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一家能来参加婚礼,大家都很高兴。
但也都提着心。
婚礼上人太多,各行业、各层次的人都有,万一冲撞了贵人,那可就麻烦了。
容川和凌月也知道,他们在这儿,大家都不自在。
而且,他们也担心孩子受伤害。
观完礼,一家三口就回去了。
路三姑娘远远地看着容川抱着儿子、护着凌月上了马车,羡慕嫉妒之情怎么也藏不住。
凌月一个泥腿子,怎么配的上福王殿下?
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
她虽然是庶女,但是自小在京城长大,是官家小姐。
怎么也比一个逃荒出来的村姑泥腿子强吧?
为什么自己做不了王妃?
“三姑娘!”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路三姑娘一跳。
她红着脸道:“这么多人,你莫要与我讲话!”
说着,就想走,
韩平安拉住她,“我有礼物送给你。”
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塞到她手里。
路三姑娘不敢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打开看,收入袖子,“我先走了。”
韩平安伸手,将她手里的帕子扯过来,“送给我吧。”
这帕子上绣了名字,不能送人。
路三姑娘想要回来,但有人来了,只能作罢。
韩平安将那帕子放入胸前,按了按,一脸的幸福满足。
小七郎的大脑袋从墙角探出来,做了个鬼脸儿,就跑了。
四婶儿说了,让他们几个小的注意着僻静的犄角旮旯。
宴会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不能让人在他们东家的宴会上搞事情,丢他们家的脸。
幸好,韩平安只是和路三姑娘私相授受,没做别的。
尽管如此,也得告诉家里大人听。
等客人们都走了,一家人开碰头会的时候,七郎就将这事儿告诉大家了。
大郎蹙眉道:“没有父母、爷奶管着,就是不行。
他叔在外面打拼,没空管,他婶子不想管,这可怎么办?”
去韩平安家找水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见过韩老头儿用血喂韩平安的样子。
因此,对韩平安的感情要深一些。
十分为韩平安担心。
东老头儿看向东溟子煜,问道:“四儿,你说呢?”
韩平安一家是祖籍地的老乡,比柳林县的原着老乡感情更深厚一些。
那个时候,旱灾、兵乱、瘟疫,能活下来真不容易。
这种感情,很难表述,但就是觉得应该深厚几分。
东溟子煜道:“让他跟我跑个腿儿吧,到时候,看看他适合哪方面,再想法子调整。”
他现在是户部尚书,事情委实不少。
若是韩平安不适合户部,就去工部打杂儿。
他曾在工部做过侍郎,还是有点儿关系的。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翌日,五郎下衙以后,就去找韩平安说了这事儿。
韩平安欣喜若狂,差点儿给五郎跪下。
哽咽道:“谢谢!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
五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得跟你叔婶儿商量商量,他们同意才行。”
韩平安蹙眉,郑重道:“好。”
他有些担心,婶子会不同意。
甚至,会让她的孩子来顶替自己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