要放肆。
倘若真有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传入,本王耳中。
那后果,就不可预料了,你们说,是吗?”
周围的那些侍卫,被殿下的这句话,差点吓得失去了往日的仪态。
不过,因为经常见大世面,一时,竟然稳住了。
某位殿下挽着妻子的手臂,离开后。
屋内的众人,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有几名侍女,不顾仪态的盘坐在地,丝毫没有将仍然在前方的管家,放在眼中。
望着他们,这比较可笑的模样,赵叔竟出乎意料的,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而又意料之外。
只有今天,殿下在身旁说话的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
殿下,是殿下,而不是之前的,那种状态。
脸上竟不知不觉间露出了一抹微笑,周围的侍卫,看到这个景象后,赶忙将头又低了三分。
同时,也不断的告诫自己,王就是王,并没有什么真假之分。
殿下,也就是殿下,并不是谁都可以,前来碰瓷的。
暗自在心中告诫,一定要将身份,分清楚。
管家就坐在那儿,手指不停的摸索着,目光也锁定了门外的飞雪,半晌,才再次开口道。
“今年,因为特殊原因,所以年货按照规格置办,不要弄多,也不要弄少。
切记,万万不可,将一些本来就不属于王府的事情,笼罩进去。
大家都不想麻烦,都想过个好年,等这帮将军,这帮文臣,出去征伐大唐的邻居,之后。
日子,就应该可以好起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站在他身后的那位侍从,就忍不住的出声相扰。
“管家,这句话,您相信吗?
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吧,尽管再过几十天,那些将军大概就应该会,发兵攻打大唐的这些邻国。
可一打仗,拿,各方面好的,当然是那些将军乃至文官。
可殿下现在的身份,可以涉足到,这些事情中来吗?
完全就不可以,甚至有多远,就得躲多远,为什么,您也大概知道。”
管家听后面那人发出的声音,也是自嘲的笑了笑,他何尝不知,这是一种,自欺欺人。
但是现在,也只能如此,又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落在身上。
不得不,再次开口解释。
“放心吧,殿下,永远都是殿下,绝对不可能如同之前的那些家伙一样。
搞个九足皆灭的下场,现在已经有计划了,倘若执政者,不与王府对立。
那相安无事,倘若对立起来,大不了,就一同离开长安。
或者,就直接扎根在这儿。
军队手中的刀剑,可不是吃素的,放心,危及不到诸位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