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母子的身手竟然如此了得,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陆坤也夸道。
大家昨个还以为是陆庄氏和家里的下人合力制服了这伙匪徒,今儿个亲耳听到,才晓得那些人是被他们母子给伤的。
谁都没想到事情的经过会是这样。
“哎呀,哎呀,没想到玉兰母子不光长得好,就连身手都那么厉害!那可是四十八个大男人啊!”赵大嘴巴双眼冒着星星,连连夸赞。
梁大妮心里腹诽,你个傻了吧叽的娘们,成天把庄玉兰挂在嘴边,人家再厉害,跟你有啥关系,真是个蠢货!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嗯嗯嗯,嫂子说的对!”
程小玲抱着一个孩子,也笑着说道:“这要是让陆大娘上战场,那肯定能杀得敌人鬼哭狼嚎,丢盔卸甲!”
“这就叫巾帼不让须眉!”林艳也来了一句。
男人们站在一边闲唠,当着陆明成的面,就连以前那些对他不友好的,也都把情绪很好的隐藏在了心里。
因为他们晓得,以陆家如今的地位,可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除非,做好搬离陆家村的准备,不想在此处继续生活了。
大家正唠得热火朝天,不知谁来了一句,“官府来人了!”
众人一听这话,全都转头看去,只见一群腰悬大刀的衙役,驾着几辆马车往这边驶来,等他们来到近前,大家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里正赶紧上前,抱拳道:“几位官爷,辛苦了。”
“张捕头,近来可好?”陆明成走上前说道。
张成一看是陆明成,满脸带笑,客气地道:“托陆员外的福,在下一切安好。听说府上被匪徒袭击了,没人伤着吧?”
“多谢张捕头的关心,一切安好!”
说话的工夫,陆明成和里正领着这些官差来到里面,差点没把大家熏吐了。
张成心道:这陆家村里正,也不怕熏着他们的老祖宗。
众匪见官差来了,有那能走的,赶紧往外走,那些伤势严重的,村民自发上前,帮着把人抬上马车,连同匪徒作案的凶器,全被一股脑扔到了马车上。
陆明成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递给张成:“张捕头,这二十两银子,你和兄弟们留着路上吃盏茶。”
“陆员外,这可使不得!”张成推辞道。
“张捕头,银子不多,你就别推辞了,就当本官犒劳兄弟们的。”
张成晓得再推辞,就不好了。他双手接过银子:“多谢陆员外对我们哥几个的体恤!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尽管开口。”
送走这些官差,陆明成又给昨晚看管这些匪徒的村民,一人发了二两银子,另外又多拿出二两,让他们安排人把祠堂打扫干净。
昨个那些推三阻四说啥也不来的村民,全都后悔死了,要是晓得还有银子拿,他们说啥都得往前冲,这可不是两钱和两文,而是二两银子啊!
“陆叔、二堂叔、三堂叔,晌午去我那儿喝一盅?”
“咱们爷们来日方长,改天吧!”陆镇山推辞道。
陆明成也晓得,里正现在也没心情吃酒,便没有再让。
现在那条大禹河基本算是断流了,村里的这几口井不光得供应村里人的饮用水,连同村外的那些难民也得管,再这么下去,说不定哪天这些井也得干涸了。
里正和族长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全村逃荒。
“二堂叔、三堂叔,咱们爷仨晌午喝点?”
“得了,你快回去吧,等哪天我们老哥几个有心情了,再去你那里讨几杯酒喝。”
陆明成看他们都说改天再喝,也就拉倒了,反正他的心意已到。
陆明成顺便雇了刘大山和刘大川,还有兄弟俩的儿子,约好明儿个耕地。
“当家的,那些匪徒被官差押走了吗?”陆庄氏看着回来的丈夫问道。
“押走了。”陆明成把事情说了一遍,并把雇人耕地的事也说了出来。
“那就好!这回耕地,咱们用牛吧。”陆庄氏说道。
“行!往年用闪电耕地,确实有点屈才了!”
闪电:本马最喜欢耕地玩,一看到自己耕出来的那一条条笔直的小沟沟,就非常的有成就感!
陆庄氏心想,用一匹汗血宝马梨地,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梁元琦看着堂上这些横倒竖卧,惨不忍睹的匪徒,问道:“张捕头,这些人都是何人所伤?”
“大人,我问了一下,他们说是被陆员外的夫人和五子所伤。”
“母子俩能伤这么多人?”梁元琦难以置信道。
“千真万确!据他们说,他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就被那对母子打伤了。”
“没看出来,陆家还真是藏龙卧虎,让人不敢小觑!”
“大人,这帮人的身上全都挂了彩,还有十多个人伤得也不轻,您看用不用找个郎中给看看?”
“你派人去青远阁请一个郎中过来。”这帮人可是匪徒,他可得好好审理此案。送上门的功劳,不要白不要,梁元琦当即做出了决定。
梁元琦实在受不了这熏人的味道,吩咐完,转身就大步往后堂走去,给人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张成撇了撇嘴,心道:嫌臭就直说。他转身对着堂下的这帮匪徒喝斥道:“你们这帮狗东西、腌臜货,都把大人熏跑了,实在是罪过!”
梁元琦正好听到他的话,一趔趄,差点没把脚崴了。心想,都说看破不说破,你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
第二天,刘大山和刘大川领着各自的儿子干了一天,才把地给犁完了。
“明成,这个季节犁地有啥用啊?”刘大山好奇地问道。
“刘大哥,我打算种一茬冬小麦。”
“明成,天又没下雨,种上不也白白浪费了种子吗?”
“刘大哥,这都三年没下雨了,万一今年能下一场雨,或冬天下一场雪,说不定来年就能多收一茬庄稼呢!”
刘大山不敢苟同这个想法,但也没说啥丧气话,要是他家有陆家的条件,说不定他也会放手一搏。
刘大山他们回到家里,坐在一起吃着饭。
刘大川说起了陆家想种一茬冬小麦的事:“娘,大嫂,你们说明成的胆子现在咋这么大呢!这要是老天不赏饭吃,这麦种不就白搭了。”
“大川,我看明成不是没有成算的人,说不定今年旱情就结束了呢。”朱小玲说道。
“我也认同弟妹的话!你们想想,最近这几年,明成两口子做的哪一件事没有做成?”张招弟提醒道。
张招弟最近这两年也挺见老,头发白了一大半。自从儿子刘水出去当兵,她每天都是在心惊胆战中度过的,就怕白发人送黑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