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不是本地人？”
    窦小宝问了一句。
    “不是，我家是南洋的。”
    黄福生说道。
    “难怪你说他们排外呢。”
    窦小宝点了点头。
    “那个程方凯是本地的吗？”
    “是的，他那个风控投资实际上是一个皮包公司，所有的资金都由本地的一些企业支持，有合适的项目就由程方凯出手。”
    “那个炒作黄金什么情况？他怎么找到的你？”
    “是他在雍福会馆组织的沙龙，邀请我和其他一些比较成功的人士参加的那个活动。”
    “当时参加的人多吗？有多少是本地的企业？”
    “人是不少，至于本地的企业就没有几个了。”
    黄福生想了想说道。
    “除了三个拿黑卡的，其他的都不是本地的。”
    “那三个拿黑卡的参加炒作黄金这个事了吗？”
    “应该参加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头脑一热跟着去炒作这个黄金。”
    “你们是怎么操作的？把钱给那个程方凯还是自己的账户？”
    “当然是自己的账户了，那么大的资金我们怎么敢随随便便给其他人？”
    “你投入了多少？”
    “三十亿。”
    “三十亿不算多啊，即使全部亏掉对你来说也没多大事啊。”
    “我加了杠杆的，十倍的杠杆。”
    “三百亿？”
    “那你所有的身家加起来有多少？”
    “不到一百亿。”
    “那你就是把这个酒店转手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啊。”
    “最起码不用爆仓，如果爆仓的话我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现在黄金的趋势好像仍然没有掉头向上的迹象，你这三十三亿就是填进去也没有多大用处啊。”
    窦小宝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道。
    “只要不爆仓，多少我都得填。”
    黄福生红着眼睛说道。
    “哪怕变卖所有的财产。”
    “你这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啊。”
    窦小宝摇了摇头。
    “现在止损的话你应该还能留下一部分产业。”
    “我不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成王败寇，那个程方凯成功的勾起你们的贪心，这一次损失惨重的恐怕不是只有你自己吧？”
    “据我所知，那次参加沙龙的多多少少都参与了炒作黄金的活动，具体损失多少我不是太清楚。”
    “程方凯没损失吗？”
    “不会没有的，应该损失不大。”
    “为什么这么说？”
    “他背后的那些人不会让他加杠杆的。”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贪字作怪，如果当初你不加杠杆的话，也不至于现在如此狼狈。”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已经退无可退。”
    “黄娟，你爸这种情况你还会跟那个程方凯好吗？”
    窦小宝忽然看向黄娟。
    “爸，方凯要是出手的话能不能帮你挽回损失？”
    黄娟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
    “他？你也太高看他了吧？他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资金，他那个公司本来就是一个皮包公司。”
    “小宝，你能帮我爸的，是不是？”
    黄娟盯着窦小宝说道。
    “我可以把这个酒店买下来。”
    窦小宝摇了摇头。
    “至于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想帮我爸。”
    “不是我不帮，而是我没有办法帮。”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程方凯好吗？”
    “不知道，你又没说过。”
    “我说要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因为我？为什么？”
    窦小宝瞪大了眼睛。
    “我从缅店回来没多久就发现怀孕了，后来程方凯找上门来，我就答应了他。”
    “你的意思是这个孩子是我的？”
    窦小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刚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说不是我的呢？”
    “我现在已经跟程方凯在一起了，你让我怎么说？要是他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难道他傻吗？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还能不知道？”
    窦小宝跟看白痴一样看了看她。
    “现在科学技术那么发达，等孩子出生以后他要是发现孩子不是自己的会怎么做？你想过没有？”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你会来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是吗？你是打心眼里没看上我吧？”
    窦小宝当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你父亲的生意做的那么大，还有这么一个酒店，我只不过是乡下来的穷小子，会那么一点赌石的技巧罢了。”
    “不是的，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黄娟摇头说道。
    “要不然我也不会过去把我爸喊醒。”
    “你现在是有病乱投医，把我当成救命稻草了。可惜我能力有限，没有办法帮你爸把那些钱赚回来。”
    “窦先生，我不会同意小娟跟程方凯那个王八蛋在一起的。”
    黄福生说道。
    “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们能不能重归于好？”
    “当时我跟她在一起并不是她的意愿，我是看在同胞的份上救了她一命。”
    窦小宝摇了摇头。
    “她并不喜欢我，孩子也是个意外，所以也说不上什么重归于好。”
    “窦先生，不管怎么说，这孩子是你的没错吧？”
    黄福生看着他说道。
    “当时那种情况，小娟确实没有办法反抗，但终归是你伤害了她，这个你不能否认吧？”
    “她跟程方凯好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因为孩子，她也不可能接受一个跟她父亲一样年纪的男人吧？”
    “黄先生，按照你说的，当初我救她出来是我的错了？”
    窦小宝有点生气，感觉这个黄福生有点胡搅蛮缠。
    “窦先生，你或许觉着我说这些胡搅蛮缠，但不能否认这是事实，我只是不希望她跟那个王八蛋再一条黑走下去。”
    “你刚才也说了，现在科技那么发达，那个王八蛋不会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现在只是利用她，并不是真的对她好，我真的害怕小娟受不了那种打击。”
    窦小宝这才发现黄福生并不是那么混蛋。
    他确实关心自己的女儿。
    但是这种女人他也没有办法接受。
    他可以接受莫妮卡这种女人，但是不能接受背叛他的女人。
    女人，尤其像黄娟那么漂亮的女人，有男朋友很正常。
    但是跟他好过以后再跟其他男人好的女人他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