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快马加鞭地回府。
凌月已经抱着孩子在门口等着了。
自己的丈夫去上战场,还是海上战场,她怎么能不担心?
在月子里担心夫君,怎么能不神伤?
新婚小夫妻多日不见,怎么能不思念?
看到又黑又瘦的容川,凌月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哽咽道:“夫君!”
容川翻身下马,快走几步,一把将凌月和孩子都抱在怀里。
“凌月,辛苦你了。”
凌月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不辛苦,你在外征战才辛苦。”
“哇!哇!”小婴儿被两人挤压在中间,哭了起来。
容川将小婴儿抱过来,亲了亲。
小婴儿被他胡子扎到了脸,嫌弃地别开脸,哭的更厉害了。
容川笑道:“臭小子,脾气不小。”
凌月心疼孩子哭,赶紧接过来柔声哄。
容川揽着她的肩回府,眼睛黏在儿子脸上,“小家伙长开了,更俊了。”
凌月笑道:“儿子都是自己的好。”
容川轻声道:“媳妇也是自己的好。”
凌月侧头看他。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拉丝。
还没等走到院子,就听到有人高喊:“圣旨到。”
凌月一惊,担忧地看向容川。
容川安慰道:“应该没大事,训斥一下而已。”
凌月问道:“父皇对你态度如何?”
容川无所谓地道:“一开始黑着脸,后来就欢喜了,收了我那么多金银财宝,也不能罚我。”
凌月放心了。
容川猜得是对的,皇帝下旨训斥他敛财,让他以后收敛,功过相抵,不奖不罚。
容川接了圣旨,嘀咕道:“父皇也是,浪费写圣旨的绢帛作甚?”
凌月笑了一声,掀起衣裳给孩子喂奶。
容川看到白花花的一片,顿时不行了,鼻子一热,流下两官鼻血来。
凌月笑得前仰后合,“瞧你这点儿出息!”
容川也失笑,用帕子按住鼻孔,又低头看看支棱起来的袍子。
笑道:“我走的时候,你还在月子里。
你算算,我素了多长时间了?
哪里受得了你这般勾引?”
凌月啐了他一口,红着脸道:“谁勾引你了!”
容川看到儿子捧着他的大饭碗吃的香,感觉要炸了。
低头亲了儿子的饭碗一下,道:“儿子,给你老子留点儿啊。”
凌月踹他,“别教坏孩子!”
容川也不躲,笑道:“我先去沐浴。”
说着,小跑进了净房。
一点儿平时的稳重劲儿都没有。
凌月笑他:“哪里有个当爹的样子。”
让人准备酒席,为容川接风洗尘。
谁知,容川还没沐浴完,太子的人就来请他去东宫。
把容川气得不行,“皇兄这也太不懂事儿了!”
那也没办法,太子是半君,他也不能耽误。
容川骑马匆匆赶往东宫。
在东宫门口翻身下马,将马鞭往侍卫手里一扔,就上了台阶儿。
他长得英俊,又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俊帅的让人挪不开眼。
从东宫往外走的一个少女,看得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