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追了出去,从胡同,一直追到了古街,没有看到竹子。
“竹子……”唐曼一声长嚎,跑到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
吕羊过来了,把衣服给唐曼披上,把唐曼扶起来。
“好了,这回竹子是真正的离开了,一切都过去了。”吕羊说。
唐曼一个扑到了吕羊的怀里,哭着。
吕羊搂着唐曼,安慰着。
“好了,我们要去那个宅子。”吕羊说。
他们去那个宅子,只有顾南南坐那儿发呆。
吕羊把妆盘拿起来,给唐曼说:“收着,这是你的了。”
顾南南一下站起来了,吕羊说:“坐下吧,别激灵,你的复制全部结束了。”
“吕羊,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你想干什么?”顾南南说。
“我从来没拿你当过朋友,因为你恶了,我和尚不和恶人交朋友。”吕羊说。
“你想和我折腾?你没有那个本事。”顾南南说。
“你的复制,既然唐曼没有发现三个错误,既然唐曼没有能躲过爱的诱导,你也成不了,因为在复制唐曼世界的时候,我在其中,有我你成不了复制这个局的。”吕间说。
顾南南愣住了,半天问:“你怎么破这个复制的局?”
“你的复制,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以妆术来复制,你的妆术有一个地方,很差劲儿,我只要动动手,就破了这个局,不过呢,我也是因此,失去听力。”吕羊说。
“不可能。”顾南南不相信。
“是呀,我不懂妆术,但是我会看,把你的复制画儿拿来。”吕羊说。
顾南南摇头,吕羊上去就掐住了顾南南的脖了。
“今天我不掐死你,已经是不错了,你以为唐曼不会反击吗?她是善良。”吕羊说。
顾南南点头,脸都白了。
吕羊松开手。
顾南南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个卷轴,给了吕羊。
“滚回你的天津去。”
吕羊拉着唐曼的手,回宅子。
董礼跑出来。
“师父,晚上干饭去。”董礼笑着,摇着小辫子,过来。
“我不愿意搭理你。”唐曼转身进了屋子。
董礼愣在那儿。
吕羊跟进去,泡上茶,人唐曼倒上说:“那是复制世界,董礼什么都不知道。”
唐曼一时间的还没有从那个复制的世界里出来。
“这个妆盘你留下了,十三妆的妆盘,每转动一次,都会有幻妆出来,对你的外妆研究有很大的帮助。”吕羊说。
吕羊把画儿打开了,那是古街,胡同,宅子。
“这个就是顾南南的复制妆式,用妆术画出来的复制图,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复制你的世界的,这个我不明白,顾南南恐怕也不会讲。”吕羊说。
没有想到,这复制的画儿是真漂亮,那得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收好吧,也许能看出来点什么,我还有点事儿。”吕羊说完,走了。
董礼进来了:“你发什么疯?有病吧?”
唐曼把画儿收好,把妆盘收好。
“什么东西?”董礼问。
“小孩儿不能看的东西。”唐曼说。
“切,真没有意思,晚上想吃什么?”董礼问。
“我休息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叫我,去唐色吃。”唐曼说。
“ok。”董礼摇着辫子就走了。
唐曼休息,坐在沙发上喝茶,她是想把这些事情理顺一下。
越想是越乱。
唐曼也不去想了,让自己放空。
半个小时后,董礼进来,两个人去了唐色。
唐人在画画。
“哥。”唐曼叫了一声。
唐人把画笔放下,笑了一下说:“有事?”
“没事,过来看看你,想吃这儿的饭了。”唐曼说。
“哟,难得,除了十三号餐之外,你们自己点,我这画儿要完成,明天得给你人家,我就不赔你了,对了,我给你买了一块表。”唐人起身,到外面拿手表进来。
董礼看了一眼说:“哼,气谁呢?”
“也有你的。”唐人说。
董礼打开盒子,里面两块钱,一块就是二十多万的表。
“哥,我可不敢要,太贵了。”董礼说。
“别废话了,拿着吧。”唐人说。
董礼拿起表,戴上。
“真帅,哥,你也帅。”董礼说。
“哟,这丫头,给表就帅了。”唐人笑了一下摆手。
唐曼起身,看了一眼唐人的画儿,去包间吃饭。
点了六号餐,吃饭喝酒。
“你看到唐人画的画儿没有?”唐曼问。
“看了一眼,我不太喜欢唐人的画儿,鬼里鬼气的, 谁会把这画挂在家里?多瘆人?不过呢,那画到是有张力,让人看了就害怕,越看越害怕。”董礼说。
“那画儿真不错,是越看越害怕,但是你看久了,你会大定,心无私,心无杂。”唐曼说。
“我不懂画儿,我就懂得吃。”董礼说完,笑起来。
所有发生的一切,董礼是全然不知。
吃过饭,从唐色出来,下雪了,雪是白色的。
唐曼不知道那个顾南南还要折腾不。
第二天上班,基地的六个人没有来上班,随后省组长打来电话,说小组的人撤回省基地了。
唐曼只是说,知道了。
看来这一切都是顾南南在左右着,这个顾南南到真是有点本事。
顾南南回了天津,是吕羊跟唐曼说的。
但愿一切都太平。
下班后,吃过饭休息。
两点多起来,唐曼拿出妆盘来看,十三种妆,除了自己画的妆外,那十种妆都是顾妆,妆妆不同,确实是达到了一个极致。
唐曼看着,顾妆有着顾妆的美,这种东西,就如同一种艺术品一样。
唐曼还从来不知道,还有妆盘的存在,看来民间的东西,确实是有着不为人所知的东西,也是一种瑰宝。
唐曼要转动妆盘,听到脚步声,是董礼,她把妆盘收起来了。
唐曼不想让董礼知道得太多,这妆盘到底会不会有危险,是不是和复制有关系,唐曼不清楚,不想让董礼搅进来,给她带来危险。
董礼进来了。
“叫婉打电话来,说晚上请我们吃饭。”董礼说。
“那个工作狂,还有空?”唐曼说。
“不知道,听着声音不是太美妙,似乎有事儿。”董礼说。
“我知道了,我出去转转。”唐曼说。
“大冷天的,出去转,有病。”董礼去工作室,研究妆。
唐曼在胡同转着,然后到河边呆着。
唐曼很奇怪的是,有脚印,蹲下看了半天,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唐曼不敢确定,拍下来了。
那脚印从冰上走过去,到了河的那边。
唐曼回宅子,进工作室,董礼在上妆。
“师父,你看看这妆怎么样?”
唐曼看了几眼,是丧妆人妆。
十大丧妆,鬼十三妆,唐曼和董礼都研究过了,有一些东西还是没有弄透。
“还对付。”唐曼说。
“你就不能表扬我一下吗?表扬我一下会死吗?”董礼把妆笔摔到案台上。
“你摔谁呢?”唐曼一下就站起来了。
董礼一个高儿就穿出去了,到院子里站着。
唐曼出来:“你等着。”
唐曼回房间,倒热杯,手捂着杯喝热水。
董礼进来了,坐下,坐得挺远的。
“师父,我的妆真不行?”董礼问。
“我是严格要求。”唐曼说。
“没意思,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十年。”董礼说。
唐曼换了一身衣服,去十年。
坐在窗户那儿,玻璃上有霜,唐曼用手捂出一个洞里,往外看。
“你总是喜欢往外看,外面有那么好看吗?”董礼问。
唐曼没说话,她看到了非常让她吃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