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快？”
    窦小宝坐上车子说了一句。
    “这都夜里一点多了，路上车少，开得快了点。”
    张楠楠说道。
    “就你自己？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睡觉呢，这个时间谁不睡觉？”
    “你不是没睡吗？”
    “要不是你跟翁虹打电话过来，我早早睡着了。”
    窦小宝看了看他。
    “抓紧走吧，早去早回。”
    “你还回来？”
    “要不然呢？你想让我睡哪儿？”
    “我爸已经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了。”
    张楠楠脸一红。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住在你家？”
    “你又不是没住过。”
    “我什么时候住在你家了？”
    “这才几天？现在就不认账了？”
    张楠楠瞪了他一眼。
    “可是……”
    “闭嘴，别理我。”
    张楠楠说完便不再搭理他。
    搞得窦小宝一阵郁闷。
    女人心海底针，没说什么啊？怎么就惹她生气了呢？
    当张楠楠把车停下，让他下车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雍福会馆就是张楠楠的家。
    难怪她会说住过她的家呢。
    “你爸住哪儿？跟你爸打电话了吗？”
    “跟我走就是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怼的窦小宝直摸鼻子。
    会馆里面很安静，跟窦小宝想象的不一样。
    窦小宝抬眼望了过去，有的地方灯火辉煌，有的地方却十分安静。
    “你要是自己在里面走的话不害怕吗？”
    “笑话，我在自己家里走害怕什么？”
    “这真是你家？”
    “我有必要骗你吗？”
    “四条街什么情况？”
    “招揽客人的地方，总给给年轻人一些放纵的地方吧？”
    “说的你好像多老似的？”
    “你多大了？”
    张楠楠忽然问了一句。
    “二十五，干什么？”
    “小弟弟。”
    张楠楠嗤了一声。
    “小不小你不知道吗？”
    窦小宝忽然上前搂住她的腰。
    “一会儿见了我爸别太过分。”
    “不会的，我怎么会过分呢？只不过问几句话罢了。”
    “大半夜的过来就为了问几句话？”
    “对，这关系到你爸能不能完好无损地脱身。”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了。你家会馆的黑金卡和松山别墅的开发可都跟你爸有关系。”
    “我说过的，没有。”
    “你说没用，我说也没用，只有事实才能告诉我们真相。”
    “事实真相就是我爸跟你说的那些都没有关系。”
    “这不快到你家了吗？问问你爸不就清楚了吗？”
    张楠楠没再说话，带他来到一处里弄的后院。
    “爸，开门。”
    “你爸就住这儿？”
    窦小宝有点不敢相信。
    “住这儿怎么了？这可是我家的老宅。”
    张楠楠话音未落，门被打开了。
    一个六十来岁的干瘦老头穿着睡衣站在里面。
    “什么事情明天不能说？非得现在过来，扰人清梦。”
    “小宝找你问点事，明天他还要忙。”
    “窦先生？快请进。”
    干瘦老头听张楠楠这么说，赶忙把窦小宝迎了进去。
    “囡囡打电话说你要找我，不知道什么事？”
    “叔叔，是这样的，我想知道那松山别墅最后卖给了谁？”
    “就问这个？”
    “是的，还请叔叔跟我说一下。”
    “没卖，租出去了。”
    “为什么不卖？那可是一百套别墅。”
    “我又不差钱，为什么要卖？”
    “那叔叔把房子租给谁了？”
    窦小宝问道。
    “汪明黎。”
    “汪明黎？这人是做什么的？”
    “跨国商贸，什么赚钱干什么。”
    “这么说来他是松山别墅后面的那个人了？”
    窦小宝看了张景盛一眼。
    “不知道叔叔跟汪明黎什么关系？”
    “生意上的伙伴。”
    “松山别墅那种情况张叔叔应该知道吧？”
    “知道一点。”
    “不知道张叔叔让囡囡找我想捞什么样的人？”
    “算了，还是别让你为难了。”
    张景盛笑了笑。
    “我说完那句话知道有点过了，没想到囡囡当真了，真的过去找你了。”
    “我没回去，是囡囡把我接过来的。”
    “窦先生能看上我家囡囡的福气，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张叔叔，上面对松山别墅的事情很生气，限期让我找到松山别墅后边的人，还请叔叔如实相告。”
    窦小宝看着张景盛说道。
    “我也不知道松山别墅后边有什么人。”
    张景盛摇了摇头。
    “那这个汪明黎是什么情况？他知不知道这后边的人是谁？”
    “应该知道。他租用我的别墅说是想跟人合伙开一个会馆，还说可以让我这边的人凭借会员卡去那里消费。”
    “你答应了？”
    “为什么不答应？会费交给囡囡，可以去那边消费，这样的好事为什么不答应？”
    “你就不怕他把你牵扯进来？”
    “我一不去他的会馆，二和他没有不明金钱上的往来，我们只是租赁关系。至于他租赁别墅干什么，合法或者非法，跟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你说的也对，也正是因为这个上面才没动你。”
    窦小宝笑了笑。
    “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汪明黎？”
    “他出国已经有好几年了，没听说他回来过。”
    “出国了？去哪儿了？”
    “好像是岛国，具体我还真不知道。”
    “那租金怎么给你？”
    “他有我的账户，每年春节前付给我一年的租赁费。”
    “不知道那个松山别墅是什么时候租给这个汪明黎的？”
    “得有四五年了吧，我刚刚建好，还没开始装修，他就找上门来了。”
    “这么说来他早有预谋，要不然也不会在你刚建好的时候找上门来。”
    “或许吧。”
    “他出去的话国内得有他的代言人啊，要不然怎么把那些钱转走？”
    “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说的这个汪明黎有多大，他老婆孩子在国内吗？”
    “汪明黎今年也得五十多了，至于老婆孩子我不清楚。”
    “如果没错的话，那个松山别墅后面的老板差不多就是这个汪明黎了。”
    窦小宝说道。
    “现在我得想办法把这个家伙给揪出来。”
    “他那么长时间没回来，你准备怎么找他？”
    “叔叔有他的电话吗？”
    “有，不过基本上没联系过。”
    “麻烦叔叔把他的电话号码跟我说一下，明天找时间跟他聊聊，看看他在哪里。”
    “陌生人的电话他一般不会接的。”
    “叔叔能给他打电话说一声吗？”
    “这个时间太晚了吧？要不等天亮再打？”
    “好的，叔叔，那我明天一早过来找你。”
    窦小宝上前跟张景盛握了握手，准备离开。
    “囡囡，还不送送窦先生？”
    张景盛转头说道。
    “那你歇着吧，爸，我送他回去。”
    “去吧，路上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