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窦志清窦先生吗？”
    “我是，你哪位？”
    窦志清拿开手机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您好，我是银行的齐武霞，给您打电话是想把礼品给您送过去。”
    “哦？那么好啊？还送礼上门？”
    “中午你们走了才发现礼品还没给你们，不知道您现在方便吗？”
    “方便，你把东西送到人民医院来吧。”
    “医院？”
    “对。你到了医院想着给我打电话就行，到时候我下去拿。”
    “这个大礼包东西太多了，我可以帮您送家里去吗？”
    “我家不在市里，你愿意跑一趟吗？”
    “不知道谁在家？”
    “我儿子应该在家，你要是给我送家去的话我给我儿子打电话，让他回家等你。”
    “不知道其他两位大叔家在哪儿？还有那位美女。我把东西一块儿给你们带过来了。”
    “我大哥家就在医院附近，你先把大哥的东西给他送过去也行。”
    “不知道大叔在哪个小区？”
    “清华园小区，你到了打他电话就行，他现在家里跟我二哥聊天呢。”
    “好的，窦先生。等我给两位大叔送过去再跟您联系。”
    齐武霞挂断电话对身边的司机说道：“向师傅，麻烦您去清华园小区。”
    “清华园？那个小区可不便宜，现在得一万多一平方了吧。”
    “额，或许吧。我对周边的房价不太了解。”
    “你说你一个高材生来这里干什么？”
    向飞说着发动了车子。
    “这个四五线的小城市会把你的激情慢慢消磨殆尽的。”
    “我情况比较特殊，家里需要人照顾，我不能不回来。”
    “你家是这里的？”
    “嗯，本来毕业的时候已经与省城一家银行联系好了的，结果家里有事情，只能回来了。”
    “家里什么事情？”
    “我父亲身体不好，现在不能下床了。”
    “那你回来有什么用啊？你就没有兄弟姐妹了吗？”
    “家里就我自己，我是独生女，现在天天下班就得去医院陪护。”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向飞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当年好多人都因为这种或者那种原因只要了一个孩子。
    现在后果慢慢显现出来。
    像齐武霞这样还算好的，老的卧床不起，实在不行可以找保姆伺候。
    主要是还有好多家庭成为失独家庭，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这个社会的家长都是为儿女活着，在孩子小的时候就视若珍宝，等孩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再继续帮忙照看孙男娣女，一辈辈这样传承下去。
    但是意外无处不在，谁也不能保证人这一辈子会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那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撕心裂肺让人不忍直视。
    有的没有了儿女，活着还不如行尸走肉。
    向飞恰恰是失独家庭的一员。
    他的儿子因为交通意外死于非命。
    可惜他已经五十多岁了，老婆早就丧失了生育能力。
    为了再要一个，他们试了好多办法，但是没有用。
    后来两个人干脆认命，不再折腾了。
    “您好，大叔，我是银行的齐武霞，今天中午为您办理业务的小齐。”
    齐武霞拨通了窦志强的电话。
    “中午你们回去以后才发现礼包还没有给你们，现在已经给您送过来了。”
    “哦，谢谢你！闺女。不知道你现在哪里？”
    “我现在已经到清华园了，不知道您住几号楼？”
    “我在三号楼1601室，你直接过来吧。”
    “好的，我马上过去。”
    等齐武霞到的时候，窦志强跟窦志明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闺女，没想到还要你帮着送过来，这个事我们都给忘了。”
    窦志强看到她下车说道。
    “这是应该的，大叔。这位大叔也在这里住吗？”
    齐武霞说着转头看向窦志明。
    “这是我大哥家，我家不在这里，在兴集镇，距离这里比较远。”
    窦志明说道。
    “兴集镇？从这里到兴集镇得接近一个小时吧？”
    “应该差不多，做公交车得一个多小时。上次跟我家小子过来的时候没注意时间。”
    “大叔，您的礼品也在车上，您看看我是给您送家里去还是放您大哥这里？”
    “放楼上吧，省得你们再跑一趟。”
    “好的，大叔，谢谢您！”
    “我应该谢谢你，你不送过来我们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几个人说着将米面油、烟酒糖茶和电磁炉、微波炉、电饭煲等物品拿到了1601室。
    “大叔，你们家的房子真大，这得不少钱吧？”
    齐武霞被窦志强家的房子给惊呆了。
    这也太大了吧，都快赶上她家两套了。
    “是我侄子帮着买的，二百多万呢。”
    “您侄子对您是真好。”
    “这是我那侄子给他奶奶买的，我这是跟着沾了光。”
    窦志强笑着说道。
    “您侄子是不是这位大叔的儿子？”
    齐武霞指了指窦志明说道。
    “对，就是老二家的小宝。这孩子特别孝顺，也特别能干。”
    “我看那个给你们转账的就是窦小宝，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他跟人合伙搞房地产，年前刚刚考了公务员。听说考了第三名，很厉害的。”
    “大叔，您儿子真厉害。”
    齐武霞转头对窦志明说道。
    “嗯，还可以。”
    “大叔，怎么没见您儿子啊？”
    “他去他小姑家了，这两天有点事。”
    “哦，不知道中午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在哪儿？她的礼品包一块儿带过来了。”
    “她跟小宝出去了，要不你把东西放在这里吧？”
    窦志明说道。
    “我还是亲自给她送过去吧。她情况比较特殊，这是我们领导专门批的，要求我一定要送给她本人收下。”
    齐武霞撒了一个谎，她想趁机去看看这个窦小宝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有三头六臂，竟然赚那么多的钱。
    “大叔，您有她的电话吗？我没有她的电话，不知道怎么才能联系到她。”
    “你打小宝的电话吧，菲菲跟小宝在一起。”
    窦志明说着将窦小宝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齐武霞。
    齐武霞没想到窦志明竟然会把窦小宝的手机号告诉自己，不由一阵激动。
    “大叔，那你们忙着，我先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慢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