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去了，但是手机得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不能远离，要随叫随到，配合调查。”
    李萍想想窦小宝交代的事情，便说道。
    “没事了？”
    张景盛没想到还能回去。
    “你还想有什么事？是不是把你拘留起来才舒服？”
    “不是，不是，谢谢！谢谢！”
    张景盛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知道松山别墅这件事可大可小。
    毕竟那里的别墅是他的，而且发生的事情确实超出一般人承受的范围。
    尤其知道里面有好几十个缺胳膊少腿儿的人以后就没抱太大的幻想能出去。
    听眼前这个女人说话，应该掌握了不少的信息。
    要不然也不会说汪明黎、黄福生和程方凯的事情。
    张景盛出来以后先给张楠楠打了一个电话。
    “囡囡，我出来了，没事了。”
    “没事就好，爸。他们没难为你吧？”
    “没有，只是问我松山别墅的事情。”
    “那个松山别墅你到底租给了谁？”
    “这个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爸，你知道为了救你出来我找了多少人吗？”
    “你找人了？”
    “要不然你那么容易出来？”
    “我把事情说清楚就让我出来了，难不成还会拘留我不成？”
    “爸，松山别墅里面可是闹出了人命官司，还有那么多受伤的人。你可是房主，你说会不会拘留你？”
    “那你找的谁？”
    “我知道的那些长辈都找了，可惜没有一个能帮得上忙。”
    “我这不是没事吗？”
    “那是因为窦小宝。”
    “窦小宝？他有什么本事帮我？”
    “他怎么帮的你我不是太清楚，他只是告诉我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了，让我别再找人，也别乱讲，在家静等调查结果就行了。”
    “这么说来真是那个窦小宝帮的我？”
    “不是他还有谁？”
    “那回来得请他过来好好谢谢人家。”
    “明年能把人家的会员费给免了就行了。”
    “这还不是你说的算吗？你给免了就是，不用跟我说。”
    “我怕其他股东不愿意。”
    “这个我可以跟他们讲，你放心免掉就是。”
    “那好吧，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我走走，缓缓劲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没问题。”
    ……
    “你和赵亮什么关系？”
    李萍看着程方凯问道。
    “朋友。”
    “朋友？朋友他能给你送那么多的女人？”
    “他那是给我介绍女朋友，不是送给我的。”
    “他放高利贷你知道吗？”
    “知道，他主要靠这个赚钱。”
    “那些裸贷的女学生你知道吗？”
    “知道一点，他们那是各取所需。”
    “他是岛国的间谍你知道吗？”
    “什么？间谍？不可能？”
    程方凯一听愣住了，大声说道。
    “干什么那么激动？你认识汪明黎吗？”
    “知道，但是不认识。”
    “松下芝子呢？”
    “不认识。”
    “你确定不认识？”
    “你想说什么？我就是不认识。”
    “你知道什么是大数据吗？你知道你的通话记录会被悄悄地保存下来吗？”
    “你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别蒙我，我不是那么好骗的。”
    “把通话记录放给他听。”
    李萍摆了摆手，让人把录音放了出来：
    “你最近小心点，尽快把窦大宝的情况调查清楚，我这就安排人过去帮助你。”
    “这么说抢走资料的就是这个窦小宝了？”
    “对，你现在抓紧安排人调查，我会派四个清道夫过去。”
    “好的，芝子小姐，我现在就安排。”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萍看了看程方凯说道。
    “我不知道你放这个什么意思？”
    程方凯明显在耍赖。
    “这不是你跟松下芝子说话的声音吗？耍赖是没有用的，现在技术很先进，可以提取你的声线。”
    李萍笑了笑。
    “还能找到你和对方的电话号码，甚至能找到你们通话时候所在的位置。”
    “既然你们那么厉害，还找我干什么？”
    “当然是对这些情况进行核实了，你就不想争取宽大处理吗？”
    “想要我干什么？直接说吧。”
    程方凯倒是光棍。
    “你和赵亮什么情况？那些女孩子哪里来的？”
    “朋友，刚才已经说过了。”
    程方凯看了看她说道。
    “至于那些女孩子都是裸贷还不上或者逾期没能力还的，就用身体来偿还了。”
    “松山别墅的那些女孩子是赵亮送过去的吗？”
    “大部分是的，还有一部分是其他人送过去的。”
    “也是裸贷还不上的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
    “听说你是那里的常客？”
    “我是成年人，也有生理需求，这个你懂得。”
    “不懂，那你为什么把人家小姑娘给折磨死了？”
    “这是造谣，没有的事。”
    程方凯极力否认。
    “我既然说出来就了解过了，要是没影的事我会拿出来说吗？”
    李萍呵呵一笑。
    “我走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至于后来为什么会死掉我也不清楚。”
    “你以为那个松下芝子会那么相信你？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在别墅那里搞这么一个不赚钱的会所？”
    “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相信我，只不过各取所需罢了。”
    “你倒是一个明白人。”
    李萍抬眼看了看他。
    “黄福生又是什么情况？”
    “黄福生不听指挥，松下芝子想要搞他，让我联系人引诱他投资黄金，然后操纵黄金价格，把他给埋进去。”
    “你还知道谁是松下芝子的人？”
    “不知道。”
    “仔细想想，说不定可以立功呢。”
    “真的不知道，凡是知道的我都说了。”
    “你很不老实。”
    李萍哼了一声。
    “孙晓光又是什么情况？”
    “我跟孙晓光接触的不多，只是在松山别墅玩的时候认识的。”
    “然后呢？”
    “我们有共同的爱好，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应该是他做的，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其他的呢？他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
    “好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至于什么公司就不知道了。”
    “你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
    李萍摇了摇头。
    “你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好像到了吧？”
    “他那是听其他人说才过去的，我跟他交往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深。”
    “这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想不想要？”
    “什么？”
    程方凯看向她问道。