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令他隐隐察觉有些不安的是,总是做梦。
梦到高句丽逃走的苏氏一族,又再次卷土重来,当然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外部的威胁,就如今大唐的实力而言。
即使将其它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国家绑在一块,恐怕都还不够大唐军队的一次冲锋,可这是为什么会有这些梦呢(??? ? ???)?
唉,思来想去,还是不知道结果为何,索性,明日去找那两个神神叨叨的家伙问一问吧。
与此同时,李承乾也尚未睡下,也是坐在小庭院中与老师喝着小酒,只是两人都没有说话,最终还是李纲的声音率先响起。
“殿下,您是不是觉得在长安城太无聊了?”
“老师为何会这样问呢?”
李纲笑了笑,才为之解释。
“最近这段时间,自从殿下从娘子军统兵回来了之后,就时不时的发呆,如今也不是争夺那个位置的好时机,自然就可以粗略的猜测出来。”
李承乾并未解释、也并未回答,可李纲知道,自家殿下就是怀念起了之前在娘子关外领兵的日子了……
第二日一早,李承乾收拾妥当,并且还穿上了自己一次都没有穿过的朝服,准备前往太极宫找老头子聊聊天。
可刚出门,便见李纲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且他今天也穿得很是正式。
两者相视,也是淡然一笑,都了解对方的心意,最终还是李承乾开口。
“老师那就走吧。”
“走,臣这老骨头。
还可以为殿下,遮挡些风雨。”
…………
就在第三天,皇宫中就莫名其妙地下了一道旨意,说是让所有已成年的皇子,除了李恪,因为他已经离开了长安。
全都将最近这一年,自己的感悟给写出来,说是陛下需要。
当然,这道命令对于大多数皇子没什么影响,因为他们认为如同以往一样。
可这一切,却引发着李承乾内心的疑惑。
在得到命令的时候,还抬头望了一眼巍峨的皇城,低下头,嘴角的一抹笑意,是怎么也遮掩不掉的。
这一次,他就是让老头子给自己安排一些事儿,可不知怎么的,两天前刚进入皇宫,刚把想法说出来,老头子就仿佛打了鸡血一样。
说了许多规划,说是开年之后要将所有兄弟全部弄出长安去做官。
李承乾意识到了这其中 肯定有一些无法理解的问题,毕竟皇子做官、与平民百姓做官、乃至于那些世家大族子弟做官,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能会带来坏的影响,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还是不要出来自取其辱,干嘛去干涉那些,麻烦事呢?
刚开始没什么动静,结果到了第二天,居然就发了这么一份,相当于是命令的通知书出来。
嗯,这让李承乾为难,旁边的李纲则是将陛下的手书拿起来看了一眼,漠然的点点头。
“看来,陛下希望各位殿下,不要在长安城中惹事儿。”
“老头子,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
不,陛下现在可有的是时间,收拾尔等。
大概是来自皇宫的一次考核吧,这次考核或许有关于之后的利益分配。”
“考核?管他考核不考核,反正等着开年之后,已经和他说过了。
找堂哥带些士兵去边境干仗去,本王可没时间在这长安陪着他们嘻嘻哈哈。”
李纲笑了笑,满意的点点头,心想:这才是自己所辅佐的殿下。
就在离寻真王府不远的吴王府中,李宽自从上一次老头子过府门而不入后,就显得异常的安分。
不安分也没办法,因为之前想让手底下的人去探听某些消息,却被皇宫禁军给拦了回来。
唉,看来又被关禁闭了,可现在又能怎么做?只能是自作自受,除了这也没有其他的处理方法了。
又过了两三天,曾经显赫一时的刘氏一族,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损失,当然这一点许多知道内情的人,还觉得对方付出太少。
致使遭受了一点点损失,便将将这件事情给过了,那多少有些无法交代。
可皇宫中的陛下并未说些什么,接下来的局势仍旧是平稳的发展,当然这些平稳,只是中下级官员以及普通老百姓自我的觉得。
实则长安城的局势万分汹涌,当然这一切都与长孙无忌与李未央无关。
而是房玄龄等人正在处理,他也没有主动的接触这些事物。
再加上陛下给自己的那些官职,李未央的时间在明面上,是被占满了。
毕竟做一件事,就得将其给做好,最起码,态度得拿出来。
裁军的事情,由手底下的罗铮将军负责。
至于京兆尹与宗室长,倒也不需要他担心,刘先生已经亲自处理了。
如果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自己再做决断。
宗室之中,也无非就是那些事儿,无非就是一些小仇小怨罢了。
至于京兆尹所负责长安城的治安,如今大年时节,应该没有谁故意出来搞事儿。
嗯,正在李未央美滋滋的在王府中想着时。
刘长存紧盯着眼前的奏折,三条黑线划过额头,心想。
殿下、殿下,你这可就是坑惨吾了。
可既然将这件事情接纳了下来,又能怎么做呢?至少现在拿着回王府去,是万万不可的。
殿下也不可能,让自己轻松惬意的享受生活。
于是四十多岁、将近五十岁的刘先生,勉强挺起自己,那看起来永远都直不起的腰,又继续处理皇族,以及长安城的杂务。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李世民派出来,细作的监视下。
倒不是担心他们做出什么不利于皇族的事情来,而是看住其他人的细作。
不让对方过来打扰,待到晚上,将这一切汇报给陛下。
几个时辰后,李世民看着奏折上记载的事情。
嘴角不自觉的颤动好几下,心中也是一阵羡慕。
多久没有像未央一般享受生活?大概是从登上皇位开始就没有了吧。
不过他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如今不可再肆意妄为,于是,又坐了回去继续苦逼、苦逼的看着,手底下人传上来的奏折。
有朝臣的、当然也有细作的,纷纷杂杂。
只是下一刻,他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