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第二天去唐色。
    唐人在喝茶，看书。
    “哥，我听说你有三个孩子？”
    唐人把书放下了。
    “我的事你不要问那么多。”
    “董礼知道吗？”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唐人不高兴了。
    “那我不问你这个，你和鬼市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就不要追问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
    “对不起，哥。”唐曼离开了。
    唐人是一点也不想说。
    唐曼进了鬼市，找兀官枫林。
    喝茶，唐曼问。
    “及顶的妆，你觉得很成熟了吗？”
    “清主，这个及顶之妆已经是成熟了。”
    “那你会及顶之妆，以后会怎么样？”
    “我这是最后一次出来了，以后我能见到的人，都需要团长还批示，有可能会教下一个人学及顶之妆。”
    “那你不能娶妻生子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能，为鬼市做出牺牲，是我们鬼市人应该做的。”兀官枫林说。
    “你见过团长？”
    “没有人能见到团长。”
    “你甘心吗？”
    “我甘心。”
    唐曼知道，这话就没办法聊下去了，她要对冲妆。
    唐曼回去，半夜拎着化妆箱，去了沈宅，守门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让进去了。
    唐曼进了沈媛的妆室。
    她要在这儿上妆，形成一个对冲之妆，让鬼市的妆气消失。
    唐曼点上烟，把妆箱打开，摆下了上妆的工具。
    唐曼开妆，十三分钟完妆，唐曼极简，以简而生。
    唐曼上完妆，拎着化妆箱离开了。
    回宅子休息。
    早晨起来，冯黛就打来电话了。
    唐曼没接。
    十点，冯黛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姐姐，打扰了。”
    “知道叫姐姐了？”
    冯黛笑了一下坐下。
    “你别这么弄，这么弄就弄死我了。”
    “你说什么？”
    “我承认，你的唐妆是成妆了，很厉害，但是……”
    “直接说。”
    “妆气在慢慢的消失，团长打电话来，让我马上处理这件事情，团长说，可以送你到上九层生活，那里是人人想去的地方。”
    “我想做什么，团长应该是知道的。”
    “你提条件。”
    “变市。”
    “团长说，变市不行，可以给你鬼市利润的百分之一，那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钱的人。”冯黛说。
    “就一个条件，你和团长汇报。”
    “你这样做，会死很多人的。”
    唐曼不说话，盯着冯黛看。
    “好，我回去汇报。”冯黛走了。
    唐曼想，团长会不会和她见上一面呢？
    晚上五点，冯黛还电话了，让唐曼进鬼市。
    唐曼过去了。
    冯黛带着唐曼到了一个地方。
    “这道门进去，一直往里走，没有人能进去，你是唯一。”冯黛说。
    “进去干什么？”
    “清主，你不用紧张，你死不了。”
    这话听着让人不舒服。
    “什么地方？”
    “团长在里面等你。”冯黛说。
    冯黛打开门，那厚重的大门，发出来了，很大的声音。
    进去，门关上了。
    那是一条长长的路，铺的青石板，两侧是石头雕刻出来的瑞兽，两排，唐曼没见过这样的兽。
    这里跟宫殿一样。
    很远的地方，看到古老的建筑。
    唐曼足足走了，十五分钟，老到了那建筑前，三层的宫殿，真的就是宫殿一样的建筑。
    三个人出来，站在门口，都戴着铁面。
    一个人下来了。
    “清主，请。”
    唐曼上台阶，往里走，走过了十几间屋子，有三个戴着银面具的人，站在那儿。
    那戴着铁面具的人回去了。
    “清主，请跟我来。”
    一个银面具的人带着唐曼往台阶下面走了。
    下面昏暗，绕来绕去的，石雕四处都有，都是那种没见过的兽，有一个石像，高大二三十米，戴着金面具，看着有些害怕。
    绕了足有二十分钟。
    “清主，进这个房间，茶都泡好了。”
    门打开，进去，门又关上了。
    三个青衣的人，是女人，蒙着纱，看不清楚脸。
    “清主，请喝茶。”
    这个人给唐曼倒上茶，就退出去了。
    “欢迎清主的到来。”冷不丁的声音，把唐曼吓一跳。
    那是团长空空的声音，是从一个门里传过来的。
    “是团长？”
    “对，我是团长。”
    “您找我来，谈变市吗？”
    “先谈条件，一个是，给你最大的权力，除了我，你可以管理任何人，上，中，下九层，你都可以管理，还有鬼市所有的空间，另外就是给你百分之十的利润。”
    “不，我要的是变市。”
    团长沉默了半天。
    “在这样权力和钱的面前，还真没有人能过了这一关，百分之十的利润，你知道是什么概念吗？”
    “我不清楚。”
    “你可以成为，最富有的人。”
    “我不需要。”唐曼没有犹豫。
    “好，那就谈变市，鬼市千年之律，还真就没有人能改变，可是这次不同了，你改变了，你想改变到什么程度？”
    “公平，公正，让鬼市的人，正常的生活。”
    团长沉默了半天说：“鬼市的运行，靠的是鬼律，如果没有鬼律，这里将会非常的混乱，人们根本无法去正常生活。”
    唐曼沉默。
    “我在十天内，把资料拿出来，你看，可以增加，可以减少，我让鬼律的六大律师配合你的工作，我是真诚的，不会出现上次的情况。”团长说。
    “那好。”唐曼站起来，往外走，走了几步停下来。
    “我可以看看你长得什么样子吗？”
    “对不起，不可能。”唐曼出来。
    银面具的人，把她带到铁面具那儿，铁面具把她带到回去，唐曼自己走出来。
    冯黛在外面等着。
    “姐姐，见到团长了？”
    “是。”
    唐曼往外走，离开鬼市，去古街。
    这次的时间和外面的时间是对应着的，没有出现时差的问题。
    唐曼坐在古街喝啤酒，天黑下来的古街，非常的热闹，红灯笼高挂，人来人往。
    唐曼想着，这个团长会不会再玩心眼呢？
    唐曼给启明打电话。
    这个律师，还是非常专业的。
    启明过来了。
    “麻烦你过来，真的不好意思。”
    “我们是同学，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喝酒，闲聊，唐曼说，请启明带五六名律师，帮自己看资料。
    “还是上回的那些资料？”
    “对。”
    “这个……”
    “你不用为难，正常付你费用，时间有可能会长一些的。”
    “小曼，这话我是真不好说，我们是同学……”
    “你律所也是要养着那些人的，也是有费用的，你正常开价，这个没有问题，你能帮我，我就感谢你了。”
    “嗯，这样，那我带队，再到外面请几个律师过来，我们所的律师，说实话，对这样的活儿，还是不太能胜任的。”
    “谢谢你，十天左右的时间。”
    唐曼安排完这件事，心里还是不安的，这个团长会不会坑自己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