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查验?”
“是的,陛下。
户部之前听了您与未央殿下的建议,账册是分了三份做。
现在被焚毁了两份,另外的一份在长安城外的九龙山上存放着,那个地方可有着士兵守卫,绝对不可能出问题的。
只是不知道手底下的人将这几日的,送过去没有?”
“无论送过去不没有,先去查探吧。”
李未央满意的点点头,李世民同样也是一脸的释然之色,总算这件事情,终归有了处理的方法。
这时,房玄龄也立即站了起来。
“陛下,臣请亲自接手这个案子。”
“房爱卿,误慌。
尔似乎不能够直接接手,若查出来了还好,若查不出来,那容易被其他人猜忌。”
房玄龄,又何尝不知!
陛下说的话是对的,但是若这件事情吾没有丝毫的参与,那户部的官员,自己就完全镇不住了。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亲自去,而且还不得让其他人帮忙。
“陛下,臣已经决定了。”
“决定了的话,那就去吧。
未央,将你的护卫剥一部分给他,以及今天明天这两天之内,朕不希望这长安城传出些许风声以及……
说到此处时,李世民的面色寒了几分。
“让手下的人,将李宽监管起来。”
“是,陛下。
臣一定依令行事儿。”
李未央起身,拱手行了一礼,不过又随即有些疑问地询问道。
“陛下,监视吴王的动静,暂时肯定还瞒得住,可时间久了肯定不行,要不,再思量一下?”
听着外甥委婉的话语,李世民也是暗叹一声,他不想吗?他想,但是这混小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跳出来搞事儿,若不好好的让他知晓真正的道理。
长安估计也会随之而改变,他知道,自己几个儿子的府上,或多或少都有某些人的插手。
但这一切影响不到自己,也要他们有相应的斗志,自己才可以安稳地治理整个国家,否则这些家伙要是平日里没一些事儿情伴着他们。
那整个长安才是真正的陷入火深水热之中,不过现在他,却不能够直接表示。
缓缓摇头,代表着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决断。
不过在其他人没有看到的角度,李世民的手掌轻轻点了面前的茶杯三下,而这个动作,刚好被一直盯着他的李未央所察觉。
在见到这个动作时,他心中的某些思绪总算找到了可以放松的理由。
陛下这是打算私下的处理,也就是派些人将李宽王爷监视上,在这个基础中,不将消息泄露出去。
至于其他人察觉了,那就让他们察觉,不必回答,也不必有什么特殊的解释。
此时,房玄龄起身盯着李未央笑道。
“殿下,那吾等先离开皇宫去处理。
因为现在手底下人,想要进入皇宫,的确挺困难的。
在这个基础上,还是应该尽可能的给对方以方便,吾等也得到了方便,也得尽早的将这件事得到结果。”
李未央点点头,随即站起身来,正准备行礼,却被坐在主位上的李世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尔等快滚,尽快将结果拿上来,朕不想将整个长安城搞得腥风血雨。”
李未央与房玄龄笑了笑,两人结伴便离开了太极宫,而就在他们走后,长孙无忌很显然想要站起来说什么,却被皇帝轻轻摆了摆手,现场又陷入了一片沉寂。
而杜如晦作为吏部尚书,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户部的很多官员是通过自己这边审核的。
那就希望他们调查结果的时候,仔细一些,将某些不稳定的因素都给查出来吧。
唉,现在杜如晦也是感到了突如其来的为难,从未有过,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就总是感觉到是这样。
与丞相对视一眼,可对方的眼中却是一片悠然之意,特别是此时在陛下的注视下,这又有什么好掩饰的?
可坐在主位的李世民,心中也不平静,户部,那是自己的钱袋子。
房玄龄,他也异常的相信。
很显然,这场大火烧起来的,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某些幕后黑手想要挑拨自己与臣子的关系。
因为房玄龄一直都深受信任,若处理的话,那杜如晦作为吏部尚书,自己亲信中的亲信,也想必会感受到某些不太好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丞相、未央都会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哦,不对,未央不会有。
因为他根本就不想接触那些繁杂的事物,可这一切是谁的手笔呢?
小型世家?呵呵!!这些细作报上来的消息,李世民是绝对不可能相信,长孙无忌也不会相信。
若小型世家都能够将户部的库房给烧了,而且还恰好将账册也给焚毁,那就有些使人感到不可置信。
并且近几日汇总的账册,应该没有送到九华山去,估计对方就是这么想的吧,而且九华山的账册,若自己没有猜错的。
关于近几日的,也会消失不见,亦或者负责人莫名其妙就给挂了。
而离开皇宫后的房玄龄与李未央,漫无目的的在长安城中走着,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主要是得听手底下的人汇报,李未央见旁边户部尚书一脸无奈的神色 直接将他扯去了皇城外的酒楼。
说是商议等待结果,实则是想要让自家的探子去探听,因为两人也明白,刚才细作报上来的情况,绝对是最浅的那一层保护壳。
什么小型世家,能够驱使长安城,重中之重的户部库房被焚毁?
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至少是大型世家才有那种实力。
到了房间中后,李未央随便点了几个小菜,房玄龄竟然出意料的要了几坛酒。
这就让赤渊王感到非常奇怪,甚至还不住的出声。
“老头,尔在干啥?
现在乃是工作时间,直接喝酒的话,是不是多少有些使人感到为难?”
房玄龄却白了李未央一眼,嘴角还不自觉的颤动了好几下。
“殿下,就尔也有资格说吾?
尔在长安城,完全就是站在所有人设的局之外,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有悠然自得的资格。
吾呢,本来都放年假了,想着这个冬天好好在家中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