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
    “含无深，你…你们真是一丘之貉，过河拆桥的本事如出一辙。”霁霄霆怒目圆瞪，随即看向甯臣，“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知道何事？”甯臣反将一军。
    如此一来，霁霄霆彻底被激怒了。
    “含无深，你不是想知道有关林汐泽的事吗？”霁霄霆死死盯着他道，“那我就告诉你！”
    闻言，含无深和甯臣的目光反而默契地瞥向别处。
    “你们…”霁霄霆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拿他们没辙，做了几个深呼吸，“我们三人第一次见她，是在神屠的万兽谷。玄紫大陆上传说中的白泽就守在她身边。”
    白泽？含无深一怔，神兽白泽守在她身边？
    霁霄霆后面的话，更是震惊了他，“白泽仿佛认她为主人一般，寸步不离地保护她，是不是很奇怪？”
    的确很奇怪，可白泽现在是自己的守命，那林汐泽在哪？
    “在你心里。”甯臣之前的话突然浮现。
    如今看来，甯臣早就告诉自己答案只是自己忽略了。但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过，并无异常，这句话又如何解释？至于白泽怎么成为自己的守命神兽，这段记忆是缺失的。看来百年前，自己边境重伤后一定是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在含无深沉思期间，霁霄霆滔滔不绝，大放厥词，颠倒黑白地诋毁林汐泽。
    “这个女子，心思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惜利用身边任何人。刚开始她认识我们时，总是缠着甯臣，硬缠软磨下让我们带她来到玄灵。后来知道你的身份更有利达到她的目的，转而舍弃了甯臣。期间，她不惜牺牲色相，凭着她的姿色色诱你。却给玄灵城带来被神屠屠城的危机……”
    含无深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甯臣岂会是那么容易被一个女子摆布、轻易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自己以前是如何，难道自己不知道？怎么会看不出有人故意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霁霄霆胡说八道也太离谱了。
    “甯臣。”含无深冷冷道，“让东侯爷公事公办吧！”
    “是！”
    甯臣随即抬手，准备撤掉结界，霁霄霆见状慌了神，抓住栏杆，却被栏杆上的灵力弹开，双手不听使唤地抖动，“哎…别…我还有话没说完…”
    甯臣停止动作，“以前的事，王迟早会想起来，自然能明辨孰对孰错，是非黑白。如果你没有更有用的信息，我们的叙旧就到此为止！”
    “我知道的都说了，”霁霄霆被他们死死拿捏住，哭丧着脸绞尽脑汁地回忆最后见到林汐泽的场景。
    “如果本座没记错的话，”甯臣缓缓道，“在边境大战前夕，你就失踪很久了，是从那时开始，你就在进行你的罪恶试炼吧？”
    “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找到我了？”霁霄霆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怏怏的，但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我知道了。”
    “说！”含无深和甯臣几乎同时道。
    “我最后见她的两次，发现她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差，皮肤呈现病态的白，几近透明，有次还虚脱得连从怀中拿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霁霄霆终于想起来当时的情况，“最后还是侍墨替她拿出来一个东西。当她握住那个东西时，她的情况才开始好转。后来边境之战结束，我替你们争取了关键的时间，取得胜利。我的巨体沙虫伤重死亡，我只能躲回没人的地下城。”
    “侍墨拿出了什么东西？”甯臣脱口而出的话，让含无深莫名不悦。
    霁霄霆一副磕到了了模样，“当时侍墨身体遮挡住，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个微微发光的圆形物体。”
    “多大？”含无深从甯臣的表情不难猜出，不仅仅是自己，甚至整个玄灵国都被抹去了记忆，除了甯臣。如果真是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甯臣如此兴师动众？
    “一个女孩子的手能握住，”霁霄霆努力回忆，“应该不是很大。”
    “只是握住？”霁霄霆最开始猜测的是含无深用灵力提炼的凝珠，那时被林汐泽当成糖果吃的，“不是服用？”
    “是握住。”霁霄霆肯定。
    “如此说来，有可能是…”甯臣看向含无深。
    两人心中猜到同一个可能。
    玊茗殿里，在羽菲的陪伴下，茗霜的情绪趋于稳定，此时在花园中画画，那是林汐泽曾经的画板，她细长的瑞凤眼中透出迷茫。
    “茗霜，试试？”羽菲试探地拿起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