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有点发懵。
    任意说：“稍靠后面点。”
    任意把一个放大镜推过来了，放大镜跟一面镜子一样，放在架子上固定。
    对准了画儿，看。
    肤画都只有巴掌大小。
    这回看得更清楚了，那清宫女儿的脸，毛孔都可以看到，太漂亮了，精致了。
    十多分钟，任意说：“二位，请先到露台上喝茶。”
    两个出来，喝茶，半天任意才出来。
    坐下后，唐曼问：“这是十大妆中一妆演化而来的技法？”
    “对，而且说，十大妆中一妆中技法的一个小部分。”任意说。
    这让唐曼真的想不出来。
    她看过华妆，那是太惊艳了，可惜当时的情况，唐曼也是没有机会看得更详细，一搭一过，后悔。
    只是一妆中的一小部分，这十大妆真的是诡异了。
    “你是怎么学会的？”唐曼问。
    “顾北北是我朋友，其实，这就是华妆中的一小部分，顾北北只懂两妆，华妆和棺妆，而且这两妆，并不是很精的，能化出来，但是有缺陷，就是说，并没有完全的理解十大妆中的奥妙所在，精华所存。”任意说。
    就这么闲聊了很久，才回去。
    回家，唐曼把任意的肤画从墙上拿下来，用放大镜看，确实是精致，但是和清宫女儿的画儿相比，就是差得太多了，就这么一幅画儿，说是值上十几万，二十几万的，那清宫女儿画儿要是完成了，得值多少钱？
    让唐曼是实在想不明白。
    把画儿挂好后，唐曼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唐曼去牢蕊办公室。
    “师父，今年的中级化妆师职称我想留一个。”
    牢蕊抬头，锁住了眉头：“你徒弟现在根本就不行，只是初级的水平。”
    “师傅，我不是给新新的，是……是给师小妹的。”唐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师小妹？”牢蕊都很意外。
    牢蕊犹豫了一下，又说：“这事，这样吧，你自己操作，下周一下午两点，评级组过来，报名中级化妆师的有六个人，三个名额，你自己想办法。”牢蕊摆了一下手。
    唐曼出来，找师小妹。
    师小妹在化妆师。
    县火葬场合并后，除了倒班制外，新增加了四个化妆室。
    唐曼进去，站在一边看着。
    一级化妆室，师小妹在化妆。
    “唐场长。”师小妹叫了一声。
    “你化你的。”唐曼坐在椅子上，点上烟看着。
    师小妹的化妆水平是真的太差了。
    唐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起来，出去了。
    就这样的，根本就不行，进中级这水平，比将新新都差。
    怎么学成这样的，也真是弄不明白了。
    唐曼出来，给任意打的电话。
    “那师小妹的化妆水平也是太次了。”唐曼说。
    “你帮着她弄弄。”任意说。
    “下周一有一个考核，这个非常重要，六个人报了，我尽力。”唐曼也是没办法了。
    任意不能得罪了，这个人的肤画是从十大妆中一妆出来的，而且和顾北北认识。
    唐曼再进化妆间，告诉师小妹，下班后别走。
    唐曼也让将新新留下来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在办公室休息，一点起来。
    叫上将新新和师小妹，进了化妆操作室。
    这儿是化妆师训练的地方。
    进去，唐曼坐下说：“新新你上一号台，师姐，你上二号台。”
    两个人上台，一级化妆的假尸，摆在那儿。
    “上妆吧！”唐曼坐在那儿，点上烟。
    将新新手法很熟悉，师小妹就养成的毛病太多，工具都是现从化妆箱里往外拿。
    唐曼看着，一个妆，手法好点的，不过就四十多分钟，甚至是三十分钟就完成了。
    将新新三十六分钟完成了，看唐曼。
    唐曼上台看，看了半天，说实话，真挑不出来毛病，说：“对付。”
    师小妹还在化，也着急。
    “师姐，不用着急。”唐曼坐在一边，喝茶，将新新给倒茶。
    近五十分钟了，师小妹化完了，唐曼上台看，板妆。
    唐曼说：“好了，我教你们两个，二级化妆，记住了，师姐，看好讨点，周一也许能对付过去。”
    唐曼上二级尸台，把工具摆好，摆工具也是一一的教。
    “二级尸，仿脸部的泡水情况，这次考核，就是这个，记住了，别往外说……”
    唐曼一步一步的教，将新新的水平，进二级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牢蕊要求的是非常严格，那就没办法了。
    一直到晚上五点多，两遍。
    出去吃饭，唐曼也是强调重点。
    师小妹先走的，将新新半天才说：“师父，我想进中级。”
    “你差得远了，等着。”唐曼瞪了将新新一眼。
    将新新伸了一下舌头。
    “新新，你别急，你是我徒弟，师小妹是真不行，可是我得帮着她，快四十岁的人了，找一个平衡。”唐曼说。
    “师父，我明白，您别多心。”将新新特别的聪明，唐曼很喜欢这丫头。
    郗婷也很灵，但是太活了。
    回家，唐曼看十大妆。
    反复的看，就是第一妆，华妆，文字中，专业的词是太多，很难理解。
    顾北北只是让唐人帮着她，并没有说得太多。
    顾北北呆了两天就走了，是牢蕊亲自送的。
    唐曼不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反正是觉得有事儿。
    唐曼半夜合上十大妆，睡了。
    早晨起来，上场子，进化妆间，师小妹在化妆，明天就是考核。
    “师姐，你这样也不行呀，昨天教你的，你一点也没用上，这样吧，记住二级妆的几个点。”唐曼知道，养成的习惯，想改，那是千难万难。
    唐曼出来，摇头。
    唐曼进牢蕊的办公室。
    牢蕊说：“师小妹报名了，但愿别太丢人现眼就成了。”
    “师父，对不起，我也是因为任意，那个肤画人，求到我，我呢因为十大妆，也是没办法。”唐曼说。
    “小曼呀，你太急功近利了，这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十大妆，功到始成呀！”
    牢蕊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考核，除了局里的领导，还的牢蕊，几个考核的人员。
    唐曼留下了师小妹，又单独的教了两次。
    唐曼回小区，五点多了，竹子打电话，说看到她进小区了，过来吃饭。
    唐曼上去吃饭，竹子说：“看你挺不开心的。”
    唐曼说师小妹的事情。
    “那个任意，一天天的就是胡折腾，和师小妹的关系也是不清不楚的，好了，也不多说了。”竹子举杯，喝酒。
    晚上九点多，唐曼回家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将新新进来了。
    “师父，今天考核，你说师小妹能怎么样？”将新新眼睛都是亮的。
    “你一个小丫头，一天天的怎么跟老娘们一样？”唐曼训斥。
    “哼，你也是小丫头。”将新新说完就跑了。
    唐曼一下就笑起来，是呀，自己也是小丫头。
    下午的考核，其实是很正常的，没有想到，竟然会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