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背负的太多,父皇的期许,母后的爱护,以及祖父的期望。
及手底下这帮人的忠诚,或许这就是,皇族之人应该负的责任。
同一时间,独孤凤立在门口,派下去打探的几波下人。
每一次禀报回来的消息,都令她更加心寒。
直到这一次,一名女卫小心翼翼将门推开,跪在跟前,声音之中不掺杂任何感情。
“家主,殿下去了王忠府上,至今还没有离开。
不知我等,该怎么做?”
再探!
察觉出了周围人,心中的小心翼翼,独孤凤将散发的气势,收起来。
回过头,柔和的看向周围的手下,轻声道。
“放心,李未央会来府上的。
他一定会来。
无论是为了安抚,还是为了做戏,都会来。
不必过于担忧。”
紧接着,就是怕这些家伙坏事。
凌厉的眼眸,扫过周围的手下及亲人,声音也变得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本家主不希望,再出一个独孤轻柔,拿了王府的好处,就得为王府服务。
别在那儿想着,三心二意。
这样,应该没有谁,扛得住家法的惩戒,言尽于此,尔等好好思量。
还有,去将大门打开,把精气神都提起来,不要一副死艳艳的模样。
现在是正午,估计傍晚,殿下就会来府上。
在那个时,可别在那儿心中略有思索,白痴模样。
否则那个结果,估计谁也扛不下来。
诸位,可懂?”
你家主吾等一定遵从命令
此时,身旁服侍的下人,十分有眼色的为独孤凤,端来了一张椅子。
她就倚在门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其实应该可以说是,心理博弈吧。
博弈的双方,就是她与殿下。
而在王府中,正发呆的李未央,也似乎意料到了什么。
抬头,望了一眼高悬的太阳,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是的,他准备去独孤一族府上。
始终有姻亲关系,尽管独孤轻柔,已经被管家不知道送到,哪个庄子上去,独孤养老。
不过,始终还在,不是吗?
更何况,独孤家主在得知独孤凤反水的那一刻,就与她,切割的很干净。
关键的是,切割干净后,还特意从嫡女中,挑了两位无论是容貌,还是才情,都属上上等的女子。
去娘子关,给自己赔罪,这相当于是将姻亲关系给连续。
李未央收下了,也正是告诉某些隐藏在黑暗中的老鼠。
独孤一族与王府的关系,还没断,也还没有到破败不堪的地步。
让他们该老实的时候,老实一些。
此时,耳边传来了轻柔的脚步声,不用回头都知晓是谁,嘴角浮现上一抹笑意,却在埋怨道。
“菲儿,尔那些小姐妹们玩一下,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其实,不必在意本王的感受。”
王菲在后面搂住殿下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中却带着些许俏皮。
“殿下,要是臣妾再不来,就该担心您,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
回家与姐妹们玩一下,正常现象,本王还没有那么小的气量。”
紧接着李未央回过头,看向妻子,正思索该如何表示出,要去独孤一族。
可王菲心有所感的,就提前将话语给截断。
“殿下,是不是打算去独孤一族府上?
要去的话,就快去吧。”
嗯,李未央抬头看了一眼,可最终却没有多说话,只是拍了拍王菲的肩膀。
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往府外行去。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都十分乖巧,在见到他的身影时,便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这让某位殿下,不自觉的想到,自己有那么可怕?
亦或者是做了什么事,威胁到这些手下的地位了。
仔细想了,也没有,就包括王府中的众人,也没有如此表示过………
而在赤渊王府中,李乐已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江华正在为她把脉。
可不断颤抖的身体,似乎出卖了这位医师的心境,是不怎么平静。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王妃虚弱的睁开眼。
望向,已然满头大汗的江医师笑道。
“大夫,吾还能撑多久?”
呃,这让江华怎么回答。
殿下知道了,又该怎么面对。??(??w???)
过了半晌,在旁边管家,散发出来的威严逼迫下,还是不得不回答。
“王妃,您的身体自从来了长安城后,又在不断的恶化。
原本可以撑五年,可惜因为这段时间,不知出了什么事。
亦或者是在长安,水土不服。
搞得顶多三个月,最后三个月!!”
像是把一切都抛弃了,江华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原本在一旁的管家,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还有三个月???
像是不去执行有瑕疵,必须逼迫的程序一样。
一瞬,出现在江华身后,将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阴寒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大夫,再给你一个组织语言的机会。
王妃还能活多久?
用尽尔等门派的一切手段,好好说,给你时间。”
确定了的消息,还怎么反悔?亦或者就凭他一位医师,是无法逆天改命的。
愣了片刻,在王妃与管家殷切的目光中,还是冷冷的吐出那几个字。
三个月。??(??w???)
最终,李乐没来由的挥挥手,管家才将江华给松开。
可眼眸中的悲痛之意,已然无法掩饰。
甚至有一种想法,要不立即去把殿下找过来。
可却对上了王妃波澜不惊的目光,最终,还是苦涩的笑了笑。
她还剩三个月,自己估计一年不到。
哈哈哈!!!
对于殿下,最重要的两个人,在未来的一年中,都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还真是挺可笑的,至于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姜大夫,没有人去管他。
也不敢站起来离开,坐在原地 又觉得尴尬。
也只能保持原状,过了半晌,李乐的声音,再次响起。
“江华,交给你一个任务,不知敢不敢接?”
此时,面前的江大夫只能苦笑以对。
还问自己敢不敢接,自己敢不敢接,好歹也让赵叔把架在后背上的匕首拿开,再问吧。
这么问,是不是多少有些逼迫的意味在里面。
可他,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