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泪释色，上妆及顶。
    就是以眼泪调色，上的妆，达到了一个最高的境界。
    那是悲痛的眼泪。
    唐曼在感觉到战争，感觉到那种痛，意行妆，妆才会成，无悲之心，无悲之情，大妆难及顶，汉斯的团队对唐曼的妆有质疑，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汉斯也是在找这种感觉，但是他们的意思，妆气不正，难成端正之妆，也就是难成大妆。
    唐曼有一个地方没有拍清楚，再看那本书，盒子一下掉在地下，打开后，书成了碎片了，唐曼一惊，伸手去拿碎片，碎片就粉了。
    “完了。”唐曼心慌了半天，幸亏拍下来了。
    那段不清的地方，唐曼研究，费了不少劲儿，还是弄明白了。
    唐曼要把自己放到那个环境中，切身的体验到了那种战争之痛，之伤，这才能感受到那妆，是怎么上的。
    唐曼去唐色了。
    唐人在画画。
    “哥，我有一件事想求你。”唐曼说。
    “又要瞎折腾什么？”唐曼阴下了脸，上次的事情，把唐人吓得不轻。
    “我想写一部小的电影，给我找个明白的人。”唐曼说。
    唐人看了唐曼半天，他发懵，不上妆玩电影了？
    “就一个二十来分钟的就行。”唐曼说。
    唐人想，女孩子大概都有一个演员的梦，也没多想。
    “我是主演吧？”唐人笑了一下。
    “嗯。”
    “那没问题，剧本写好了吗？”唐人问。
    “我哪儿会写呀，你得给我找人，我说，他写。”唐曼说。
    “噢，好了，你回去等着，我还有事儿。”唐人看了一眼手表。
    唐曼回宅子。
    第天九天点，有人敲站，唐曼开门，外面站了七八个人，把唐曼吓一跳。
    “是唐哥让我们过来的。”一个人说。
    唐曼迟疑了一下，让人进来，泡上茶。
    唐曼说了自己的意思。
    “这样，那让这两个编剧在这儿，你讲，讲完他们创作，然后您再看。”显然这个人是导演。
    “需要多少钱？”唐曼问。
    “唐哥的活儿不收钱。”导演说。
    “拍的内容，不准告诉唐人。”唐曼说。
    “好，听唐小姐的。”
    其它的人走了，唐曼就讲，拍摄一场战争，血流成河，尸体遍地，为了保护家园的战争……东汉末年的战争，最后人都死光了，在战士死人的脸上，上妆，锁魂人上妆，尸体起来，以魂而战……直到，身体碎零，魂散如烟……
    唐曼说，两个编剧给录音后，就离开了。
    唐曼要达到这种效果，就要身临其境，但是能不能成呢？
    能不能感受到呢？
    唐曼要求的是拍成4d的电影。
    剧本三天后就形成了，唐曼看过后，改了几个地方，那边就开始投拍，需要二十天的时间，电影长是二十分钟，一部不长的电影。
    唐曼在这二十天里，看那些书，研究这东汉的战妆，这才是生活中的，东西，实在的东西，无感成妆，就是僵妆，死妆，这个时候唐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只是敬畏就可以成为好妆，大妆的。
    唐曼走到这个程度，自己都感觉到害怕了，发冷。
    高处不胜寒意，唐曼不禁的抱住了自己。
    唐曼去画室，坐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色，六月的东北是美好的时候。
    唐曼不想动妆，让自己完全的沉淀下来。
    唐曼九点多的时候，去了墓地，看师父牢蕊，看竹子 ，看自己的徒弟……
    心伤神伤。
    唐曼回事中午了，把叫婉从冰场叫过来。
    叫婉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小曼，你脸色不太好。”叫婉说。
    “最近有点累了。”唐曼说。
    “自己也注意点身体。”叫婉说。
    叫婉说了冰场那边的事情，看来管理得不错。
    对于叫婉，唐曼也说不出来，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辛边死了，和她有关系吗？
    唐曼甚至是恨过叫婉。
    和叫婉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醒来的时候，扬小丽来了。
    “师父，我在那边一个人呆着没意思，就过来了，研究室那边，宁天泽不让我参与研究妆，说我的级别不够，我不过就是您的助手。”扬小丽说。
    “没毛病，坐吧！”扬小丽有小脾气来了，这是唐曼第一次看到，笑起来。
    “师父，宁教授欺负我。”扬小丽说。
    “你现在没资格说这话，你的手续在办着，是助教，暂时进到学院，你现在就是把妆学好。”唐曼对扬小丽更严格了。
    扬小丽低头，委屈的样子，有点可乐。
    董礼进来了，大声嚎声的叫师父。
    董礼推门进来。
    “师父，走，找了一个好地方，喝酒去。”董礼说。
    “你先坐下。”唐曼说。
    “哟，小妞，又长漂亮了。”董礼说着，就在扬小丽的脸蛋子上，捏了一把，把扬小丽捏是尖叫一声，跳起来，站到一边，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别没轻没重的，欺负你师妹。”唐曼说。
    董礼得意，坐下倒茶喝。
    “董礼，你给我准备实妆需要的条件，就在你们火葬场。”唐曼说。
    “还有呢？”董礼问。
    “我需要你在门外，用手机看我实妆，不要让其它的人知道，给我准备好救护车。”唐曼说。
    董礼一下就严肃起来。
    “唐曼，你还折腾？不怕死吗？”董礼一下就疯了。
    “你叫我什么？”唐曼瞪眼睛了。
    “噢，师父。”董礼阴着脸。
    唐曼折腾，让董礼生气，可是又阻止不了，打不过，你拿着又没办法的那种表情，让唐曼大笑起来。
    “你太烦你了，还笑。”董礼站起来走。
    “小丽，走，吃饭去。”唐曼和扬小丽出来，董礼在车里等着。
    上车，董礼一脚油门就冲出去了，唐曼没说话，习惯了董礼的发疯。
    扬小丽吓得脸都白了，紧紧的抓着把手。
    国道开了一个多小时，下国道就是乡道，然后进村道，响水河村。
    “蛤蟆炖野山参，师父，是不是能补得疯起来？”董礼下车。
    “你能飞上天。”唐曼说。
    扬小丽跟在唐曼身后，离董礼远远的，董礼手欠，这个她很清楚。
    进院，董礼喊：“老刘头，老刘头……”
    屋子里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丫头来了？进屋，上炕。”老头很和蔼。
    进屋，上炕，炕桌就摆上了。
    “董礼，人家那么大年纪了，你懂点礼貌。”唐曼说。
    “师父，我和他是朋友，就这样叫，他喜欢。”董礼说。
    老刘头把菜也端上来了，看来提前就做上了。
    蛤蟆炖野山参，唐曼以为开玩笑，这吃法，不得吃得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